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彩環的嘴噘得更高了,賭氣的轉過身去,“什麼顧知安,我不知道。
”
楚元炎和傅彩環一同在這靈月山裡生活了幾年,深知這小丫頭的脾氣,也懶得跟她多廢話,自己掙紮着要起來。
這時陸子期提着茶壺進來,瞧見主子醒了,趕忙放下茶壺,沖到主子床邊,“主子,你可算醒了,你這都昏睡五日五夜了。
”
楚元炎見到陸子期,心下稍定,忙問:“顧知安呢?
怎麼不見她人?
”
陸子期面上的笑容微僵,偷瞄了傅彩環一眼,不敢應聲。
傅彩環重重哼了一聲,扭身跑了。
待傅彩環跑遠,陸子期這才松了口氣,回道:“主子,知安小姐沒跟着過來,應是留在京都了。
”
楚元炎面色大變,“她怎麼能留在京都?
皇帝不會放過她的,快,備馬。
”他這一激動,氣血翻湧,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跌回床榻,整個身體都像散了架一樣疼。
“備馬去哪裡?
”溫和又透着嚴厲的聲音傳入房内,傅江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是一臉不悅的傅彩環。
“師父!
”楚元炎想起身見禮,卻被傅江明一個閃身蹿入攔下,“快躺下,你現在不能亂動,需靜養一陣子。
”
“可是師父,知安她還在京都城,我得去找她。
”楚元炎不肯躺下,一臉倔強道。
傅江明道:“那位姑娘是個有本事的,不是養在花房的嬌花,不需要你的看護,你先管好你自己。
也不想想,要不是那位姑娘,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我說話嗎?
可别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
楚元炎皺眉問:“師父,您怎麼不帶她來靈月山?
怎能留她一個人在京都。
”
傅江明瞪了楚元炎一眼,沒好氣道:“人家姑娘沒說要跟來,我難不成強擄來?
”
楚元炎又看向陸子期,見陸子期竟點了頭,“她為何不跟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陸子期也是一臉懵,那天他一進冰洞就發覺顧小姐的臉色不太對,看人的眼神冷冰冰的,說話也冷冰冰的,和先前大不一樣,且後來說的那些話,分明有要和主子撇清關系的意思。
不過這些他可不敢跟主子說,起碼現在不敢。
楚元炎終究是沒能立馬去京都城,一來師父不允許,二來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隻能先派陸子期去京都打探。
*
顧知安自打從宮裡出來,便再沒離開過石柳巷,想着行事低調些,便不會惹麻煩,畢竟粗壯的金大腿沒了,外頭又有人盯梢,行事低調些總沒壞處,做人還是不能太嚣張的。
然而,人在家中坐,鍋竟能從天上來。
琅喬匆忙跑到院裡,朝正和紅纓學輕功的顧知安喊,“小姐,出大事了。
”
紅纓從架子上跳下,瞪着琅喬道:“能出什麼大事,氣喘勻了再說話。
”www.cascoo.
琅喬擺手,“真出大事了,有個自稱是咱小姐未婚夫的男人找上門,人就在門口呢。
”
“未婚夫?
”顧知安驚訝,原身的記憶裡并沒有這樁事,不論是顧老太太還是顧青峰,對原身那叫一個厭煩,看都不願多看一眼的人,怎麼可能花精力給原身訂親事,金春娘就更不可能了。
顧知安仿佛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她将手中的帕子丢掉,淡淡道:“将人請進來,我倒要看看,這是何方來的妖魔鬼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