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的注意力都在小藍身上,時音一門心思縫衣裳,連頭都沒擡一下,隻是抖了個激靈,喃喃自語道“怎麼突然變冷了”
顧知安起身端起碗,看了眼碗裡凝結了薄冰的水面,不動聲色的抹去碗面上的白霜,極力掩飾着眼底的震撼之色。
這個小家夥,似乎比她想中的更為不凡。
“好了,小藍要休息了,你們别鬧它了。
”顧知安放下碗,拎起小藍放回背包裡,當然,悄悄拿了一顆朱果出來放在它身邊,反正它吃完朱果又會睡,明天怕是又要變一個樣子,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另一頭,楚元炎三人已經憑木牌進入了格鬥場。
正如顧知安所說,格鬥場果然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這裡的格鬥,鬥的是生死,而不僅僅是勝負。
劉管事說的不論輸赢都能拿三千靈珠這事也是真的,隻不過拿錢的是格鬥士的家人罷了。
難怪格鬥場沒辦法天天開門營業,實在是格鬥士的消耗太大,尤其是為了三千靈珠前來送死的格鬥士。
格鬥場裡的比試是在鐵籠中進行的,不能用武器,空間又狹仄,對戰隻能靠肉搏,而那些格鬥場裡的常勝将軍們,個個身形高大健碩,周身肌肉猶如堅石,出拳如風,拳勁剛猛,一看就知是專門練過體魄的。
司東看了直皺眉,他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從五歲開始學劍,一學就是二十年,在劍道上,他鮮少遇到敵手,被師父師伯們稱為這一代弟子中的劍術第一人。
可此時,他覺得自己掙不到這份錢,論體魄,他可能比不上這些格鬥士。
同樣打退堂鼓的還有歐陽敬誠,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輕功算是不錯,劍術也很拿的出手,就算與楚元炎對戰,也能接個幾十招。
可若讓他棄劍用拳與這些兇猛又殘忍的格鬥士拼命,他可能就是去送人頭的。
兩人都将希望的目光看向楚元炎,如今怕是隻有楚元炎能與這些格鬥士一戰。
楚元炎的第一高手之稱不是單純靠學習和練出來的,他的實力主要靠在戰場與敵人拼命撕殺一點點提升的,這也是他随意露一手,立馬就能引來識貨的劉管事的原因。
歐陽敬誠壓低聲朝楚元炎問“怎麼樣有把握嗎”
楚元炎并沒有輕敵,而是仔細觀察過,此時的回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有。
”
“幾成把握”歐陽敬誠問。
“十成。
”楚元炎的目光掃向此時出現在場内的格鬥士,補了一句,“隻要是眼前這些格鬥士,就沒問題。
”
歐陽敬誠緊繃的面色一松,看向楚元炎的眼神忽然變得慈和起來,“那你怎麼想的”
楚元炎笑了笑,“這事我說了不算,爹不如回去問問知安。
”
兩人正說着,一道身影靠了過來,“幾位,考慮的如何”
劉管事突然出現在幾人身邊的空位上,話雖然是對着三人說的,可目光卻隻鎖定在楚元炎身上。
他為格鬥場挑選吸納格鬥士無數,眼光自然是毒辣的。
楚元炎沒有拒絕,隻淡淡道“此事我需與内子商量。
”
劉管事笑着道“理解理解,這種事當然要與家人商量,我們下一次開場是在三天後,你若想好了,可以直接來這裡找我,拿着這個牌子就能直接上來。
”劉管事将一塊銅牌遞給楚元炎,“我們格鬥場裡的每一場格鬥都可押注,像你這樣的新人入場,賠率至少也是一比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