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連晴兒的丫鬟抖捂着嘴笑。
尤氏,夏琴和夏書三個更是笑眯眯的。
屋外,宋明幾個看看不太寬敞的地方,互相遞了一個眼色,想要撞門,葉子七的聲音又從屋内傳出來,“你們要是把門撞壞了,你大哥可就接不走新娘了。
”
宋明,……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思量着他們四個的勁頭,估計一下撞過去,很有可能把門撞壞。
沒了辦法,悄聲問張爺,“大哥,怎麼辦?
”
張爺臉上挂着笑,輕輕吐出一個字,“翻!
”
宋明,……
再次看看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對着院中的一衆人抱拳,“麻煩各位,給讓個地方,我們要翻跟頭了。
”
屋内,衆人笑翻了天,倩兒和程筠對着葉子七豎大拇指。
尤氏笑眯了眼,隻要不折騰自己的女婿,她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宋明幾個會兩下子,不假。
僅限于幾招粗笨把式。
翻跟頭需要身體輕盈才好,身體還要有柔韌性和協調性。
這事對他們這些粗手笨腳的人來說,确實有些難度。
不過,今天幾人也是豁出去了。
有翻的,有躺在地上滾的,還有兩手撐在地上,然後其中一隻手先翻過去,身子再跟着翻過去了。
屋外的人看着高興,個個叫好。
屋内衆人忍不住了,尤其是挨着門邊的葉子七幾人,扒着門縫往外瞧。
十八個跟頭翻完,宋明幾個累的恨不得趴在地上,滿頭的大汗,氣息不勻的道,“葉姑娘,翻完了。
”
“功夫不錯,再來十八個!
”
宋明,……
噗嗤!
噗嗤!
……
一片噴笑聲。
宋明求饒,“葉姑娘,您這不能可着我們折騰啊。
”
“也是。
”
葉子七點頭,“那算了,饒過你們了。
”
宋明一喜,“多謝葉姑娘。
”
“讓新郎官作兩首詩吧。
”
宋明,……
傻了眼,他們幾個以為難對付的是石三湘幾個,所以一早商量好了對策。
哪知道葉子七有這麼多花招。
讓大哥作詩,還不如讓他翻一百八十個跟頭。
呸呸呸,什麼一百八十個跟頭,大哥今日可是新郎官,一個跟頭也不能翻!
正準備說話,張爺卻已經應下,“可以。
”
宋明,……
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爺,大哥會作詩,他什麼時候學會的?
張爺微微一笑,邁步來到門前,雙手貼到門上,溫聲,“葉姑娘,我要作個什麼樣的詩?
”
“什麼樣的都可以。
”
“好。
”
張爺把預備好的幾個大紅包拿出來,遞到門邊,“葉姑娘知道,我是個粗人,平日也不作詩。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心甘情願為我所愛之人賦詩!
你能不能把門稍稍打開一條縫,讓晴兒能清楚的聽到我的聲音。
”
“可以,不過你得拿紅包來。
”
“早準備好了,十兩銀子一個。
”
“是嗎?
”
葉子七把門打開一條縫,見他手裡真拿着紅包,道,“你順着這條縫塞進來吧。
”
“好。
”
張爺塞了一個進來,紅包落在地上。
倩兒撿起來,打來一看,果真不錯,對着葉子七點頭。
葉子七把門縫稍微開大了一些,正要說話,張爺抵在門上雙手突然發力,葉子七沒有防備,房門被他推開了一些。
“你……”
葉子七察覺上了當,想要把門關上,宋明四人已經反應過來,一擁而上,葉子七一人哪裡是他們幾個的對手,房門被硬生生的推開。
葉子七氣的跺腳,“晴兒,你這夫婿太奸詐了!
”
夫婿兩字入耳,晴兒耳朵都紅了。
張爺把剩下的紅包都遞到了她的面前,“葉姑娘,對不住了。
”
葉子一把接過,“這還差不多。
”
喜娘跟着進來,唱和了一番,道,“吉時已到,請新娘上轎。
”:
夏宏過來,準備背晴兒上轎,張爺先他一步過去,彎腰,将人穩穩的抱在了懷裡。
夏宏,……
衆人,……
喜娘趕忙阻攔,“哎呦,姑爺,這于理不合。
”
“走吧。
”
張爺不容置喙,抱着晴兒大步往外走。
衆人,……
……
衆人都跟了出去,屋内隻剩下了尤氏,夏琴和夏書三人。
夏琴笑着道,“瞧姑爺那個樣子,咱們晴兒以後可是有福了。
”
“誰說不是呢。
”
夏書笑着附和,“我隻當澈兒對曦兒是最好的,敢情這二姑爺也不差,二嫂以後省心了。
”
尤氏坐下,“不瞞你們說,對澤兒這個女婿,我是一百個滿意,我覺得這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女婿了。
”
“哎喲喲。
”
夏書笑着打趣,“看把二嫂高興的,還天底下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女婿,那曦兒的女婿比他可是也要略高一籌。
”
“曦兒的女婿也是沒得挑,不過總是不如澤兒,我是真把澤兒當成半個兒子的。
”
風澈畢竟身份擺在那,她和夏文就算再怎麼覺着風澈好,也沒法把他當成半個兒子。
夏琴和夏書兩人笑着搖頭。
“對了,怎麼沒看到曦兒兩人?
”
夏書問。
尤氏笑,“他們倆要是過來,恐怕澤兒到現在還進不了門呢。
”
話聲落,院内腳步聲起,三人齊齊朝着門口看。
夏曦出現在屋門口,笑着喊人,“娘、大姑、小姑。
”
夏琴對着她招手,“正說沒看到你呢。
”
夏曦沒進屋,“你們要是沒事的話,都去會客廳裡一趟吧,喊上我姑父他們。
”
夏承和孫氏去送親了,夏宏,夏峥,程晉,程筠也都跟了去,家裡隻剩下了他們這些人。
夏琴察覺到了不尋常,“可是什麼事?
”
“沒什麼大事。
”
三人還以為真的沒什麼大事,可當去了會客廳,坐好以後,看到風安提着一個人渾身發臭的人進來,幾人傻了眼。
“曦兒,這、這、這……”
夏琴瞅了半天,也沒看出是誰,實在是被提的人渾身又髒又臭不說,兩邊臉腫的也都變了形。
夏書卻看出了一些熟悉,仔細的又瞅了瞅,猛然站起來,不敢相信的喊,“夏姑?
”
“嗚嗚嗚……”
夏姑叫,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地窖裡黑的不見五指,還不時的有老鼠爬過,她被吓得魂都沒了。
夏書瞪圓了眼睛,“你、你怎麼……?
”
“她昨夜趁着我去送幾個孩子,去了我院中勾引風澈,被我逮住,扔去了地窖裡。
”
夏曦聲落,會客廳裡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