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等人自然注意到他們被蒼蠅盯上了,還是先前進客棧時見過的蒼蠅,當真是天堂有路他們不去,地獄無門自闖來。
顧知安朝楚元炎和歐陽敬誠使眼色,示意他們假裝不知,三人便當不知,徐徐入店,回到上房。
回房後顧知安和楚元炎立馬凝神放開神魂之力,很快整個客棧的聲音便都入耳,兩人仔細甄别,迅速找到一樓櫃台處的聲音。
“徐掌櫃,剛剛那幾人是哪來的?
”
“外地來的,今天剛到海城。
”徐掌櫃說着一笑,看了眼等在外頭的幾位公子,一臉了然模樣,“況公子這是又瞧上了?
”
黑衣随從并沒回答這話,隻接着問:“什麼路數?
”
徐掌櫃搖頭,“看不出來,出手挺大方的,應是不缺錢,瞧行止氣度也不像是普通人。
不過這裡是海城,況公子瞧上的,哪須管什麼路數。
”
黑衣随從笑了笑,“說點有用的。
”
徐掌櫃看了眼左右,壓低聲道:“那女子看着年輕,其實已經生育了孩子,那個小女娃就是她女兒,我親耳聽見那女娃喊她娘親。
旁邊那位個子很高的男子應是她丈夫,兩人頗為親密。
”
黑衣随從得到想要的答案,朝徐掌櫃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客棧回話。
顧知安和楚元炎的神魂跟着出來,便聽那黑衣随從将從掌櫃這裡打聽來的消息告知,那姓況的公子對顧知安已婚生育的身份半點不介意,說是這樣的女子玩起來才更有滋味,說了一通污言穢語,又與同伴定好晚上來拿人的章程,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于他們而言,在海城瞧上一個女人,想要弄到他們房裡去玩樂,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楚元炎冷冽的目光幾次看向自己的佩劍,要不是顧知安攔着,他現在就會出去教那幾個小子做人,再将他們隻知噴糞的舌頭給割下來。
“為何攔我?
”楚元炎知道顧知安的性子,不是那種任人欺辱不知還手的軟糯性子,她攔他,定是有因由。
顧知安将時音的事,以及自己的計劃說了,她打算将計就計。
楚元炎不贊成,他不希望顧知安親涉險地,不希望她面臨任何危險,他更想用自己的方法解決此事。
這次楚元炎十分堅持,顧知安隻好讓步,由楚元炎以他的方式去解決此事。
楚元炎當即換了一身黑衣,扯了塊黑布蒙上臉,從窗戶躍出,如鬼魅般眨眼消失在街道湧動的人流之中。
天色暗下後,楚元炎悄然回到客棧,手裡拎着一個昏迷的錦衣男子,正是白日撞見兩回的況海平。
顧知安踢了那人兩腳,确定是昏迷狀态,這才去隔壁房間将時音喊來。
時音沒想到會這麼快再次見到況海平,還是昏迷不醒的況海平。
她站在況海平身前,纖弱的身子不斷顫抖着,雙拳緊握,似在竭力隐忍着什麼。
顧知安拍了拍時音的肩膀,取出一把匕首塞進時音手中,“随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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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卻不接,她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淡笑,“他這樣的惡魔,死了豈不便宜他,我要他以後再也做不成男人,我要他喪失五感,不識人間五味,我要他疾病纏身,一日不得安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