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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十章 黑暗之淵該明亮起來了

萬古神帝 飛天魚 13318 2025-01-20 16:18

  太古平原,在濃厚的夜幕下,是那麼壯闊且寂寥。

  它存在于宇宙中,已經不知多少歲月。
這裡永世幽暗,危險之境密布,哪怕是太古生靈中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深入,心懷敬畏。

  七隻鳳形太古生物拉引的車辇行駛而過,有霸主級别的未知生靈潛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欲發起襲擊。

  隻聽車辇内,一個女子的輕哼聲,響徹數十萬裡的原野。

  “是元神妃的鸾架!

  “我就說能夠駕馭七鳳的存在,絕非等閑,你們偏不信。
幸好沒有出手,不然,便是塌天大禍。

  ……

  那幾尊霸主級生靈,吓得逃都不敢逃,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

  太恐怖了,那可是元神妃,太古生靈在宇宙中最大的靠山。

  車辇中,張若塵道:“紀元大戰也還沒有過去多少年,太古平原便有新生代的強者崛起。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恩怨情仇,我們在他們眼中,恐怕已經算是老家夥了!

  元笙冷道:“一群膽大狂徒,我會命人敲打懲處,大帝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站在張若塵如今的高度,對善惡正邪早有屬于自己的理解,道:“正與邪相互依存,人心必同時存在善惡。
這浩瀚宇宙,每一種生靈皆是掠食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元笙明白了,張若塵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層次的善惡和對錯,已經可以站在很高的位置,以旁觀者的态度審視。

  張若塵笑了笑:“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想要真正做到寬容和大度,那必然是因為根本沒有将之放在眼裡。
他就算想要殺你,也如一片樹葉砸在頭上,一粒灰塵落在肩頭,完全不會有情緒波動。

  “反之,假的寬容和大度,必然讓自己難受得要命。

  潋曦問道:“所以呢?

  “莫要勸人寬容大度!
真正的寬容大度,必然是發自内心,必然是自身無比強大,見衆生如見草木。

  張若塵掀開車簾,望向無邊的荒原,道:“好一片永世黑暗的疆土。

  “我們已經習慣了黑暗。

  想了想,元笙又道:“但不甘心永世隻能活在黑暗中。

  張若塵點頭:“黑暗之淵是時候明亮起來了!

  地平線上,石叽神星散發出來的光華,照亮不知多少萬裡大地。

  它是一顆九級主星,是石叽娘娘上一世本體所化,比尋常恒星巨大和明亮了不知多少倍,億萬記的石族生存其上。

  它懸浮在大冥山曾經所在的位置,壓得太古平原都為之發生空間扭曲。

  從石叽神星爆發出來的始祖神光,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周遭天地。

  這就是始祖的威能,隻憑一股勢韻,就能震懾一切生靈。

  諸神來此,得謹小慎微。

  神王神尊前來,也要規規矩矩。

  “她怎麼也在石叽神星?

  元笙感知到了白卿兒的氣息,心中警惕起來。

  驅逐石叽娘娘,讓太古十二族重掌黑暗之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她很清楚,帝塵雖有無上權柄,但不會随便亂用權力的力量。

  要經營好六道宇宙,就得盡可能的公平公正,所作所為得讓天下生靈心服口服。

  石叽娘娘乃是始祖,在紀元大戰和六道建立時,皆有大功。
地獄界的上三族,大多都唯她馬首是瞻。
梵心走後,冥祖派系的冥兵冥将,盡歸于她旗下。

  太古生物和石叽娘娘的這場黑暗之淵歸屬之争,雖然由帝塵裁決,且帝塵更偏向太古生物,但若白卿兒站到了石叽娘娘的陣營,無疑是這場争鬥的巨大變數。

  對内之事,帝塵絕對是一個講道理的。

  就看誰的道理更大。

  潋曦道:“石叽神星,本就是石叽娘娘當年賜給白卿兒。
她的神境世界,與石叽神星完全融合,規則神紋早已編織在神星内部。
她出現在這裡,不是什麼驚奇的事。
說不準,這黑暗之淵的利益,星桓天也想分一杯羹。

