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侯爺眼睛亮起來,“你說明白一些。
”
小尤氏低頭喝了一口茶,雙手捧着茶盞,把夏曦從小到她出嫁以前的事說出來。
靜侯爺聽的熱血沸騰,騰下站起來,來回走動。
若是真如小尤氏說的那樣,那麼……這個夏曦就是假的!
也就是說,原來的夏曦有可能被他們藏起來或者殺了。
一想到夏曦很有可能又背負上一條人命,靜侯爺激動地停不下來。
“侯爺……”
小尤氏起身,把喝幹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往回收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靜侯爺的茶盞,把杯蓋碰了下來。
“哎呀……”
她慌忙拿起來,想要蓋回去,手中的兩顆藥丸悄悄進入了靜侯爺的茶盞裡。
靜侯爺正處在興奮之中,沒看到她的動作,見她拿了掉在桌上的茶蓋往自己茶盞上蓋,阻止她,“不用了。
”
小尤氏趕忙把茶蓋放回桌子上,“侯爺,我、我不知故意的。
”
“無礙。
”
靜侯爺坐回椅子上,順手端起茶盞喝了幾口,“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能置他們于死地的證據?
”
小尤氏坐了回去,認真的想。
靜侯爺把一盞茶喝完,将茶盞放回桌子上,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起身來回走動着。
一刻鐘後,屋内傳來小尤氏的聲音,“想不起來了。
”
說着,她起身的動作倒影在窗戶上,“我先回去了,如果想起什麼來,再跟……啊……”
一聲尖叫。
侍從和院中候着的丫鬟均是心裡一跳,侍從下意識的去推門,剛推開一條縫,便聽到衣服破碎的聲音和靜侯爺粗重的喘息聲。
侍從動作頓住,而後猛地關上了門,驅趕院中伺候的人,“都出去!
”
……
書房中的動靜響了一夜,等天要亮時才停歇。
沒有靜侯爺的命令,誰也不敢進去。
管家領着一衆人等在書房的院子外,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擔心,直至書房内再也沒有了動靜,他的心一直高高的提着。
他想不明白,侯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偏偏相中了小尤氏?
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連個半老徐娘都算不上,更是和風韻猶存沾不上邊,就是一個土埋到半截的尋常鄉下婦人。
侯爺竟然饑渴到在書房裡,還竟然這麼長的時間。
又等了一刻鐘,書房裡還是沒有動靜。
管家隐隐覺得不尋常,擡腳想走進院内,被靜侯的侍從攔住。
管家聲音發沉,“老爺可能出事了,你我快去看看。
”
侍從也感覺到了不尋常,道,“你等着,我去看。
”
他是侯爺的貼身侍從,平日裡身份比他這個管家還高,管家隻得止步,讓他去看。
侍從去了書房門口,輕輕敲門,“侯爺。
”
無人應。
侍從又敲了兩下,“侯爺。
”
還是無人應。
侍從咬了咬牙,把房門推開一條縫,看清裡面的情形,倒抽了一口氣,聲音都變了,“管家。
”
管家眼皮突突直跳,跑着過來,順着門縫往裡一看,臉色也變了,一把推開房門進去,直接到了赤身裸體的靜侯爺身邊,将他從小尤氏身上翻下來,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幾乎是探不到,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快,快去喊府醫。
”
府醫速度過來,号過脈後,搖頭,“侯爺這是縱欲過度,傷了根本,需好好休養,半年内不得有房事,否則……”
大夫沒說,管家也明白,讓大夫開了藥,吩咐了小厮跟着去拿。
至于昏死過去的小尤氏,則是被幾個丫鬟擡了回去。
管家連想都沒想起來讓大夫給她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靜侯爺才醒來,睜開眼,看着床幔,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侯爺。
”
管家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喊。
“我……”
剛一張嘴,靜侯爺被自己的破鑼嗓子吓住,“我這是怎麼了?
”
“您,您在書房裡……”
管家頓了頓。
有什麼湧現在腦海裡,靜侯爺猛然睜大了眼,直愣愣的看着管家。
管家吓壞了,“侯爺,您沒事吧。
”
靜侯爺猛的坐了起來,牽動了下體,疼的他又躺了回去,吓得魂飛魄散,“大夫呢,快去喊大夫。
”
“大夫已經來過了,說侯爺您、您傷了根本,需要休息。
”
“怎麼會這樣?
”
靜侯爺不敢相信,“我怎麼會……?
”
管家垂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太醫,去請太醫。
”
随從拿了腰牌去了宮中,很快請了太醫過來,太醫号過脈後,也是搖頭,“侯爺啊,恕我多句嘴,您歲數也不小了,這方面應該節制一些,否則,您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了。
”
“不是這樣的……”,靜侯爺想要辯解。
他不是個縱欲的人,要不然府裡也連個小妾姨娘也沒有。
可辯解的話又說不出口,不縱欲他能在書房裡要了一個鄉下婦人?
這話說給自己聽他都不相信。
太醫開了方子走了。
靜侯爺躺在床上直喘氣,一想到自己和小尤氏行了夫妻之事,他心裡比吞了蒼蠅還惡心。
那張老臉,不但都是褶皺,就連嘴裡都冒出一股惡臭味。
想到這,一股惡心冒上來,靜侯爺忍不住地吐了起來,這一吐便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來了。
管家吓壞了,忙又讓人拿了靜候的腰牌去了宮中請了太醫。
前後半個時辰,請了兩次太醫。
鄭貴妃很快得到了消息,擔心不已,派自己宮中的管事太監來靜侯府看看怎麼回事。
靜侯爺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太醫也束手無策,直言他再這麼吐下去,人會受不住的。
管事太監一見,也是吓了一跳,來不及詢問什麼,吩咐靜侯爺的侍從,“快,把你家侯爺打昏過去!
”
侍從吓了一跳,不敢動手。
管事太監催促,“你快呀,再這樣下去,你家侯爺會受不住的。
”
侍從咬了咬牙,一掌劈在靜侯爺後頸上,靜侯爺身體一歪,倒在了床上。
衆人松了一口氣,管家喊了丫鬟把靜侯爺放好,給他蓋上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