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火車嘛,誰不會。
顧知安東南西北的胡侃了一通,将楚元炎的人品進行了全方位的踩踏,什麼姬妾成群,什麼心狠手毒,什麼狂妄自大,什麼自私自利,總之,在顧知安此時的嘴裡,楚元炎就不是個好人。
就這,紗麗娜還聽得津津有味,最後來一句,“我以為他與我不同,沒想到,他與我竟是如此志同道合,我們簡直就是天生地造的絕佳伴侶。
”
顧知安:.......
紗麗娜顯然對顧知安的識時務很滿意,留她在房裡說了一會話就讓她去院裡的西廂房歇息。
一直貓在屋頂悄悄觀察下邊情況的楚元炎,見顧知安毫發無傷的走出去後,這才悄悄松了口氣,确定她暫時沒有危險後,才又悄然回到前院。
深夜,成越王府靜悄悄的,顧知安換上夜行衣,又用黑巾蒙住臉,悄悄留出了房間。
下午随紗麗娜進入這處院落時,她發現在路過北邊的廂房時,戴在身上的佛陀舍利熱了一下,遠離北廂房後就又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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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熱度雖然很輕微,若在平時她可能都不會發現。
那北廂房裡,定藏着什麼邪物。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文竹院裡并沒有安排侍衛值夜,畢竟這是成越王府,又有楚元炎在,沒有不長眼的宵小會跑到這裡來送死,可顧知安遠遠就瞧見北廂房外有好幾個人影在那邊來回走動,燈火始終未熄,這可是深夜。
好在早有準備,就怕遇到這種狀況。
一顆黑色的木珠悄悄滾進了北廂房,裡頭的人連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便都倒下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外頭足足等了一刻鐘,确定沒有漏網之魚後,才推門進去,果然屋裡橫七豎八的倒着幾個人,竟全是女子,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挑些,長眉高鼻,瞧着不像是大晉人,與南骊人的長相也不太一樣。
顧知安戴上手套,在她們身上摸了摸,這些女子身上,竟每人都帶着一隻形狀相同的竹盒,盒子裡裝滿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
“這是蠱蟲。
”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吓得她差點打翻手裡駭人的玩意兒。
一隻手迅速伸來,托住那隻盒子。
怪的是,那隻手一碰到盒子,竹盒裡密密麻麻擠湧着的蟲子瞬間安靜下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
“是我!
”楚元炎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扶住她的腰。
嗯,姿勢還有點暧昧。
顧知安回神,趕忙将盒子蓋上,壓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
楚元炎示意她将盒子放回原位,收回托着她纖腰的手,“你不該來這的,這裡很危險。
”
顧知安将那燙手的東西塞回女子身上,不理楚元炎的啰嗦,開始在屋裡走動。
自從她進入這間廂房開始,身上的舍利就開始發熱,走的方向不同,發熱的溫度也不同。
當她走到廂房西面的一處矮桌前時,舍利的溫度有明顯的升高。
顧知安轉身,看向同樣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楚元炎,似笑非笑道:“聽說楚大将軍對成越王府的一位舞姬一見鐘情,當時便将之收為己用,多日同吃幾住,寵愛之極。
”
楚元炎苦笑,“你覺得呢?
”
顧知安聳肩,“我覺得紗麗娜确實如外界傳言那般,國色天香,讓人一見難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