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腦門刻字
一頓飯吃了多久,安心就聽虞小雅吐槽了多久。
以至于到最後,她雖然還不認識陸應軒,可卻已經天然的對他多出一絲反感。
飯後小雅提出送她回醫院,安心謝絕了。
這裡到醫院一共十幾分鐘路程,她想散散步,就當消食了。
路上一邊走,一邊想着設計師大賽的事情。
正想的出神,面前忽然投下一道陰影。
“安小姐,我們少爺想請您喝杯咖啡。
”
安心擡眸,看着面前穿灰色西裝的男人,眉頭微緊。
她很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更加不可能認識他所謂的少爺。
心裡這會兒交替冒出各種法制欄目,關于單身女性失蹤的各種報道,心裡就跟揣了隻小兔子一樣。
抄在衣兜裡的手,更是下意識解鎖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她也不知道具體打給了誰,但隻求對方能聽出她的困境,解救她于為難。
辦公室裡,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陸應淮正胃疼得厲害。
冷汗濕了鬓發,男人英眉緊蹙,臉色蒼白。
中午的火鍋實在太辣,他下午吃了兩次藥,效果都不明顯。
看見來電人,薄唇抿了抿,他還是選擇了滑動接聽。
“安心?
”
回應他的,是電話那頭細微的電流聲音。
以及隔了一瞬之後,女孩聽起來鎮定冷淡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家少爺,更沒興趣跟他喝咖啡。
”
陸應淮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顧不得身體不适,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正好韓松端着一杯溫水進來,見他腳步匆匆,愣了一下,“陸總,您要去哪兒?
”
“立刻查一下安心的位置,她出事了。
”
男人說着話,已經進了電梯。
冷沉的背影讓韓松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把杯子放下,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找人。
電話那頭,安心裝出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擡腳想要繞過面前的男人。
誰知男人腳步一挪,正正好擋在她面前。
安心皺眉,目光不滿,暗暗警惕,“你想幹什麼?
讓開,不然我就叫人了。
”
“安小姐,我們少爺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喝杯咖啡而已。
”
電話裡,陸應淮聽到這個聲音,眸色一冷。
林淮,陸應軒的助理。
男人發動車子,一腳将油門踩到底。
那頭,安心這會兒已經有點慌了,“我說了,我沒興趣啊……”
林淮就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女人,好言好語不聽,那隻能動手了。
他直接伸手拽着安心的胳膊就往路邊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過去,安心想要反抗,對方直接加重力道,登時疼的她臉色一白,渾身軟了下去。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救命,就命啊……”
路邊有幾個路過的人,見狀似乎想過來幫忙,但是被林淮一瞪,邁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去,然後埋頭匆匆小跑離開。
安心簡直絕望,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男人拖上車。
轎車後座上,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夾着香煙。
高大身軀隐匿在光影之中,鼻梁上架着的金絲邊眼鏡讓他有種斯文禁欲的美感,但鏡片厚的目光涼薄而陰暗,叫人不舒服。
強大的壓迫感和威懾力撲面而來,安心下意識掐了下掌心,強迫自己看向匿在暗影中的男人。
然後……
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大,這人不是……小雅的前男友?
!
但是直覺告訴安心,對方是沖着她來的。
果然,下一秒,她聽到男人開口。
“安小姐,你好。
”他推了下眼鏡,眯眼笑着打招呼。
安心抿了抿幹澀的唇,“你好,我們認識嗎?
”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應軒,是陸應淮的弟弟。
”陸應軒低低的笑了一聲,“現在,我們算是認識了嗎?
大嫂。
”
安心一下子愣住了!
弟弟?
陸應淮不是說,他家裡隻有一個奶奶?
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弟弟。
難道是,堂弟?
她僵硬一瞬後,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應淮的……”
“親弟弟。
”
似乎很喜歡看女孩驚訝的樣子,陸應軒語氣玩味,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惡劣。
安心這會兒已經完全驚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陸應淮有個弟弟,可他為什麼從來沒說過呢?
“看來,他應該沒在你面前提過我。
”陸應軒失笑,“就好像,他也沒跟我們說過,他居然結婚了。
”
安心皺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挑撥離間?
他不是陸應淮的弟弟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
!
看來他們兩兄弟的關系并不好。
否則,陸應淮不會說他家隻有一個奶奶,半句不提他這個弟弟。
“既然你是應淮的弟弟,那你用這種方式把我叫來,是不是不太妥當?
!
”她皺眉。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出于什麼目的來找她的,但不可否認,他用的方法讓她非常的反感。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尤其是他的眼睛,像一條蟄伏在暗處的蛇,随都有可能咬你一口。
陸應軒将她眸底的警惕盡收眼底,扯唇笑了下,“抱歉,大嫂,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畢竟家裡人一直在催他結婚,找了不少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可他一個都看不上。
”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安心掐了掐指尖,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詐她,但她謹記着陸應淮說過的暫時隐瞞婚姻的話,“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隻是很偶然的救過陸先生一次,他因此而對我多有幾分照顧。
僅此而已。
至于你說的什麼大嫂,抱歉,我跟他并不是你以為的這種關系。
”
“是嗎?
”陸應軒似笑非笑,睨着安心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意。
沒想到,這個第一眼看起來柔弱單純,小白兔一樣的女孩子,防備心居然這麼重。
人也聰明,反應敏銳。
他摘下眼睛,從西裝胸口口袋裡抽出一張絲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大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其實,我并不是壞人。
”
“壞人又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刻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