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

479 炸鍋

   “宋襄玉是輔國公世子,也是大月朝曆史上最年輕的探花郎,他本有最光明的前途,然而他的人生,在他高中探花的那一天,悄然改變。
”大家聽的很專注,沒有人會懷疑李承澤話中的真實性,曆史是浩瀚的史書中晦澀無趣的文字,此刻變成了簡單通俗的文字,讓每個人都能聽懂,并心生向往好奇,這便是考古的魅力。
趙蓁的腦海中,卻閃過一幕幕畫面,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男子騎着高頭大馬,在百姓的夾道歡迎中,年輕俊美的面容上,意氣風發。
腦海中的畫面太真實了,真實的仿佛她親身經曆過一般。
“皇帝的聖旨到,年輕的探花郎被賜婚于華蓮公主,金枝玉葉、當朝探花,本是天作之合,但是于宋家來說,卻如滅頂之災。
”大家表示理解,畢竟李教授先前說過,這位華蓮公主驕橫跋扈,惡毒的令人發指,雖然貴為一國公主,但宋襄玉也不差啊,被皇帝強硬賜婚,換誰都不高興。
封建專制真是毒瘤,現在婚姻自主,可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悲劇了。
“然而皇命難違,為雙親家族着想,他無奈接受了賜婚,從此在民間華蓮公主的名聲更是不堪入耳……。
”趙蓁喃喃道:“就在兩人成親的前一天,文帝暴斃,婚事擱置,第二天武帝即位,根據月朝祖制,華蓮公主要為父親守孝三年,婚事被拖到了三年後……。
”葉劍訝然的看了眼趙蓁,因為接下來李承澤所說的,與趙蓁大差不差。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
武帝暴政,殘暴不仁,荒淫無道,耽于政事,引得宦官當道,忠臣被辱,以緻民心渙散,藩王作亂,月朝江山岌岌可危。
而華蓮公主在守孝期間,更是傳出養面首的醜聞,暴動的民心在一次次被擊穿的底線中,終于爆發。
輔國公帶兵親自鎮壓暴民,替武帝守住了飄搖的江山。
然而他此舉,卻惹來宦官嫉恨,聯合奸臣構陷輔國公,他的兵權令武帝難以安枕,便半推半就的選擇了除去輔國公,最終輔國公在獄中郁郁而終。
作為未來的華蓮公主的驸馬,宋襄玉被武帝饒了一命,然而這僅僅隻是噩夢的開始,他被抓到了雲夢山莊的地牢中,經受了一輪又一輪的酷刑與折磨,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曾經的天之驕子,淪為了階下囚。
對人心和世道的失望,熄滅了他眼中的光。
那天,沉寂的地牢裡,迎來了一束光。
她身披華彩,腳踏蓮花,一如第一次初見時,他眼中的驚豔如同潮水般漫溢。
世人的誤解謾罵,并未影響到她分毫,永遠那般聖潔溫柔,端莊高貴。
他自诩聰明一世,卻不知偏聽偏信,愚不可及。
“世子,抱歉,因我之故,令你淪落至此。
”“跟你有什麼關系?
世人對你的誤解還不夠深嗎?
”她搖頭輕笑,“我從來不在乎世人怎麼看我,是惡毒跋扈的華蓮公主,還是另一個華蓮公主,都不重要,這個國家已經腐爛了,從根裡開始腐爛了,隻有你才能拯救他們。
”她解下脖子裡的吊墜,放在了他的掌心,那一瞬間的冰涼,令他的心尖猛然顫栗了一下。
“世子,保重,一定要活下去。
”她起身離開。
他急忙叫住她:“你要做什麼去?
