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未解(二更)
下一刻,宿舍内爆發一陣尖叫。其他兩個舍友和李婷婷都在,見此全都給了她一個白眼。李婷婷嗤了一聲:“發什麼神經?”藍卉心狠狠掐了下大腿,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做夢!”藍卉心目光一轉,看到其他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藍卉心想要脫口分享的話瞬間咽了回去。這時她接到慶争的電話,約好地點,藍卉心爽利的跳下床,花了十分鐘時間收拾好,甩門而去。“她這是怎麼了?”舍友一問。“有資源了吧,我第一次接到戲比她還激動呢。”舍友二答。李婷婷蹙了蹙眉,想到昨天的試鏡,心底暗道糟糕。不會吧。“說不定榜上什麼土大款了呢,昨天我還看到有個老男人開車送她回來。”李婷婷假裝不經意的說道。“看來我們甯折不彎的清高校花也終于抵擋不住誘惑了。”舍友一語氣夾雜着一抹嘲諷。“有捷徑走誰還費勁巴拉走大路,以後她也沒臉擺臭臉了。”舍友二淬道。李婷婷嘴角勾起,滿意的笑了。——“慶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藍卉心以為慶哥是位帥哥,見到真人有些崩裂。長的一般,眼睛挺出彩。鄭青拿出合同推到她面前,“你看看合同,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藍卉心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鄭青挑了挑眉:“你不看看條約?不怕我把你賣了?”小姑娘也太單純了吧。藍卉心笑道:“因為我相信明鏡,她肯定不會害我。”簽完名後,藍卉心才從第一頁翻看起來,這一看就驚呆了眼。“慶哥,合同是不是打印錯了?”這份合同對新人也太優待了吧,她之前也差點被騙簽約公司,那合同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鄭青喝了口咖啡,微微一笑:“别誤會,我們公司對每一位藝人都是如此。”藍卉心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明鏡肯定不會騙我。”鄭青将一把鑰匙推到她面前:“根據公司規定,每個藝人都能享受到公司配備的公寓,鑒于你在京州上學,以後重心也會放在京州,公司給你在京州租了間公寓,有時間搬過去吧,以後紅了,可就不能住宿舍了,藝人要注重隐私。”“謝謝慶哥。”藍卉心開開心心的收下了鑰匙。“我一定會努力拍戲,不辜負公司對我的培養。”這姑娘看着天真,嘴還挺甜,鄭青滿意的笑了笑。“接到火焰劇組的電話了吧,你試鏡成功了女二,明天開機儀式,按時到場,我到時會給你配一名助理跟組照顧你。”鄭青看了眼時間:“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藍卉心猶豫了一下問道:“慶哥,葉貞是不是也簽咱們公司了呀。”鄭青挑了挑眉:“打聽那麼多幹什麼?”藍卉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不定以後就是同事了,我這叫關心同事。”“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葉貞用不着你操心。”藍卉心離開後,葉貞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服務員送上一杯咖啡。葉貞手指捏着勺子,輕輕攪拌均勻,端起來優雅的抿了一口。鄭青眯眼盯着她瞧,“葉貞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葉貞放下咖啡杯,“名字不過一個代号而已,并不重要。”“我認識的一個人裡,也有一個叫葉貞的。”鄭青目光緊緊盯着葉貞的臉,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葉貞笑道:“是嗎?世界上重名的人有很多,這沒什麼好稀奇的。”鄭青拿出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雖然你是明鏡的師姐,但咱們還是要一碼歸一碼,你要沒什麼意見,這份合同就簽了吧。”葉貞拿起藍卉心剛剛用過的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上了名字。鄭青挑了挑眉,她的簽名不是葉貞、是明心。葉貞簽完之後便把合同重新推到她面前:“慶哥,以後還望多多指教。”鄭青攪了攪咖啡,不動聲色的說道:“你能試鏡成功,讓餘大維看上,這讓我很意外,你真的沒有任何表演基礎嗎?”這個明心自從醒來之後,整個人透着一股邪氣。跟明鏡這姐妹倆都不對勁。白頭山寂月痷到底什麼風水,養出來一個個妖孽。葉貞笑了笑:“難道以前的餘女郎就有什麼表演基礎嗎?”之前的餘女郎,沒有一個是專業院校畢業的,關晴更誇張,是餘大維在便利店偶
遇的,合了他的眼緣,被他拉去拍了電影,誰能想到一個高中辍學的超市收銀員,後來能成為大滿貫影後呢。餘大維的挑人标準,沒人摸得透,看的也不是演技,他本人就是最好的表演老師,木頭也能雕琢成材。鄭青沒再糾結這個,岔開了話題:“梁燕然托夢時有沒有告訴你,薛安這個孫子躲在哪兒?”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這種事情吧,不能不信。自從梁小紅被抓後,薛安就人間蒸發了。有爆料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梁小紅被抓的那個晚上,在朝安區派出所,他被保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鄭青研究了很久,這個薛安身上有很多未解之謎,不僅梁燕然的死,也許還能牽出更多辛密。比如十二年前他那個初戀,鄭青琢磨了很久,這手段、讓她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她現在在通過分析薛安背後的資本揪出他身後隐藏的黑手,這個黑手也許跟十二年前……鄭青猛然一震,又是十二年前,天下間有這麼多巧合嗎?薛安在微博上發對不起的那天,是年十二月十二号。而她見到阿雨屍體的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号。那年的京州,下了罕見的大雪,天地一片銀裝素裹,老天知道她喜歡雪,在為她送行。自從國外歸來,兩人便分開分别執行卧底任務。當時娛樂圈牽扯了一樁冼錢案,牽連甚廣,影響深遠,她便化名鄭青卧底娛樂圈,用了兩年時間連根拔除,而阿雨去了哪裡,她并不知道,隻隐隐得知,阿雨執行的任務,比她的任務要危險數倍。兩年期間,兩人沒有任何聯系,這是組織内的規定,沒有人敢違背。阿雨走之前告訴她,她和夜鷹達成了交易,幹完這一單,便要退出組織,過自由的人生。她最終也沒有得到自由,生命永遠的定格在了二十四歲這一年。她一直以為是夜鷹過河拆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隻有死路一條。現在想來,當年的事情也許并沒有那麼簡單。薛安的時間線中,他曾照顧一個女孩半年,這個時間剛好跟阿雨受傷的時間對上。阿雨渾身是血的歸來,任務成功,但也丢了半條命。她當時在跟一個大b糾纏,沒有辦法照顧阿雨,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阿雨的屍體。薛安……鄭青咀嚼着這個名字,拳頭緊攥,眸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