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故意的,秦侯爺用手指了指他,示意他收斂一些,道,“我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你留下用飯也可以,跟我父親一起。
”
跟老侯爺一起吃飯?
就是借他十個膽,洛風也不敢,點着頭,咬着牙起身,“算你狠!
”
秦侯爺讓管家送他出去,等洛風走了好一會兒了,白覃才從屏風後出來。
秦侯爺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了。
白覃拱手,“給侯爺天麻煩了。
”
“你我是朋友,麻煩不必說,等過些時日我再旁敲側擊一下他,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
白覃再次謝過,沒再停留,出了侯府,騎着馬走了。
等他走遠,牽着馬躲在遠處的洛風又回了侯府,秦濯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他要是不說個明白,一會兒秦濯還會讓人把自己提溜回來。
一進門,沒等秦侯爺問,先開口,“你别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那日半夜莫名其妙的過來問我,問張爺是什麼人,沒有嫂子的允許,我哪裡敢告訴他?
沒想到他竟然锲而不舍,走了你的門路。
”
“你真不知道?
”
洛風拍着胸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敢去問,我還納悶呢。
”
說完,頓了一下,小心的道,“要不然,你去問問?
”
秦侯爺給他一個白眼,“要問你去問,我可沒那閑工夫。
”
洛風撇嘴。
……
安尚書動作很快,第三日便讓人給夏曦送了消息,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沒過一日,月宏也得到了消息,俞義已經上了進戶部的名單,頓時高興不已。
早早下衙回了府,去了姨娘屋内,“你派個人去喊柔兒兩人,就說今日府裡廚子做了好吃的,讓他們回來吃飯。
”
姨娘以前很是得寵,後來出了俞義的事,月宏賠了二十萬兩銀子,将這筆賬算在了她的頭上,以至于有好久見都不願意見她,直到俞家兩姐妹被送去平伯侯府,俞義回來,月宏才時不時的來她院中一趟,像這樣讓她派人去喊月柔兩人回來吃飯還是頭一遭。
“是義兒的任命下來了嗎?
”
月宏非常高興,嗯了一聲,“上了進戶部的名單,過些時日就可以入戶部了。
”
姨娘也高興,忙派人去喊月柔兩人。
冷不丁的被喊回去吃飯,月柔納悶的很,要知道他們來京城也有一些時日了,自己的爹連家都不讓她回,更别提會讓他們回去吃飯了。
問過來的小厮,“是有什麼好事嗎?
”
“聽說是姑爺入了戶部的名單了。
”
怪不得!
月柔撇了撇嘴角,讓人給她打扮。
俞義今日又不在家中,說是出去會朋友,月柔打扮好了,給他留了話,讓他回來以後趕緊過去,自己先坐着馬車回了家。
月宏難得給了她一個好臉色,道,“以後他入了戶部,我們月家便指望他了,你對他好一些。
”
月柔嘴上應,心裡卻不屑一顧。
入了戶部又如何?
還不是小卒子一個,能頂什麼用?
俞義是半個多時辰以後到的,滿面春風,月柔直覺他有些不對勁,拿眼斜着他,“你這是外面有人了?
”
俞義神情僵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也跟着退下去,未等他說話,月柔又道,“我告訴你俞義,你今天的一切可都是我們月家給的,說白了,你就是我們月家養的一條狗,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你要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
月宏沉下臉,“月柔,閉嘴!
”
姨娘也扯月柔的袖子,示意她收斂一些,月柔這才悻悻閉了嘴。
俞義臉色僅僅是難看了一瞬,便深深了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軟着聲音,“柔兒,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還是那句話,今生今世我對你都不會有二心。
”
月柔哼了一聲,習慣性的想要嗆他兩句,看到自己爹難看的臉色,到底還是咽了回去,“這可是你說的,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要是敢違背了,你不會有好下場。
”
俞義好脾氣的應是,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怨色。
反倒是月宏氣的不行,要不是月柔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準慫恿俞義把這樣的媳婦休了。
讓俞義跟着他去了書房,說了一番安慰的話,臨了又塞給二百兩銀票,“出門在外,難免有個應酬,你拿好了,别讓柔兒看到。
”
那一日自己上門,舍了臉面要,才給了五十兩,今日一出手就是二百兩,俞義心裡冷笑,面上卻是恭恭敬敬的接過,感激的不行,“多謝嶽父大人,他日小婿飛黃騰達了,一定不會忘了嶽父對小婿的恩情。
”
月宏滿意的捋着胡須,“你有今日,都是平伯侯爺的功勞,等改日你入了戶部,我帶你上門去道謝。
”
俞義恭順的應。
……
很快便到了裴茹的生日。
在這之前,連大夫人遵從夏曦的吩咐,又去了找了裴茹幾次,每次都是出來逛街,買些東西,看她花錢如流水一樣,裴茹越發眼饞的很,想着自己成了親以後,也會很快過上這樣的日子。
她生日并沒有大辦,隻有靜侯夫婦過來了,當然還有俞義。
至于連大夫人,靜侯本是看不上她的,一介商婦,能有什麼本事,奈何裴茹說她家裡是如何有錢,靜侯爺也心動了。
沒了兩個鋪子的收入,他手頭也是缺錢的,倘若有幾個有錢的商人傍上他,給他上禮,這也是一筆收入。
連大夫人果真出手大方,送給了裴茹一套瑪瑙的頭面,最新的樣式,據說是洛家剛上來的貨還沒擺出來,她便給買下了,足足花了八萬兩。
裴茹又是高興又是遺憾,高興的是連大夫人出手大方,送了她這麼貴重的頭面,遺憾的是連大夫人有些不上道,她要是把八萬兩的銀票給自己多好,自己想買什麼買什麼。
永安伯夫人,也就是裴茹的娘是個溫婉的性子,看到頭面的那一刻,直言連大夫人給的禮太重了,“讓你破費了。
”
“一點小禮物而已,茹兒小姐不嫌棄就行。
”
靜侯夫人倒是看得眼饞,這套頭面可比岚兒在時弄回來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