“你來得還是慢了些,本郡主可是等你多日了。
”扶鸢口不對心地說着,手慢慢伸向腰間的長鞭,眼裡迸發出異樣的興奮。
顧知安瞥了扶鸢手中的長鞭,微皺了眉,随即一掌将宋善年劈暈,踢到一邊去。
看來扶鸢這惡婦為了對付她,做了不少準備,她手中的長鞭,滿布倒刺小鈎和尖針不說,還在小鈎和尖針上淬了毒,在燭火映照下,閃爍着幽幽藍光。
顧知安扯了扯唇角,握着匕首的手緩緩擡起,“既然等了我這麼多日,那我”她話未說完,一支黑色短箭忽然從袖中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扶鸢。
扶鸢沒想到她的箭會從袖中射出,更沒想到,她話都沒說完就動手,那利箭來勢洶洶,她想閃避卻已經來不及,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而這一次,沒有懷谷幫她,也沒有漢餘以身相護。
隻覺喉嚨一痛,她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大口的鮮血從口鼻中溢出,她想揮鞭,卻再沒有半分力氣,身體軟軟倒下,眼睛死死盯着對面的女孩,眼裡滿是不甘與怨恨。
她是扶鸢啊!
南骊成越王之女,南骊第一美人,更是南骊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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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扶鸢郡主啊!
想娶她的王公貴子不知有多少,可她偏偏愛上了那個幾度想要殺了她的楚元炎,甚至為了楚元炎不惜違背父令,偷偷跑去敵營,可她換來的是什麼,是楚元炎冷漠無情的羞辱,甚至想要趁機殺了她,若不是懷谷及時趕到救了她,她怕早就死在了楚元炎的劍下。
所以她開始恨楚元炎,恨和楚元炎有關的一切。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她憑什麼能得到楚元炎的喜歡?
楚元炎喜歡的女人,她就要毀掉,撕碎,踩進泥裡。
可為何,最終會是這個結果?
她可是扶鸢啊!
顧知安慢慢走到死不瞑目的扶鸢面前,扯下桌布包住她手中的長鞭,這東西可不能就這樣留下,還不知會害多少人。
一直趴在窗口看熱鬧的誠叔目光炯炯地盯着顧知安的手臂,這小丫頭身上秘密還真不少,竟能将那麼厲害的武器藏在手臂上,誰能想到她一擡手就是一箭,簡直是短距離偷襲的神器。
誠叔從窗口跳進去,接過她手中的布包,“這東西我來處理。
”說着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宋善年,“那家夥可是知州,你想好要怎麼處置他了嗎?
”
顧知安看了眼手中的匕首,暫時收了回去,走到宋善年身邊,伸腳踢了踢宋善年身上的兩處穴位,便見宋善年醒了過來。
宋善年一睜眼便聞到屋中濃郁至極的血腥味,暗道不好,趕忙坐起身一看,果然瞧見倒在血泊中的扶鸢郡主,臉一下就白了。
扶鸢死了,死在了雲州府衙門,他要如何跟成越王交待?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顧知安在一邊的椅中坐下,目光冷淡的看着臉白如紙的宋善年。
宋善年這才回神,眼裡有後怕之色,“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想幹什麼?
”
顧知安不想跟他廢話,指了指一邊桌上的筆墨紙硯,“把你如何與南骊國勾結,殘害城中百姓與萬佛寺僧衆,以及村中水井投毒之事,全都寫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