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巷歐陽府
顧知安正如往常一樣将剛做好的藥膳往食盒裡裝,突然一種說不出來的危機感讓她後背一涼,接着是胸口處的佛陀舍利發出驚人的高熱,她正要取出舍利查看一番,心髒忽的一陣狂跳,頭突然劇痛無比,她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響,眼前便是一黑。
筚趣閣
與此同時,身在鎮北侯府的楚元炎突然覺得十分不安,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眼皮狂跳不止。
好在這樣的狀況并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便又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他捂着胸口,一臉驚疑不定,“怎麼回事?
”
陸子期從外頭進來,手裡拿着一隻紙包,裡頭是熱騰騰的酥餅:“主子,你要的酥餅買來了,一會顧小姐來了就能吃,還熱乎着。
”
楚元炎點了點頭,眼裡滿是不安,幹脆從床上下來,讓陸子期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等着顧知安。
若非外頭寒風凜冽,他如今的身體吹不得冷風,他肯定會直接去府門外等着。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飯點早過了,熱騰騰的酥餅也冷透了,顧知安始終沒有出現。
“子期,你派人——不,你自己去,去菩提巷看看,不必驚動她,隻要知道她好好的就行。
”
陸子期從未見過主子這般模樣,心裡也是擔憂,領了命立馬就出門去了,誰知到了菩提巷,他連巷口都進不去,歐陽家的人将巷子封了,不許任何人進去,這顯然是出事了呀,偏還打聽不出來。
陸子期無功而返,将菩提巷的事說了,楚元炎越發擔心,再也顧不得身體上的不便,當即穿戴好,執意出了府門,直往菩提巷去。
然而,等他趕到菩提巷時,歐陽府的守衛不見了。
敲開歐陽府的大門,裡頭的下人卻告訴他,府裡的主子們都走了,一個不剩。
走了?
走去哪了?
下人哪知,無法回答。
“你們家七小姐呢?
”楚元炎問。
下人道:“七小姐自然也和家主他們一起走了。
”
“她沒有給我留信嗎?
”
下人搖頭。
“口信也沒有?
”
下人又是搖頭。
“那你們家七小姐走時是什麼模樣?
她有沒有事?
”楚元炎換了個問題。
下人哪知道七小姐走時是什麼模樣,他根本沒瞧見好吧,不過這不妨礙他回答,“我家七小姐當然沒事,好好的,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咒誰呢?
”
陸子期見一個門房敢對楚元炎不敬,正要上前警告,卻被楚元炎攔下,接着又聽他問:“七小姐有沒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
”
下人已經很不耐煩,聞言揮手,“不知道不知道。
”說完就将門給關上了。
一陣寒風吹來,楚元炎喉嚨有些癢,咳嗽了兩聲,臉色越發的白。
陸子期見狀擔心極了,忙道:“主子,既然顧小姐不在,咱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過幾日顧小姐就回來了。
”他心裡對顧小姐突然的不告而别是有不滿的。
楚元炎沒說什麼,就着陸子期手臂的力量轉身回了馬車。
馬車裡時不時會傳出咳嗽聲,卻再沒有誰說過話。
當天夜裡,楚元炎發起高熱,大夫們束手無策,面對楚元炎這樣的身體狀況,他們根本不敢下藥,針灸退熱又不會,隻能囑咐照顧的人多敷涼帕子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