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顧知安看都沒看阮晴玉一眼,給楚元炎蓋好被子後,起身走到窗邊的桌案前坐下寫藥方。
一張藥方剛寫完,陸子期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他臉上有明顯的喜色。
一見顧知安在,更是高興,“顧小姐,你在這可就太好了,一會能否請你去我府上一趟?
”
顧知安了然,“給你哥哥看診?
”
陸子期興奮的點頭,“我哥已經清醒了,就是人還比較虛弱。
”
顧知安壓下想要直接發問的沖動,朝陸子期使了個眼色,又看了一直守在床邊的阮晴玉一眼。
陸子期會意,上前朝阮晴玉道:“阮小姐請回吧,侯爺怕是不想見到你。
”
阮晴玉臉色微紅,卻沒有聽話的退走,而是紅着臉大聲道:“你胡說,剛剛阿炎醒來見到我,不知有多高興。
”
陸子期眼角抽了抽,一臉無語,當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主子是什麼性子誰能比他更清楚,絕不可能在見到阮晴玉時表現出什麼高興的模樣。
“阮小姐,你與侯爺的婚事早已作罷,如今這般是何用意?
”筚趣閣
阮晴玉的臉更紅了,聲音也細弱了許多,“退婚之事我并不知曉,非我之意,我不認的。
”
陸子期冷哼,“你認與不認又有什麼關系,你爹娘認就行了,好了,莫在這裡影響侯爺休息,來人,送客。
”
阮晴玉再不甘心,這會也沒臉皮賴着不走,隻能狠狠瞪了陸子期和顧知安一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帶着兩個婢女離開侯府。
人一走,顧知安便問:“你家主子取蠱後會失憶這事,你知是不知?
”
陸子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這才想起這事來,扭頭去看床榻上的人,似乎還在昏睡。
“那個——我确實知道一些,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時間太匆忙,沒來得及告知你。
”從昨兒到現在,他沒合過眼,一直處在擔心、憂慮、害怕之中,直到主子身上的蠱蟲被引出,直到南疆聖女的出現,他才松了口氣,之後又是兄長解除巫蠱的事,一直忙到現在,他根本無暇去想别的。
顧知安表示理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問你,楚元炎他的記憶究竟缺失了多少?
”
陸子期搖頭,“這我也不知,那位五叔說,以主子這情況,至少要缺失兩三年的記憶,具體如何,還要等主子醒來再确定。
”
陸子期沒見到楚元炎醒來時的模樣,顧知安卻是見到了,想到楚元炎看着自己時那冷淡的眼神,顧知安的眼神也黯淡下去,“他不記得我了。
”
顧知安并沒有等到楚元炎醒來,宮裡來人請她進宮為太子診脈,說是染了風寒。
看着随内侍離開的顧知安,陸子期心中一陣憂慮,太子明顯是想撬牆角,偏偏主子又失憶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原本陸子期以為,主子就算是失憶了,等他将這兩年發生的事樁樁件件一說,他總能記起一些來。
可主子聽着他述說時,表情冷漠的仿佛在聽别人的故事。
這确實是主子的性格,在遇到顧小姐之前,主子可能一年到頭都不會笑一次,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看誰都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樣。
“主子,要不我派人去請顧小姐過來?
”陸子期打量着楚元炎的臉色,小心翼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