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變數顧知安一臉懵逼地看着空遠大師,“所以呢?
”
空遠起身,鄭重朝顧知安行了一個佛禮:“還請施主助佛門一臂之力。
”
顧知安趕忙避開,不受這禮。
楚元炎從始至終都擰着眉,聽來聽去都不像是什麼好事,他朝空遠道:“知安隻是一個弱女子,如何當得起這般大任,還請大師另擇他人。
”
空遠道:“此事不僅于我佛門有益,于二位也同樣有益。
”他指了指匣中的書冊,“若老衲猜的沒錯,單憑這個怕是解不了孩子身上的咒,隻能延長一些壽命,但究竟能延長到什麼地步,老衲也不好妄言。
不過若二位能登上那山門,進入那方世界之中,或許能尋得徹底解咒的機緣。
”
最後這話确實很打動顧知安,時音說過,古巫族人擅長詛咒,也擅長解咒,若能尋到真正的古巫族人,或許真能徹底解去靜兒身上的咒印。
不過——
“大師剛剛提到‘我們’,是指他也是能入山門之人?
”顧知安指了指楚元炎。
空遠道:“不止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在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刻,你們三人的命格氣運便有了互通,在一起反而氣運會變強,分開會削弱。
”
顧知安突然想起當初每次見過楚元炎後,都能撿到金銀的日子。
楚元炎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是我們?
”
空遠大師看着二人,宣了一聲佛号,這才慢慢開口道:“因為二位的命是強續的,本該死去的人,卻活了下來。
準确地說,你們二位的命格,早已和這個世界的道脫離,你們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
所以,隻有你們,能無視規則,登山入門。
”
顧知安盯着空遠,“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
空遠道:“濟元禅師所告,老衲也是在五年前方才得知此事,當時老衲的震驚,不比二位少。
”
“濟元禅師為何不親自與我說?
”顧知安問。
空遠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悲憫之色,一聲佛号後,歎息道:“濟元禅師交待完此事後,便坐化了。
這便是窺視天機的後果,以壽相搏,成也死,敗也亡。
”
顧知安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她還記得濟元禅師對她說她是他的有緣人時的模樣。
又一個時辰後,顧知安和楚元炎面色凝重地走出雲龍寺,顧知安手裡捧着一隻黑木匣子,心情說不出的複雜難言。
為了女兒,盡管知道那是一個坑,她也得閉着眼跳。
若不答應,她就拿不到秘法,而靜兒的身體還不知能熬多久。
楚元炎瞧她這模樣,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别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一步步來,距離三年之期還有一年,咱們還有時間,若能尋到那些藥浴靈草,說不定不用去那莫名其妙的地方,也能治好咱們靜兒。
”
顧知安隻覺手中的匣子有如千斤重,心也悶得難受,聽了楚元炎的勸慰,總算好了些許,回以一笑道:“你說的對,路是人走的,咱們定能想到辦法。
”
那什麼勞什子山門,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想靜兒快些好起來,早點回泗水,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靜兒所有的磨難,似乎都是從離開泗水開始,她不想靜兒再吃半點苦頭,那所謂的山門,能不去,便不去。
*
長甯宮
一襲紫袍玉帶的夜蒼瀾坐于太後身側,眉目微垂,目光落在自己腰間垂下的玉佩上,“母後今日見了南疆巫蠱族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