”女子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帶着無奈與釋然。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如果這就是我降生的使命,那麼我選擇接受。
”一線陽光從狹窄的天窗射進來,投落進女子的眼睛裡。
她站在光線中,素色的長裙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大喊一聲:“不……。
”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年,一天夜晚,武帝的寝宮走水,守衛救火的時候,順勢起了北風,火勢越燒越大,連帶着整個太和殿化為一片廢墟。
有宮女看到火光中,一隻鳳凰自火中沖天而起,消失于天地間。
神奇的是,值守的宮女在其後的審訊中,道出在走水前,隻有華蓮公主進過太和宮,然而經過一夜大火,收拾廢墟的時候,卻并未發現華蓮公主的屍體,她就這樣消失了,此後再無蹤迹。
武帝死後,各地藩王起兵作亂,天下陷入了三十年的混亂,被定在恥辱柱上的武帝和華蓮公主,沒有人在乎他們的屍首,隻有兩人的惡行

   被大書特書,廣泛傳播,成為了當世的“潮流。
”至于宋襄玉是如何死在地牢中,成為了三百年不腐的幹屍,這也許将會成為永遠的秘密吧。
觀衆鴉雀無聲。
彈幕上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位華蓮公主的遭遇,跟明鏡很像啊,都是被大衆誤解,但是卻從不解釋一句。
——别侮辱華蓮公主了,人家可是真正的金枝玉葉,那個明鏡算什麼,就算澄清了沒殺人,她也是殺人犯的女兒,真不知道大家為什麼要吹捧她。
——前面的要捧古代人的臭腳滾遠點兒,别在這兒惡心人,兩人相差三百年,沒有任何可比性。
——黑子拉踩請有點底線,一個作古的人,就别拉出來當工具了,真不怕人家半夜敲你的門啊。
——心疼華蓮公主,心疼宋襄玉,編劇快出來,我要看改變的電視劇,結局一定要是兩人,生了一堆漂亮寶寶。
——算了吧,那些狗血編劇們,隻能給你們編出八點檔撕逼宮鬥劇,還沒一點技術含量,别侮辱古人了。
——要看要看@編劇們看到廣大觀衆的心聲了嗎?
衆籌編劇也行,我要看電視劇,女主要是羅紫茵,隻有她的美貌才配得上華蓮公主。
——别了吧,一個整容臉可别玷污公主了,我看娛樂圈就沒一個女演員配得上華蓮公主。
——就是,那些整容臉可别出來污染大家的眼睛了,再修煉一百年也不配給公主提鞋。
——李教授給的信息很少啊,大家隻知道這位公主是被誤解的,但是大衆為什麼會誤解?
她不是很受文帝的寵愛嗎?
文帝為什麼不替她澄清呢?
好奇怪。
——……你發現了華點,我不是質疑李教授,隻是覺得邏輯有點不通,除非……這是文帝授意的……——媽呀,雞皮疙瘩起來了,能當皇帝的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
——京大曆史系學生插一嘴,慕容老前輩寫過一本月朝随筆,裡邊對這位文帝的分析很有意思,對華蓮公主的評價也很高,可惜這段曆史沒什麼人關注。
——慕容老前輩?
是我想的那位嗎?
媽呀,這可是我偶像,屬實是夢幻聯動了。
——偷偷說一句,慕容老前輩,可是月朝皇族的後裔,她的觀點,還是很有代表性的。
申夫人偷偷擦了擦眼淚:“挺感人的,這麼浪漫的故事,拍成電視劇一定很精彩。
”她宣布,從今天開始,她就是煉獄。
曲飛台眉頭緊蹙,忽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明鏡注意到他的異常,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曲飛台搖了搖頭:“可能是太悶了吧,我沒事。
”他扭頭,朝明鏡露出一個笑容,牙齒又白又亮。
明鏡仔細看着他的面容,目光漸漸幽深。
曲飛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髒了嗎?