  琉璃神殿懸浮在石叽神星上空,受無數石族修士和冥兵冥将的朝拜。

  而此時,石叽娘娘已然出關,等在神殿外,迎接那輛七鳳拉引的車辇。

  她身着淺藍色衣裙,三根玉簪插在雲鬓發髻之間,眉心蝴蝶形态的紅色花钿甚是鮮豔,全身都籠罩在仙霞之中,有空靈絕塵的氣質。

  白卿兒則立于她身後。

  張若塵率先走下車辇,身上沒有帝威,反有一股俊逸灑脫的少年感,笑道:“遙想當年,第一次前來琉璃神殿,要見娘娘一面,需得沐浴更衣,焚香正冠,尚隻能隔着珠簾帷幕看到一道身影。
如今回想,恍若隔世。

  石叽娘娘紅唇皓齒,美眸漣漣似水,道:“不對吧?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大帝就将妾身貼内裹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石矶娘娘是始祖中為數不多放得下心中傲氣的存在,也懂得以柔克剛的道理。

  知道張若塵來者不善,自然不會硬碰硬。

  張若塵道:“幸好那時每每叩拜娘娘的畫像,得娘娘庇護,否則本座必無法修煉到今時今日的高度。

  石叽娘娘向張若塵躬身行禮叩拜,道:“都說天道大帝有海納百川之心,胸懷廣似浩瀚宇宙,甚至取消了諸神跪禮,着實讓妾身欽佩不已。

  “娘娘似乎會錯了意,本座沒有讓你叩拜的意思,隻是在追憶曾經。

  但緊接着,張若塵就又道:“就像當初在琉璃神殿的百花園小世界中發生的事,至今曆曆在目,根本忘不掉。

  石叽娘娘當然知道,張若塵指的是什麼。

  當年,她、魂母、紅鴉王、屍魇,就是在百花園小世界圍殺了張若塵,幾乎置他于死地。

  石叽娘娘目光在緊跟上來的潋曦和元笙身上掃視了一眼,便笑吟吟道:“大帝還對百花園小世界中的事念念不忘呢?
那個時候讓你看,你又不看,怪誰呢?
半祖的衣衫好脫,始祖的真身,可沒那麼容易看得到。

  她假裝聽不懂,将張若塵所指的事,故意理解為“在百花園小世界的湖中,她脫盡裙裳,展露一切神秘和美麗,問他可想嘗一嘗石叽之柔潤”的事。

  如此回答後,就讓張若塵咄咄逼人的語言攻勢,變得無比旖旎和暧昧。

  “難說。

  石叽娘娘身為始祖卻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張若塵也不好再發起攻勢,目光轉而落到白卿兒身上,臉上笑容變得真摯了許多:“你妹妹呢?
沒将她帶在身邊教導?

  張若塵口中所說的“妹妹”,自然指的是荒天和漁謠轉世身所生的孩子。

  那孩子,早被白卿兒接去了神女城,親自傳授修煉法。

  白卿兒哪怕面對的是張若塵,面容也清冷幽淡:“聽聞大帝在本源神殿夜夜笙歌,沒想到,暗中卻還關注着我的一舉一動。

  “怎麼跟大帝說話的?

  張若塵在她頭上敲了一計,又道:“本帝将大婚,你在納妃名單之上,老老實實回星桓天等本源神殿送出的聘禮。
你家現在還有長輩嗎?

  白卿兒摸着被張若塵敲疼的頭,冷兇冷兇的道:“我家還有沒有長輩,你不知道嗎?

  “沒有長輩怎麼行,那像什麼話?
請你大師兄回來,做證婚人如何?
”張若塵道。

  白卿兒的大師兄,乃是屍魇的弟子,昔日的星天崖崖主老樵夫原居仁。

  白卿兒道:“随你的便。

  “那你是答應嫁了?
”張若塵笑道。

  “我能說不嗎?

