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壓根沒來鎮北侯府。
人丢了。
楚元炎當即親自帶人手去尋,起初是一點線索沒有,後來動用了一些手段,總算找到了些蛛絲馬迹,折騰到半夜,最終在逍遙閣裡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白風。
逍遙閣是京都有名的男色坊,裡頭都是些被調教過的小倌兒,大多來路不正,出了名的腌臜,正經正派人連路過逍遙閣都覺得惡心。
楚元炎也是頭一回來,從進門起臉色就陰沉的可怕,手下的黑甲衛察言觀色,知道主子不喜歡這地方,心情也不好,自然不會對閣裡的人客氣,一進門就将客人都趕走,兇神惡煞的模樣将逍遙閣裡平日向來狠辣的打手們吓得連一步都不敢上前。
不等閣裡管事的人來交涉,楚元炎直接下令,“搜!
”
不多會,人就被找到,在地牢裡,被五花大綁,身上有不少鞭傷,狼狽的很。
楚元炎剛走進牢房,還沒來得及給白風松綁,負責管理逍遙閣的管事就帶着一夥人沖了進來,見是楚元炎,神色一怔,随即擠出一絲幹巴巴的笑來,“原來是楚侯爺,今兒不知是什麼風,把楚侯爺刮到這裡來了?
真真讓我們逍遙閣蓬荜生輝啊!
”
楚元炎并不認識這管事,至于管事認得他,也不奇怪,京中認識他的人多了去了。
楚元炎指了指白風,淡淡問:“此人為何在此?
”
逍遙閣管事的目光在楚元炎和被綁的人身上來回幾圈,心裡拿不準楚元炎是來救人還是來抓人的,遲疑了一下,笑着問:“不知楚侯爺認得此人,是我們失禮了。
”
楚元炎可不吃他這一套,“别廢話,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
管事心中叫苦,這楚侯爺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加上地位超然,别說他一個小管事,就是東家來了,也不敢和人家硬碰硬的。
“這事說來話長。
”
楚元炎冷聲道:“那就長話短說。
”
管事無奈,隻得開口,“是這樣,這位公子與我們逍遙閣裡的一位管事起了沖突,将人打傷了,還想搶了錢逃走,我們這才出于無奈将人給帶來。
”
“你放屁!
”白風一直忍着沒開口,這會實在是忍不了了,“分明是你們故意攔我去路,又用藥迷暈我,我不慎中招才被你們擒來此處,我何時搶過東西了?
”
楚元炎自是相信白風,他雖不喜歡白風總愛湊到顧知安身邊行為,可也知曉白風的性子,絕不會做那等劫掠錢物的惡事。
他掏出匕首,慢慢走到白風身邊,當着衆人的面,親自為白風割開繩子松綁,扶起白風後,朝管事淡淡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管事眼見着楚元炎親自給那小子松綁,額頭立馬就冒了冷汗,知道這回是踢了鐵闆了。
“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就給公子賠罪,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管事三步并兩步走到白風跟前,拱手彎腰朝白風施禮。
筚趣閣
白風冷哼,偏頭不理。
楚元炎則道,“當街将人擄來,縛于地牢,私刑拷打,弄得人一身傷,隻一句對不住就完了?
”
管事忙道:“不不,自然是要賠償的,來人,快去取一千兩銀票來。
”
一千兩銀票于楚元炎而言屁都不算,可于現在的白風而言,卻是急需之物。
楚元炎知曉白風的性子,自己若直接給他錢,他是不會要的,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他手頭寬裕些。
白風顯然也想到這一點,沒有吭聲。
等一千兩銀票送到白風手中後,楚元炎這才指着周圍一連串的地牢問:“這裡頭關的都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