”明鏡輕輕搖頭:“很快就結束了,再忍一忍。
”“聽完了這個故事,想必大家對這位命運悲慘的探花郎一定很好奇,經過專家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努力,終于成功完成了人臉複原技術,今天當着所有觀衆的面,我們将會現場公開人臉複原,一起見證這位三百年前大月朝最年輕探花郎的風采。
”大家聞此,紛紛搓手期待起來。
那些神秘的曆史和人物,永遠能勾起大家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何況在李承澤的描繪中,這位探花郎,給了衆人無盡的遐想。
背後的投影幕布上,出現數據模型,并一點一點的讀取,這個等待的過程,對所有人來說,充滿着新奇和激動,仿佛産房外等待老婆生孩子的丈夫。
讀取完成後,開始掃描。
所有的觀衆都在期待着這一幕。
警局大門外,帶頭鬧事的被抓後,其餘群衆并未散去,而是自行聚集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直播。
蘇雯撇了撇嘴:“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薄蓮葉目光緊盯着電視屏幕,暗暗捏緊了拳頭。
進入最後倒計時,觀衆自發的跟着讀起來。
“三、二、一……。
”随着掃描波浪逐漸退去,一張面容赫然躍入眼簾。
劍眉星目、挺秀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雙頰消瘦,卻不失鋒利的輪廓。
雖然是經過數據精準計算出的模型,骨相稍稍有些僵硬,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美男子。
他的眼睛像深沉的大海,隐藏着幾分憂郁。
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輕易的将

   人們的心神吸引進去,并徹底沉淪。
就在大家驚歎于男子的俊美時,悄然的、發現了不對勁。
——媽呀、這不是掀起劉海的曲飛台嗎?
這也太像了吧?
——呃……是不是工作人員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大家都知道曲飛台長的帥啦,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這是對古人的不尊敬,也是對曲飛台的不尊重。
——雖然長的很像曲飛台,但我感覺兩人還是有區别的,曲飛台的眼神沒有這麼憂郁。
——大家搞清楚先後順序好嗎?
是曲飛台長的像他。
——小道消息,曲飛台好像就在現場,不知道他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
——小飛好慘,無妄之災。
——也許是轉世呢?
媽呀,不行了,我得去寺廟裡拜拜了,越說越瘆人。
觀衆有多震驚不知道,但網絡上,卻是徹底炸鍋了。
李承澤看着身後屏幕裡的面容,下意識愣住了。
就連曲飛台本人,都愣了一下。
柳暮雪好奇的打量了眼曲飛台,勾了勾唇:“撞臉了。
”一直沉默的柳淨雲雙手合十,默念了一聲佛号。
懷青訝然道:“這不是曲家的三少嗎?
那些專家不至于犯這種低級行錯誤,隻是這也太像了。
”紀柔恩手裡剝了一半的橘子掉在了地毯上。
咕噜噜,橘子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撞到了皮鞋。
男人彎腰将橘子撿起來。
懷慶趕忙開口:“先生,您回來了。
”走過去接過他的公文包和臂彎裡的西裝外套。
薄玉簡下意識看向電視,一時愣住了。
“這不是……曲家的小少爺嗎?
”他昨天剛起心思,今天就在電視上見到這位主兒,現在的大數據算法已經先進到能算出他心底的想法了嗎?
多了關注,他便問了一句:“他參加的什麼節目?
”紀柔恩好笑道:“什麼什麼節目,這是文物局的發布會,江州一個山莊内發現了一具三百年的屍體,喏,這就是剛剛複原出的屍體面貌,要我說這曲小少爺挺倒黴的,竟然跟一個死人長的像,挺晦氣的。
”冷不丁的,紀柔恩感覺脖子裡涼飕飕的。
一扭頭,正好看見老太太看了過來,沒有焦距的眼睛令人心底發毛,紀柔恩趕緊移開視線,心髒噗通狂跳。
薄玉簡皺眉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紀柔恩偷偷翻了個白眼,看了眼牆上的挂種:“快八點了,葉子怎麼還沒回來,不行,我得給她打個電話。
”話落起身匆匆離開。
薄玉簡來了興趣,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向電視。
“三百年前,那不是月朝文帝時期嗎?
我記得母親曾寫過一篇關于月朝的随筆。
”薄玉簡看了眼薄老夫人,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衣着整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雖有幾縷銀白,卻絲毫不影響老太太端莊高貴的氣質,坐在那裡,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這位養母,可是正兒八經的月朝皇族後裔。
薄老夫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吩咐道:“懷青,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與此同時,京州大相國寺,後山。
一間幽閉的禅房内,傳出一道沉重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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