  “不能。

  白卿兒道:“那大帝還廢話那麼多?
其實,不一定要請大師兄回來,娘娘算我半個師尊,教了我很多石族的道法,更将石叽神星相贈,她也可以做證婚人。

  白卿兒何其聰明,知道本源神殿九宮七十二園的水有多深,進入其中,必是有着無數的明争暗鬥。

  本來她和紀梵心的交情最好,可互為聯盟。

  誰知道紀梵心的來曆大得吓人,并且已經離開。
既然嫁入本源神殿是必然,她自然是要重新尋找助力。

  石叽娘娘這尊始祖,無疑是極佳的人選。

  恰好,石叽娘娘也需要她幫忙渡過今日的難關,兩人自然一拍即合。

  “本座和娘娘的恩怨情仇,你少摻和。
”張若塵兇了白卿兒一眼,繼而,看向石叽娘娘驚豔絕塵的容顔,道:“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對吧?
我們兩人之間的賬,自會一筆一筆算清楚。

  石叽娘娘了解張若塵,知曉他若真的攜帶殺意而來,絕不會跟她在這裡多廢話一句。
因此,心中多少有底,笑道:“是啊,有恩有怨,有情有仇,這賬,我們要不還是先進殿再算?

  琉璃神殿的百花園小世界中,魔蝶公主早已帶領一群天火魔蝶,備好花蜜涼茶,都是新鮮采摘。

  在湖邊坐下,有琴笛之聲悠揚入耳。

  百花園小世界,吸收大量天始無終群山和神界物質後,已經化為一座超然的頂級大世界。
顯然石叽娘娘是想将它祭煉成自己的有盡始祖世界,從而恢複始祖的修為戰力。

  元笙見張若塵與白卿兒坐在一起笑語連連,仿佛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生怕他被蠱惑,忘了正事,于是提醒道:“大帝!
這賬還算不算呢?

  “算,當然要算。

  張若塵揮手,讓天火魔蝶一族的群女退了下去,神情嚴肅:“石叽,你乃始祖,本帝給你應有的體面。
現在沒有外人了,說吧,你打算如何懲處自己?

  石叽娘娘停下撫琴的手指:“多謝大帝仁厚,給了妾身自己選擇懲處方式的機會,這說明大帝沒有将妾身視為外人。

  元笙沉哼一聲:“大帝可沒有這麼說過。

  “元神妃不就是想要本座離開黑暗之淵?
可以的!

  石叽娘娘站起身,徐徐走了過來,淺藍的裙裳拖搭在地上,繼續道:“當年六道初開,宇宙很不穩定,隻有始祖可以獨支一道,所以本座才來太古道撐起了這片天地。
如今,六道穩定,不需要本座了,本座的确是該識時務的離開。

  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怨念。

  石叽娘娘站在張若塵的三步外,躬身行禮:“大帝若覺得妾身在紀元大戰中的功績不夠,妾身願意做戰斧座星系的前哨,即刻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繼續将功補過。

  張若塵道:“好一招以退為進!
放你離開,豈不是從此龍歸大海,再無束縛?
你這是懲處自己嗎?
分明是在獎賞自己。

  石矶娘娘講出原委:“主要是睨荷想念娘親,已經沿殘燈大師所講的那條路,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我很是擔心她的安危。

  張若塵道:“是你故意将那條路告訴她的吧?

  “妾身絕沒有告訴她那條路在哪裡。
”石叽娘娘道。

  張若塵道:“但你一定告訴了她,有這麼一條路。
睨荷何其聰慧,隻要知道了外面的情況,知道了有這麼一條路,自然可以通過一些蛛絲馬迹将之找到。

  “是她自己猜出來的。

  石叽娘娘每一句都是實話,但這一切又的确是她想要看到的,隻有如此她才有理由離開戰斧座星系。

  張若塵凝視着她,嚴肅的神情很快消散,笑道:“睨荷那丫頭,沒有人管得住,她要出去尋找梵心,挺好的。
小孩子,本身就需要曆練,孔樂不也走出去了?

  張若塵對紀梵心的精神力造詣有信心,隻要睨荷走出戰斧座空洞,肯定會被她感應到,自會親自照拂。

  不等石叽娘娘再次開口,張若塵又道:“石叽,你這麼想出去,出去後,你是聽命于我?
還是聽命梵心?
又或者聽命冥祖?

  這是一道送命題!

  石矶娘娘知道,張若塵徹底堵死了她欲要離開的路。

  一次的陰謀算計,換來了永遠的不信任。

  石矶娘娘第一世乃是天狐族的蘇自憐,自然是極有女人味,很清楚什麼叫以柔克剛,不再提離開戰斧座星系的事,轉而輕聲道:“妾身曾說過,姑娘嫁給了帝塵,那麼我也屬于帝塵。
既然帝塵心中不信任,要不納妃時也算上妾身?
妾身願意給大帝生一個孩子!

