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145章 喪屍筆記(14)
“那是許朔……”陳唯洗完澡,坐在角落和甯樂說話,小臉上帶着些許害怕。
“許朔?”甯樂就顯得有點茫然,許朔怎麼了?
陳唯抓着甯樂的手,瑟瑟發抖,“你不知道……他很可怕。”
“可怕?”
甯樂大概有點好奇,那個男生看上去并不可怕,反而有點可愛……
“他曾經殺過人……”
陳唯斷斷續續的講完這個叫許朔的履曆,不過二十歲,履曆比某些成年人的還要豐富。
他才是藤江大學的全才。
但他更是藤江大學都害怕的瘋子。
明殊過了過劇情,這個人壓根就沒出現過。季南和女主相遇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那個時候也不是在這個實驗室。
所以劇情裡樊隊長極有可能沒找到許朔,許朔因為某些原因死了或者和季南分道揚镳,總之沒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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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最後去洗漱,她出來的時候實驗室裡就剩下那三個學生和趙隊的戰友,其餘人都不見蹤迹。
陳唯見明殊出來,立即開啟刻薄模式,冷哼個不停。
明殊覺得這姑娘也是牛,在喪屍面前慫得不行,這沒喪屍立即就成萬人捧的驕傲公主。
明殊懶得理她,拿起自己的背包離開實驗室。
這麼大的地下研究室,裡面的活人卻隻有季南和許朔兩個人,一路過去冷清得滲人。
明殊順着通道走了片刻,突然瞧見前面有光,門沒有關,男生穿着白大褂,站在手術台前沉思。
手術台上躺着的是喪屍,被禁锢着手腳,正憤怒的咆哮。
許朔似乎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他轉頭看過來,兩秒鐘後,“看什麼看?想變得和他一樣?”
他幾步過來,唰的一下關上門。
明殊:“……”蛇精病啊。
你丫的自己不關門,怪朕了?
明殊正準備走開,門突然又開了,許朔那張臉從裡面探出來,“你也是藤江的學生?”
“我是藤江的老師。”明殊笑。
許朔哼一聲,“藤江的老師我都知道,你才不是。”
他頓了一會兒,拉開門,指着手術台上的喪屍,“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外面的喪屍和這隻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朕不和蛇精病玩兒,害怕。
“你不是藤江的老師嗎?為我解惑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雖然現在是末世,但身為老師,也該有師德。”
“哦,不好意思。我剛報道,還沒入職,所以算不上。而且現在這世道,人性都值得懷疑,更别說什麼師德了。”挖個坑給自己跳了,幸虧朕聰明。
許朔沒聲了,他盯着明殊兩秒,唰的一下關上門。
明殊第二次被關在門外。
多麼痛的領悟。
“葉秒,你在這裡做什麼?”甯樂從另一邊轉過來,目光從明殊身上掃過,沒多做停留。
“我在這裡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隻是問問你,你說話用得着這麼尖銳?”甯樂不喜歡明殊的語氣,心底拉攏明殊的心思也淡了幾分,這個女人厲害是厲害,可太不受控制,不好利用。
明殊抿着唇笑,突然伸手抓着甯樂的胳膊。
下一秒。
甯樂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摔在地上。
明殊動手突然,而且力道和速度都極快,甯樂壓根沒來得及反抗,被摔到地上才反應過來。
她心底竄起一股怒火,彈跳而起,出拳打向明殊的面門。
明殊抓住甯樂的手,往下一壓,長腿踢向她小腹。甯樂身子往後猛收,明殊踢了空。
兩人在通道裡打了起來。
明殊抓着旁邊的東西一躍而起,甯樂下意識的要避開,然而她撤離的動作極快頓住,結結實實的挨了明殊一下。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被後面的一個人扶住。
“你們在幹什麼?”樊隊長皺着眉問。
季南則面無表情的看着緩緩推開的門。
“你們在外面吵什麼?”許朔表情很難看,“季南,這是我的地盤,誰許你帶回來的人到這裡來?”
面對許朔的質問,季南将視線落在甯樂身上。
“樊隊,她突然動手……”甯樂語氣平靜的解釋。
“葉秒,你又在幹什麼?”好端端的和人打架,現在還是在别人的地盤上,她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明殊拽着自己的背包,微微揚着下巴,輕笑,“打架啊。”
“我們現在都是一個隊伍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用得着動手?”樊隊之前是很感激明殊救他的那次,可之後明殊和陳唯之間發生的事,讓樊隊對明殊感觀很差。
更大的成分大概是因為明殊的身份。
“用得着啊。”明殊點頭。
不動手怎麼能讓僞女主深刻的記住朕?
都是為了事業!
“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的,但我隻是問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跟我動手?”甯樂像是平靜的陳述事實。
這個研究室是别人的地盤,她突然出現在這裡,被人看見又動手打人,這些人會腦補出多少的情節?
不愧是外星人。
說話都這麼有藝術。
季南略帶狐疑的眼神落在明殊身上。
“季南,你再不帶他們滾,我可就動手了。”許朔突然有些不耐煩的出聲。
“樊隊長有話跟你說。”
“不聽。”許朔直接拒絕,“快滾。”
季南:“……”
季南給樊隊長耳語兩句,說許朔現在心情不好,誰說話都不好使。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季南道。
鑒于這是别人的地方,樊隊長沒有反駁,讓甯樂先離開這裡,再來掰扯她們打架的事。
“等一下。”許朔突然叫住他們,指着明殊,“她留下。”
季南眼底有些不悅。
人是他帶進來的,這些人和之前那些人也不一樣,不是抱着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綁走許朔。
許朔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哼一聲,“放心,我不對她做什麼。”
季南也不清楚許朔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大,他和許朔其實不是很熟,隻是這段時間,隻有他們被困在這裡生活,才熟悉一些。
隻能說他熟悉許朔一些的習慣,許朔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隻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許朔才會正眼瞧他。
很孤傲的一個人。
但他确實有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