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屍?
賈桓身體發軟,跌坐在地上。
賈文和賈戬兩人也手軟腳軟的上前去扶。
賈夫人看着眼前的一片死屍,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這麼多暗衛都沒殺了風澈兩人,更沒想到,大皇子會反咬了羅國公一口。
賈文和賈戬扶着賈桓上馬車,賈夫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沒動彈。
“娘!
”
賈戬去扶她,哭喪着聲音說,“先回府吧。
”
賈夫人愣愣的看着他,羅國公府之所以還能在一衆權貴中屹立不倒,全憑這國公爺的威望,一旦他倒了,國公府也就完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嘴唇蠕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異常的安靜,賈桓仿佛傻了,直愣愣的盯着一個地方,眼睛眨都不眨。
賈文和賈戬更甭說,一副恐慌的樣子,六神無主的看看自己的娘,再看看自己的爹。
到了府門口,幾人從馬車上下來,沉默的往裡走。
府裡異常的安靜,下人們惶恐的看着他們。
“
“老爺、夫人。
”
管家迎上來想問什麼,賈桓無力的擺擺手,“都退下吧。
”
下人退下去,一家四口去了花廳落座。
賈桓雙手抱着頭,他這一生,都是在國公爺的庇護下長大,從沒有做主過什麼事情,此刻他的腦中已經亂成一團麻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爹為什麼要派人去殺風澈,是為了芊兒嗎?
賈夫人動了動嘴唇,“老爺。
”
賈桓擡頭看她,賈夫人想要告訴他真相又不敢,心中一直天人交戰。
一個念頭突然闖入賈桓腦中,他記得自己上了馬車以後就睡着了,一直睡了很長時間,醒來以後腦子不但不清醒,反而懵懵的,自己應該是被人下藥了。
可自己夫人對此卻見怪不怪,莫不是……,再聯想到這幾日她反常的舉動,賈桓心中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坐直了,“什麼事?
你說!
”
見他如此,賈夫人心虛的厲害,眼神躲避,“沒、沒什麼。
”
賈桓眯眼,就這麼看着她。
賈夫人被看的心虛,慌忙站起來,“我、我回房了。
”
說完,就往外走。
“你站住!
”
賈夫人腳步頓了頓。
賈桓起身來到她身邊,逼問她,“你是不是在飯菜裡下藥了?
”
賈夫人眼裡的慌亂一閃而過,勉強扯動嘴角,“你、你說什麼呢,我、我聽不明白。
”
她若是反應平常,賈桓也許還會以為自己想錯了,可她此刻明顯是心虛的反應,賈桓反而确定了,“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
賈文和賈戬還處于發懵的狀态,齊齊看着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
賈夫人被賈桓的氣勢逼得後退了一步,開始慌亂,“我、我什麼也沒做。
”
“不可能!
夫妻多年我還能不了解你?
你若是沒做虧心事,豈能是這麼個反應?
再說了,我喝了湯以後便睡着了,你竟然不着急,說明你在湯裡下了藥。
快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賈夫人又倒退了兩步,“我、我、我……”
情急之下,賈夫人撒了謊,“是父親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有要事要做,怕你誤了事。
”
賈桓皺眉,“當真?
”
見他信了,賈夫人忙不疊的點頭,“真的,不信你去問爹。
”
賈桓信以為真,倒退了幾步跌坐回了椅子上,“這麼說,爹真的是去殺戰王爺了。
”
賈文和賈戬白了臉色,如果真的是這樣,國公府上下難以幸免。
賈夫人也白了臉,她是吓的,國公府要真完了,她就是罪魁禍首。
這一夜,京中很是不平靜,尤其是元伯侯,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國公爺已經被帶去宮中了,他忙遣了人去打探,才知道國公爺派了人去殺風澈。
他跌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國公爺什麼脾性,他還是了解的,既然他說了不管大皇子妃的事便不會再管,怎麼又會突然出手?
元伯侯夫人也是不相信,但事實就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跟着害怕,“侯爺,您說……會不會連累到我們?
”
兩家是姻親,萬一皇上大怒,牽連了他們怎麼辦?
元伯侯緩緩搖頭,“不會的,皇上隻把國公爺和大皇子打入天牢,就不會再牽連家人。
”
元伯侯夫人松口氣,“那就好。
”
“不行!
”元伯侯坐不住,站起身,“我去戰王府一趟,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
說完,大步往外走,元伯侯夫人喊他都沒喊住。
元伯侯速度很快,不消多大工夫便到了戰王府門口。
戰王府的大門緊閉,裡面靜悄悄的,元伯侯咬了咬牙,下了馬車,親自上前去敲門。
看門人把門打開一條縫,見是他,急忙跑去禀報。
不一會兒,大門被打開,管家親自過來領他去了會客廳。
風澈坐在上位,頭發還沒幹,随意用一個發帶束起來。
元伯侯見禮,“戰王爺。
”
風澈微微颔首,“坐吧。
”
聽他沒有遷怒的意思,元伯侯提着的心下去了一些,坐下後,直接道,“戰王爺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
風澈沒有隐瞞,全告訴了他。
聽完,元伯侯很是震驚,他沒想到國公爺手裡還有暗衛,“這麼說,真的是國公爺對你出的手?
”
風澈緩緩搖頭,“未必!
”
元伯侯不解。
“我看國公爺不像是撒謊,大皇子手中的令牌應該不是他給的。
”
元伯侯更加震驚了,“不是他……那、那、那會是誰?
”
風澈沒說話。
從戰王府出來,元伯侯越想越心驚,如果不是國公爺,那會是誰?
目的是什麼?
是想将國公府至于萬劫不複之地,還是有别的圖謀?
越想越害怕,掀開車簾,吩咐随從,“拿着我的腰牌,出城去找姑爺,把國公府的事告訴他。
”
随從應,接過腰牌,策馬朝着城門口急奔。
一夜過去,天剛亮,幾人騎着馬便來到城門下,掏出腰牌,讓兵士打開城門,策馬進來,直奔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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