  白卿兒、元笙、潋曦,皆是驚住。

  本以為石矶娘娘身為始祖,最多隻是跟張若塵虛以委蛇,可是這話一出,怎麼像是來真格的了?

  哪個男子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超出在場衆女的預判,張若塵全然沒有先前那般玩世不恭的态度,嚴肅道:“孩子是用來建立信任的籌碼嗎?
我們真有了子嗣,到底是我拿捏你,還是你拿捏我?

  白卿兒瞬間明悟。

  生了孩子,反而是抓住了張若塵的弱點。
石叽娘娘可未必那麼重視親情,子嗣根本束縛不了她這樣的始祖。

  張若塵手掌向上虛握,一根玉尺出現在手中,道:“算了,娘娘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懲處自己,還是我親自來罰吧!
打十下手心如何?

  石叽娘娘微微一怔,旋即心領神會,莞爾笑了起來。

  覺得這是張若塵的惡趣味。

  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說到底,這位大帝并不是一個刻薄寡恩之人,胸懷之寬闊放眼天下少有人能及。

  石矶娘娘故作扭捏之态,将一隻完美無瑕的玉手伸了過去,毫無始祖該有的威儀,反而似一位犯了錯的小妾。

  “嘭!

  元笙拍案站起身,覺得太便宜石叽娘娘了,跟她預想的不符。

  不等元笙開口,張若塵将玉尺遞過去,道:“元笙,你來打!

  元笙萬丈怒火瞬間消下去大半,茫然失措的接過玉尺。

  打一位始祖的手闆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

  元笙看着近在咫尺準備領罰的石叽娘娘,根本下不了手。
就算打了又如何,對方可是始祖,不痛不癢的,根本毫無傷害。

  反而尊嚴受創,她還會被石矶娘娘記恨上。

  “我不打!
我隻求她離開太古道,将黑暗之淵還給太古十二族。
”元笙将玉尺扔回去,覺得張若塵純粹隻是想要看戲,才不配合他呢!

  “又想為太古生靈報仇,給你機會你又不要。
這玉尺上,可是蘊含有始祖沾上都要慘叫的力量,打上一下,可是痛得厲害。
”張若塵道。

  石叽娘娘微微色變,将手縮了回去。

  “是嗎?

  元笙連忙将玉尺重新拿起,但與石矶娘娘的雙眼觸碰在一起後,又開始顧忌她始祖的身份和修為。

  “算了,這十下,先記下吧,你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
石叽,你聽明白了嗎?
”張若塵道。

  石叽娘娘當然知道自己和太古生物的仇恨,讓張若塵極為難辦,因此很識趣的輕點螓首:“知道了,隻要元神妃舉起手中玉尺,妾身絕不反抗,任她打夠十次出氣便是。

  元笙抓着手中玉尺,下巴微微揚起。

  不知為什麼,不打,反而心情更加愉悅。
手中拿着的,不像是一把尺,更像是一把可以随時斬石叽娘娘的刀。

  隻要自己出手,一尊始祖都要老老實實認罰。

  張若塵站起身,觀察百花園小世界所在的這片天地,感歎道:“天始無終群山和神界物質,你收集了不少啊,這是想要重凝有盡始祖界?

  石叽娘娘道:“欲要恢複修為戰力,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帝塵有創造物質和天地規則的大神通,若能相助一二,有盡始祖界必成。

  張若塵冷哼:“幫你凝聚有盡始祖界?
你這是在認罰,還是認賞?

  “已經罰了,還不能讨個賞?
”石叽娘娘笑道。

  張若塵道:“罰?
十個手心,隻是懲罰當初你與本座之間的恩怨。
本座可以念你有功,不計前嫌,輕輕揭過。
但你欠太古十二族的這筆賬,我得替元神妃讨個公道。

  元笙心中剩下的那一小半怨氣,也是煙消雲散,原來大帝還是心疼她的,一直站在她的這一邊。

  “你證道始祖所凝聚的有盡始祖界,奪取的是黑暗之淵的物質。
本座用你現在正在凝聚的始祖界,還給黑暗之淵,你可服氣?
”張若塵道。

  石矶娘娘眼神一變,凝視張若塵的雙目,感受到他瞳中的冷沉,根本不敢說出一個“不”字來。

  “嘩!

