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捕頭看顧青峰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楚将軍沒來之前,他們用些手段,總能強行将人綁走,
可這會楚将軍來了,這可是楚将軍,大晉第一高手,統領北境五十萬大軍的玉面殺神,他們這幾個隻學過些粗淺功夫的捕快,能是對手嗎?
别說什麼拒捕重罪之類的話,他們前來拿人本就不合規矩,就拒捕了,又能怎的?
誰還敢告到皇上面前?
就算告到皇上面前,皇上還能不給楚将軍這個面子?
想通這些,黃捕頭也不糾結了,收了刀就打算走,可惜沒走成,剛一轉身,就瞧見自家那剛剛走馬上任沒幾天的盧大人,跌跌撞撞朝他這頭跑來。
“住手,全都給本官住手。
”盧大人人未到,聲先至,喊得一聲比一聲急。
顧青峰皺眉,滿臉不悅地盯着盧大人,沉聲道:“盧大人這是何意?
此事先前不都說好了嗎?
”
盧大人看都不看顧青峰,徑直走到顧知安面前,朝顧知安行了個大禮,“是本官弄錯了,擾了小姐清靜,全是本官的錯。
”筚趣閣
顧知安挑眉看向楚元炎。
楚元炎搖頭,表示此事與他無關。
“盧大人莫不是想用一句蒼白無力的道歉打發人?
我顧知安瞧着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經過此事,顧知安對這個盧大人可謂是深惡痛絕。
盧大人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強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不知顧小姐想如何了結此事?
”
顧知安指着院中随處可見的亂象,冷聲道:“你的人打傷了我的人,砸壞了我的院子,強搶了我們的财物,和山匪強盜也沒什麼區别了,盧大人覺得這件事該怎麼了結?
”
盧大人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想讓他大出血的意思啊!
若是往日,他自是不可能應承這種要求。
可今日他不應承都不行,太子親自到了府衙,明确告訴他,如若不能将此事妥善解決,便讓他提頭去見。
所謂的妥善解決,無非是讓眼前這姑娘滿意。
咬了咬牙,盧大人道:“此事确為本官失誤所緻,這樣,本官會出錢為府中受傷的下人治療,也會請人前來修繕府中損壞的物件,丢失的東西也可照價賠償,同時奉上一千兩白銀當做賠禮,顧小姐看如何?
”
顧知安直接搖頭,“不如何,你看我像是差一千兩白銀的人嗎?
”
盧大人趕忙改口,“不不,剛剛說錯了,是一萬兩,一萬兩白銀。
”
顧知安瞧着滿頭大汗的盧大人,又瞧了瞧臉色鐵青的顧青峰,忽然笑道:“我不差錢,不過我想要盧大人幫我辦一件事。
”
盧大人忙問:“什麼事?
”
顧知安指向一旁面色難看的顧青峰,淡淡道:“我并非顧青峰之女,今日與他恩斷義絕,自請出族,另立女戶,如果盧大人能在今日之内幫我辦好此事,我便收那一萬兩,當做是你我二人的和解金,如何?
”
剛剛是誰說不差錢的?
盧大人滿心悲憤。
以顧知安的情況,按大晉國律法,是不能立女戶的,甭管她是不是顧青峰的親生女兒,她都是名正言順的顧家小姐,父母高堂尚在,又是雲英未嫁女,怎能出族立戶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太原則性的問題,隻要肯擔事,想要立個女戶也不是什麼天難地難之事。
咬了咬牙,盧大人正準備點頭應下此事,卻聽一旁的顧青峰冷嗤道:“想立女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