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672章 輕若程歸(19)
明殊是柳家私生女的消息在燈會後傳開,傳聞是柳老爺當初在外面招惹的女人,因為害怕當時還活着柳夫人找麻煩,便不敢将其帶回家。
後來生下個女兒,柳老爺便以撿來的為由,将女兒養在柳府。
明殊清楚他們想幹什麼。
不過聽說柳心悅從燈會回來就生病了,現在還沒好,而她和李申的婚期越來越近。
但是宮裡的聖旨一直沒到。
柳心悅現在隻能操控輿論,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明殊是私生女。
更巧合的是,當初柳夫人生柳心悅身體不好,去了娘家修養,柳心悅生下來後才被帶回來。
柳父隻需要找個老人做假證,說當時他的孩子已經死了,柳夫人為了自己的地位或者不想讓柳父失望,找了一個孩子替代。
柳心悅和原主年齡相差也不大,操作空間還是很大的。
為了讓柳心悅冒充這個身份,劇情也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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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悅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和李申劃清界限,可李申是那麼好打發的嗎?
娶了柳心悅這輩子都不愁吃喝,還有那麼漂亮一媳婦,李申哪兒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柳心悅和李申談了幾次,都沒結果,還差點被李申占了便宜。
柳心悅氣得不輕,唯一讓她比較欣慰的就是那件事進行得不錯。
現在村子的人基本都相信柳輕是私生女,她信物也拿到了,隻要宮裡來人,她就能飛上枝頭。
“柳輕最近在做什麼?
”
“什麼都沒做,整天和那個秦玲待一塊,早上出去,晚上回來。
”丫鬟回答。
柳心悅皺眉,那個秦玲可是女主……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程公子呢?
”
“程公子……”丫鬟遲疑下,“最近也是早出晚歸,大多數時候是跟着……二姑娘,有時候會去鎮上。
”
啪!
柳心悅拂掉桌子上的茶杯。
瓷器碎了一地。
“怎麼了這是?
”柳父從外面進來,“誰惹我寶貝女兒生氣了?
”
丫鬟不敢出聲,福了福身離開房間。
“爹,程公子根本就不理我,上次他還……”讓人将她扔在荒郊野外,柳心悅咬了咬牙,面露失望,“程公子怕是喜歡輕輕,我聽下人說,他們最近形影不離。
”
“柳輕那個孽種……”柳父厭惡不已,竟然敢搶他女兒的男人。
柳父片刻後道:“這件事我想想辦法。
”
柳心悅乖巧的點頭,好像什麼都聽柳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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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明殊瞪着窗戶,明天就讓人把窗戶給釘死了!
!
明殊不想去開窗,睜着眼躺在床上。
然而很快,她就聽見窗戶被人強行破壞,白影從窗戶外面跳進來,重重的呼吸聲隔得極遠都能聽見。
明殊剛翻身坐起來,又被一道力量給撲倒。
滾燙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撲面而來。
“程歸!
”明殊被壓得猝不及防,“三更半夜闖女孩子的閨房,這就是你們世家公子幹的事?
”
壓着她的人,将腦袋埋在她脖子上,滾燙的唇緊貼她動脈,“别動。
”
明殊明顯感覺到某處的灼熱,可程歸并沒亂動,隻是壓着她,時而輕時而重的呼吸在她耳畔回響。
明殊:“……”
“你被人下藥了?
”
“嗯……”程歸蹭了蹭明殊脖子,“别亂動,不然我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
明殊嘴角一抽,“你還能被人下藥?
”
怎麼都覺得蛇精病是故意的呢?
不是朕心理陰暗……是他碰瓷起來,朕都害怕。
“馬有失蹄時。
”程歸聲音暗啞,帶着情與欲,可他極力的壓着。
明殊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她試着将程歸弄開,可後者力氣竟然格外的大,他有些不懷好意的捏了她腰間一把,“輕輕,你是想和我發生點什麼?
”
耍流氓啊!
!
朕打不死你!
!
程歸立刻收回手,呢喃一聲,“乖,不要動了。
”
明殊對這個小妖精其實挺放任的,雖然心底暗戳戳的想把他扔出去,實際卻什麼都沒做。
程歸身上越來越燙,他壓抑的細碎聲音,細細密密的鑽進明殊耳中,身上的溫度仿佛透過衣服,傳到了她身上,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程歸能在被下藥,又抱着她,還保持這樣的理智,明殊也是挺佩服的。
這一夜明殊完全沒睡,程歸雖然隻壓在她身上,沒有其它動作,但他不時發出來的聲音,身上的溫度和雄性荷爾蒙,明殊哪裡睡得着。
就這麼睜着眼到天亮。
程歸趴在她身上已經睡了過去,他臉貼着明殊胸口的位置,頭發散在四周,猶如鋪陳的濃墨。
明殊單手抱着他,将被子勾過來蓋在他身上。
本來一個人就已經夠重,還加一床被子,明殊覺得自己要被壓死了。
造的什麼孽啊!
!
好餓啊!
天都亮了。
明殊一隻胳膊一條腿,慢慢的将程歸弄到一邊,然而程歸抱她抱得緊,她想要起身,後者直接皺起眉,蠻橫的将她抱在懷裡。
明殊:“……”救駕啊!
!
朕要餓死了!
昨天晚上好像放了一點零嘴在床上來着……
明殊伸手摸半天,總算摸到自己藏起來的零嘴,她将緊挨着自己的人往旁邊撥了撥,艱難的坐起來,讓程歸抱着自己腰,半抱着他,靠着床頭。
程歸這一睡,就是大上午,日上三竿,他才悠悠轉醒。
明殊靠着床頭,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在打盹。
窗外的陽光落進來,空氣裡飛舞着灰塵顆粒,窗外樹木沙沙的響。
程歸睫毛輕顫,他微微仰頭,在明殊腦袋點下來的時候,将自己唇送了上去。
明殊刷的一下睜開眼,對上程歸半清醒半迷茫的眼。
程歸索性眼一閉,勾住明殊脖子,将她拉了下來。
幾分鐘後,程歸從地上爬起來,身上衣服淩亂,“這踢壞了,你以後可怎麼辦?
”
明殊唇瓣殷紅,眼底的迷離褪去,半靠着床,她動作有些大的扯了下衣服,“怎麼辦?
以我的姿色,找什麼樣的人沒有。
”
程歸臉色沉了下來,但很快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那輕輕試試,看是我先弄得他們家破人亡,還是你先和他們一度春宵。
”
明殊睨他一眼。
這性子不是程歸。
是他的。
是祁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