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哪知是什麼邪術,她對這種東西也不了解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這個。
”她将佛陀舍利扯出,外表看着平平無奇的舍利,此時在昏暗的地牢中,正散發着瑩瑩玉光。
她将舍利的事說了一遍,楚元炎這才知道她為何能尋到這處密室入口。
“所以你是為了救他,才留在這裡與紗麗娜虛與委蛇?
”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楚元炎知道瞞不住,便幹脆點頭:“是,子尋我一定要救。
”m.cascoo.
“無論用什麼方法?
”顧知安挑眉。
楚元炎沒作聲。
顧知安又道:“哪怕讓你娶她,你也照做?
”
楚元炎握緊雙拳,閉了閉眼,“是,無論如何,我要救子尋。
”
顧知安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理解他迫切想要救回生死之交的心意,卻無法認同他的做法。
但她不打算多說什麼,個人有個人的選擇,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扯了扯唇角,她勾出一絲自嘲的諷笑,随即道:“隻有魔法可以打敗魔法。
”
楚元炎一愣,“魔法?
”
顧知安道:“我的意思是,想要救你兄弟,你需得找到精擅此術之人,方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否則你就算以出賣自己為代價将他保下,又怎能确保那個女人不會為了牽制你而暗留一手呢?
”
楚元炎感覺到顧知安情緒的轉變,心漸漸沉下,他想握住顧知安的手,卻被她避開,“知安,等我救出阿尋,便去泗水尋你,好不好?
”
顧知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轉身。
一切恢複原樣,等屋裡的幾個女婢醒來,發現地牢人沒丢,屋裡也沒什麼異狀,自然不會蠢到去向紗麗娜禀報此事,豈不是自找沒趣,白挨一頓罰。
按照之前說好的,顧知安一早便要離開成越王府,紗麗娜并沒留她,隻派自己貼身的女婢可兒給她帶話,讓她乖乖聽話,回大晉京都後自去将軍府聽候差遣,否則下月的解藥得不到,會如何如何的慘。
顧知安表面誠惶誠恐的應下,還得了一盒子玉珠賞賜,呵——
顧知安走時,楚元炎站在王府最高的屋頂上,遠遠望着那道纖弱的背影逐漸遠去,眼裡的光也慢慢黯淡下去,陰雲積聚,殺意翻湧。
這時有人影掠至他身後,“主子。
”
楚元炎沒有回頭,目光始終盯着顧知安消失的方向,盡管那裡已經沒有佳人蹤迹。
“查得如何?
”
男人道:“主子,此女來曆頗為可疑,并非南骊人,而是成越王從南疆帶回來的,據知曉内情的人說,此女初來南骊時連官話都不會說,行事也頗為詭異,但成越王似乎很看重她,明面上說是舞姬,實則地位堪比側妃。
”
“南疆人?
”
男人搖頭,“我在城中尋了幾個南疆人,此女不像是南疆人,她那幾個女婢倒是南疆人。
”
“還有什麼?
”楚元炎問。
男人道:“屬下還查到一事,此女兩年前曾混在成越王的一隊親衛中,去了一趟嶺南,之後便傳出嶺南内亂。
不過嶺南向來行事詭秘,不與外界相交,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