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楊柳笑起來,“哈哈哈,顧先生的懲罰方式好兇猛哦!
”
“你家沈奈川不也是?
”
“他啊,得了吧。
”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應辰的體力能和我相提并論?
我甩他幾條街好不好?
!
”沈奈川不服氣地吼起來。
“好好好。
”慕楊柳不想和他廢話。
此時顧應辰拿藥回來,小心翼翼替顔蘇上藥,蕭晚看在眼裡,眼神微微變幻,沒過多久他就起身和幾個合作商離開了。
沈奈川跟對面的顧應辰說,“你的情敵走了。
”“拜托,你見過那麼不走心的情敵?
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慕楊柳翻了個大白眼,“不過他們點的東西真的好貴哦,比我們這桌還貴,聽說蕭晚這個人一向很大方,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請幾個生意夥伴吃飯還那麼大手筆!
”
“不就是幾隻海鮮嗎?
又不是吃不起!
你想吃什麼随便點,這餐我請了。
”沈奈川不服氣地說道。
“不要,我隻對這個大拼盤感興趣。
”慕楊柳吃了一隻蝦,感慨地說,“聽說蕭氏集團前期全靠蕭晚自己單打獨鬥這麼多年才有今天的規模,身為商場新貴,他一年就能盈利好幾百億,好多老前輩都望塵莫及
。
”
“這有什麼?
”沈奈川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不覺得他很厲害嗎?
在商場上摸滾打爬這麼多年,一個绯聞都沒有,生活圈非常幹淨,聽說他到現在還沒女朋友,這年頭活得像他那麼清心寡欲的人太少了。
”
“我不也為你守身如玉?
”
“那不一樣。
”
“好了好了,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嗎?
”顔蘇真拿這對冤家沒辦法,每次見面都得吵起來。
餐廳外面。
合作商李總和蕭晚握手,“蕭總,你剛才吃那麼少,光顧着喝酒了,要是回去餓了怎麼辦?
”
“沒事,我自己煮夜宵吃。
”
李總瞪大眼睛,“您還會煮夜宵?
”
“經常。
”
“真是厲害啊,沒想到蕭總深藏不露,以後跟到你的女人就有福氣咯。
”李總笑起來。
其他兩個合作商也奉承——
“可不是嘛,那蕭總,合作的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幾個先走了,您也回去早點休息。
”
“多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您剛才喝太多酒了。
”
“我知道。
”蕭晚送他們上車後,回頭看了一眼海鮮餐廳,腦海裡又浮現顔蘇被蝦殼蟄到的樣子,怎麼有人被蟄到的表情那麼好看,他那時候本能地起身,就要朝她走去了,要不是顧應辰及時将她的手指含到嘴裡,他
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宜那麼緊張。
“蕭總,您還在擔心顔小姐啊?
”身後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晚的視線收了回來,略微暗淡地說,“走吧。
”
“蕭總,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了,你好像特别在意顔小姐的一舉一動,不過你放心,被蝦殼蟄到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說了,她老公不是第一時間給她上藥了嗎?
”秘書說到這裡,忍不住誇獎起來,“說起來,我真沒料到她老公就是辰光集團的總裁顧應辰,他們兩人看起來好般配哦,最讓我意外的是,顧應辰對她好好,紮傷手指這麼小的事都能讓他緊張成那樣,真羨
慕啊,兩人好像熱戀中的情侶。
”
蕭晚沒有說話,隻是想起顧應辰替她上藥的那一刻,他的心裡竟有些不舒服。
“蕭總,您去哪啊?
等等我,待會還有個慈善宴會呢。
”見蕭晚走了,秘書急忙踩着高跟鞋追上去。
“幫我取消。
”秘書将滑下肩的包包重新背好,“為什麼啊?
聽說這個宴會有很多名媛,千金參加,您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慮了,如果今晚遇到合眼緣的女人,您也可以試着和她們發展看看啊,難
道您看到顔小姐那麼幸福,不心動嗎?
”
“就你多事。
”蕭晚掃了她一眼,去車庫取車。
秘書跟在他屁股後面,“去嘛去嘛,蕭總您不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慮,至少想一想我?
我跟你在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沒嫁出去,你就給我一個認識高富帥的機會嘛!
”
“你替我去。
”蕭晚把邀請函給她,直接上了車。
“诶诶诶,蕭總,别關門,順路稍我一程好不好?
嘿嘿,這樣我省打的費……”秘書露出讨好的笑臉。
蕭晚隻能讓她上車。
一路上,秘書叽叽喳喳說個沒完,像隻聒噪的麻雀,“蕭總,您今晚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是不是看到别人出門成雙成對,自己心裡有點孤獨?
”
蕭晚一直在開車,腦海裡時不時掠過顔蘇的臉龐,根本無心聽她說話。
秘書自顧自地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要你敞開心扉接受别人,你也能收獲一份美好的愛情!
真的!
”
蕭晚還在想剛才的事,要不是秘書撞了下他的胳膊,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那間海鮮餐廳。
“蕭總,你理想中的女人長什麼樣啊?
别吝啬嘛,說來聽聽。
”
蕭晚不自然地說,“不知道。
”
“怎麼可能不知道?
每個人都會幻想自己的另一半長什麼樣,像我的話,我就希望他長得瘦瘦高高的,笑起來很好看,要很貼心,經常對我噓寒問暖,把我當成小公主來疼。
”
蕭晚靜靜地開車,沒有接話。
秘書打開了話匣子,根本收不住,“蕭總你這種類型的男人呢,最需要的就是顔小姐那種類型的女人了,互補,這樣生活才會有聲有色!
”
蕭晚猛地踩住刹車,吓了秘書一跳,“蕭總您幹什麼?
”
“到了。
”
“哦,這裡啊?
萬恒酒店……沒錯,那我先下車了,蕭總您真的不一起來?
”
“不了。
”
等她下車後,蕭晚掏出手機找到顔蘇的号碼,手指猶豫了幾次,就是沒有勇氣撥出那個号。
想知道她的手指好了沒有,現在在幹什麼……但是組織好的語言一次次被他删除,二十幾分鐘後,他什麼都沒做,關上手機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