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楚元炎的消息并不難,南骊都城的百姓們都知道,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他,根本無需她開口詢問。
“聽說大晉那位神勇無比的大将軍,對成越王府裡的一位舞姬一見鐘情,全府的人都發落了,隻那舞姬還好好的待在王府裡。
”
“豈止如此啊!
我可聽說,兩人這些天在王府裡同吃同住,形影不離,可見再厲害的英雄,也難過那美人關呢!
”
“我聽說啊,那舞姬生得國色天香,是世間難尋的好容貌,又擅劍舞,最得這些少年将軍們的喜愛了,那位大晉來的将軍能瞧上她,也屬正常。
”筚趣閣
顧知安聽得怒火升騰,不是她不信楚元炎的為人,而是這世上的事情,要造謠,也得多少有點依據。
正所謂,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想要捕風捉影,起碼得有風吧。
若是一點影兒都沒有的事,能讓人家有造謠的機會嗎?
定是他行事疏漏,給了人家可乘之機,又被一些碎嘴的人瞧了去,這才鬧的滿城風雨。
不過他們說楚元炎與那舞姬一見鐘情還同吃同住形影不離這事,她是一點也不信的。
與楚元炎認識這麼久,她對楚元炎的性子算是有些了解,他絕不是那種會輕易對一個人交付真心的男人,更不會因為一張好看的皮囊而做什麼逾距之事。
再說了,她對自己向來自信,楚元炎有了她,怎會再看上别的女子。
不過她想得到的消息已經得到了,楚元炎此時就在成越王府。
成越王府
楚元炎此時正坐在廳中喝茶,旁邊坐着南骊國主派來的内侍總管。
“楚将軍,陛下的降書您也接了,和談一事您看——”
楚元炎慢慢擱下茶盞,神色淡漠道:“和談之事你們先前不是走過一遭麼?
還需問我?
”
内侍滿露尴尬,幹笑兩聲道:“今時不同往日,之前的事是我們南骊無狀,國主說了,會對之前的事作出交代,請将軍放心。
”
楚元炎面色略微松緩,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他掏出一張寫滿字迹的紙,遞到内侍面前,“這是我對此次和談提的一些建議,你可帶回去與你們國主商議。
”
内侍趕忙接了,恭恭敬敬的捧着紙告退。
内侍一走,楚元炎的臉色便冷了下來,目光一轉,落在一扇屏風上,冷聲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
話一落,一道嬌俏悅耳的笑聲在屏風後響起,接着是窈窕曼妙的身影自屏風後走出,女子手拿團扇半遮面,露在外頭的一雙杏眼水光蕩漾,正含情脈脈地望着楚元炎,隻這一雙眼,配上這如風拂柳的身姿,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她慢慢放下團扇,露出她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絕美容顔,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楚元炎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女子身上,可那幽深似海的眼眸裡,始終未見波瀾。
“我可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隻是恰巧罷了。
”女子嬌笑着,蓮步輕移至楚元炎身旁,執壺為楚元炎倒茶。
楚元炎瞥了那茶盞一眼,失了端起來的興趣,淡淡道:“何事?
”
“沒事就不能來見你嗎?
我們将來可是——”她伸手撫向楚元炎胸口,溫柔似水,嬌俏又妩媚。
楚元炎将女人的手拂開,淡聲打斷她的話:“我還有事要辦,你先退開。
”
話剛落下,一身着黑甲的守衛走了過來,朝楚元炎道:“大将軍,王府外來了一個人,自稱與您相識,想見您一面。
”
楚元炎問:“何人?
”
黑甲衛道:“那人自稱安醫士。
”
楚元炎面色一變,當即道:“不認識,讓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