  張若塵手臂揮出,始祖神光飛灑出去,頓時,腳下大地一寸寸裂開,裂痕中爆發出刺目的光亮。

  “黑暗之淵這片天地,是時候明亮起來了!

  “光明歸來,星辰永照。

  腳下這片大地碎裂開後,所有物質飛散出去,繼而迅速凝聚成一顆顆恒星,化為一片燦爛的星空。

  太古道的許多地方,随之出現了白晝和黑夜。

  白晝的光,來自于恒星的運轉。

  黑夜的暗能,則來自這片大地本身。

  這就是張若塵現在的修為境界,言出法随,一念改換天地,一語創造星海。

  失去所有始祖界物質的石叽娘娘,面如死灰,但根本不敢發作。

  元笙望着無邊無際的星空,看着光明永照的大地,眸中淌出淚水,緊緊摟住張若塵的臂膀,臉頰靠在他肩頭,全無冷酷英飒,變得有些小鳥依人。

  就知道這家夥靠得住,是自己未來一身的依靠。

  張若塵盯向石叽娘娘,道:“想要将功補過,就去鎮守北澤長城吧!
宇外的人已經來了,我們這邊總得有始祖坐鎮前線。

  就連元笙都覺得張若塵對石叽娘娘太狠,畢竟的确是石叽娘娘在關鍵時刻撐起了太古道,不然,六道宇宙根本無法開辟出來,說不準大量劫已經毀滅了整個天地。

  紀元大戰極其兇險,可以說少了任何一尊始祖,他們都赢不了!

  白卿兒替石叽娘娘說話,道:“太危險了!
宇外修士敢如此明目張膽,必有始祖級存在前來,娘娘元氣大損,境界都幾乎跌落,哪裡能是他們的對手?
請帝塵另覓人選!

  “都說了,此事你别插手,回去好好備婚。

  張若塵嚴厲且強勢,不容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放肆,揮手間将白卿兒和石叽神星一起送走。

  轉瞬間,白卿兒和石叽神星一起,出現在了不知多少萬億裡外的星桓天。

  “星海突然出現,太古十二族必然人心惶惶,你去安撫一二,告知真相。
”張若塵拍了拍元笙的背心。

  元笙抹去眼淚,輕輕點頭,很聽張若塵的話,臨走時看向石叽娘娘,見她如同失了魂一般落寞,終是不忍,開口道:“我們兩清了!

  這話也是在告訴張若塵,不用繼續懲處石叽娘娘。

  見元笙消失在星空盡頭,張若塵嚴厲散盡,露出笑容:“這個傻姑娘,也太善良了!
石叽,你好好學一學吧,今後最好多照拂太古生靈一二,也算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得先能在北澤長城活下來才行。
”石叽娘娘道。

  張若塵轉過身,看向她那雙冰冷的眸子:“你真認為,我讓你去鎮守北澤長城,是想借刀殺人,讓你去死?

  石叽娘娘聽弦音而知雅意,思索了起來,道:“大帝另有深意?

  “北澤長城橫貫宇宙,在極其久遠的過去,能夠抵禦宇外大軍,何其不凡?
”張若塵背負雙手,指點道:“你用這百花園小世界鑄煉有盡始祖界,就算成了,也不堪一擊。
何不用北澤長城鑄之?

  石叽娘娘那雙妙目,瞬間明亮了起來,主動依偎到張若塵懷中,柔聲細語的道:“所以,大帝不會讓我去死,而是借鎮守北澤長城之名,重鑄始祖界。

  張若塵沒有拒絕她的投懷送抱,伸手放在了她的纖腰和小腹之上,嗅着發絲間的芳香:“任何一尊始祖,都是六道宇宙的寶貴财富,有着無可代替的價值,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死?
不僅不會,更要幫你恢複修為,乃至更強的修為。

  “但元笙那裡,我怎麼都得給她和太古十二族一個交代。

  在場,唯有潋曦還在。

  她有些發懵,隻覺得張若塵現在的手段越來越高明,處理諸妃之間的矛盾是相當得心應手,聰慧如白卿兒都被蒙在鼓中。

  而大帝的那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滑進石叽娘娘淺藍色的裙裳内,兩人在低聲商議着什麼,臉和唇齒挨得越來越近。

  ……

  這一章來遲了,下一章一定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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