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後的族兄是劍州知州,而他們一進劍州就出事,這麼多手持兵器的匪徒,想悄無聲息的進入劍州城可不容易,若說沒有人給他們行方便,誰信?
歐陽長平不明白,看了眼依然昏睡未醒的顧知安,壓低聲問:“七妹是要進宮給皇後娘娘治病的,皇後娘娘為何要害七妹性命?
據我所知,七妹根本就沒見過那位皇後。
”
楚元炎眸色沉沉,眼底似有大量怒氣聚集化成的漩渦,“一個女人要殺另一個女人,還能因為什麼?
”言罷,他轉身離開,徑直前往黑甲衛看押犯人的柴房。
一番審問,收獲并不大,這些人隻是烏合之衆,用來湊數并掩人耳目的,根本沒有人知道内情,而真正的殺手是追殺顧知安的那幾人,已經全部死了。
要不是趙知州做得太過于刻意,他還真不會想到趙皇後身上去,加上沒有實證,尋常人還真無法拿她堂堂皇後如何。
趙知州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可他依然擔驚受怕,畢竟那楚元炎可不是什麼尋常人,顧知安亦不是尋常人,歐陽氏更不是好招惹的。
潔白的信鴿從府衙一連飛出去好幾隻,其中有兩隻落在了楚元炎的手中,展開信條,裡頭的内容果然如他所料。
*
顧知安醒來時,瞧見一張側臉由虛幻模糊到清晰立體,這張臉還是那麼好看,可為什麼今天瞧着比往日夢裡瞧見的更清晰?
“好看嗎?
”
男人突然扭過臉來,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咚咚咚的亂撞着。
這不是做夢。
“你怎麼在這?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這裡是她的房間。
“關于昨晚的襲殺案,我有話要問你,見你遲遲未醒,便等了一會。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
“哦——那你問。
”顧知安半阖眼皮,掩藏住眼裡的失落。
楚元炎随便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顧知安随便答了一下,等歐陽長平端着藥碗進來時,楚元炎就起身告辭走了。
歐陽長平将藥碗放下,見顧知安醒了,忙上前詢問傷勢如何。
“我沒事,楚元炎什麼時候來的?
”
歐陽長平搖頭,“不知道,先前我來看你時他在審犯人,後來我去煎藥,便不知了。
”
見顧知安精神頭還不錯,歐陽長平便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問題,“聽楚元炎的意思,這事跟趙皇後還有些關系,你什麼時候得罪了趙皇後?
”
什麼時候得罪了趙皇後?
可笑的是她連趙皇後的面都沒見過,怎麼得罪?
不過她大約能猜到為什麼,多半是因為夜蒼瀾,也不知從哪裡聽了些傳聞,這就急慌慌的對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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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怎配後位。
顧知安眼裡滿是嘲諷,卻不打算與歐陽長平多說什麼,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此事我自有分寸,大哥不必管了。
”
歐陽長平卻道:“七妹,不管是不是皇後對你下殺手,此事都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是歐陽氏的人,普天之下,敢對歐陽氏的人妄下殺手的,便是與整個歐陽氏作對。
”
顧知安知他好意,心中微暖,臉上的笑容亦真誠了幾分,“謝謝大哥,此事我查清後,若有用得上大哥的地方,定不會客氣。
”
歐陽長平這才點頭,起身端來藥碗,“喝藥吧!
”
顧知安剛接過藥碗,隔壁便傳來尖銳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