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了?
”紅纓察覺出不對勁,趕忙扶住顧知安。
顧知安沒回答,隻白着臉,捂着胸口,慢慢轉身,目光投向遠處的擂台。
從一開始,妖道無塵子便說過,她和顧知念命格福運糾纏在一起,呈此消彼長之勢,可若有一人死了,另一人也活不成。
她一直對此說話抱有懷疑,可眼下這狀況,直接坐實了妖道所言非虛。
那扶鸢郡主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将顧知念打得連認輸都說不出口。
而這打擂台的規矩就是,隻要不認輸,比賽就能一直繼續,誰也無法幹涉。
在外人看來,顧知念隻是挨了些鞭子罷了,身上連血都沒見一絲,甚至台下的百姓還以為是扶鸢郡主放水了,并沒出什麼力在打。
可她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顧知念的性命正在受到嚴重的威脅,再這樣下去,顧知念會死,她也會。
“你們在這裡等我。
”顧知安毅然轉身走向擂台。
擂台上,顧知念已經開不了口,說不出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眼看着那鞭子再次朝她揮來,她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心裡無比後悔。
眼看鞭子将要落在她身上,一隻纖細白嫩的手突然伸了出來,牢牢抓住那勢頭淩厲的長鞭,将之甩開。
“扶鸢郡主,适可而止吧!
”
扶鸢郡主一眼認出眼前這女人就是上回在鬧市害她丢了好大臉面的女人,“又是你?
你又來多管閑事?
”
顧知安冷冷看着扶鸢郡主,面無表情,“身為議和使,卻在我大晉如此行事,我看你們南骊國根本不是來議和的,怕是來宣戰的吧!
”
扶鸢面色一冷,指着顧知安罵,“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
“我胡說八道?
”顧知安指着倒地不起的顧知念道:“這位是我大晉國太子妃,是自小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從未學過功夫,而你明知她不是你對手,還偏要以家國大義之名挑戰她,甚至當着大晉百姓的面如此羞辱折磨她,竟想生生将她打死在這擂台之上,試問,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
扶鸢面色變了又變,忽而一笑,“難不成你就是太子妃口中的顧知安?
”
顧知安道:“我是顧知安沒錯,你不是要挑戰我嗎?
我應戰就是。
”
扶鸢面上笑容越發燦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别到時又怨逼迫于你。
”
遠處觀戰的夜蒼瀾見此變故,急得想要往台上沖,卻被身邊的太監和侍衛死死拉住,“殿下,這是女人之間的比鬥,您萬不可現身,這不合規矩啊!
”cascoo.
夜蒼瀾自然知道這不合規矩,否則也不會在眼睜睜看着顧知念被扶鸢那惡婦欺辱成那樣也沒出手。
可眼下台上的是顧知安啊!
“殿下,您若上台,這比鬥的性質就變了,陛下得知此事也會震怒。
”
“是啊殿下,我觀那知安小姐很有幾分本事的樣子,不像是盲目出頭。
”
隻這短短的拉扯時間,台上的顧知念已然被人擡走送醫,隻剩下顧知安和扶鸢郡主。
“挑選兵器吧!
”扶鸢似笑非笑地看着顧知安,心裡樂開了花,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楚元炎的相好,真是太好了,新仇舊恨一起報,她要讓這個女人後悔招惹她,更要讓那楚元炎悔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