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我诋毀她?
笑話!
“你……”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
”秦岸輕飄飄打斷仇淩菲憤怒的質問,“仇小姐,娛樂圈……是沒有秘密的呀!
”
仇淩菲神情一凜,“娛樂圈沒有秘密,但娛樂圈還有一種東西,叫謠言!
秦小姐,咱們身為圈内人,就别信謠,别傳謠了吧。
”
秦岸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會場裡,安心還在繼續創作。
有了第一場的經驗,這一次,急着發表意見的人變少了。
大家都變得更謹慎,免得到後面臉被打得啪啪響。
但是畫作過半,安心紙上那個造型看着像海螺的東西,卻讓所有人忍不住感到迷惑。
就連池末都有些吃不準,皺眉傾身跟宋甯小聲讨論,“甯甯,你能看出來心心想畫什麼嗎?
她不會真的是要畫一隻海螺造型的建築吧?
”
“雖然我知道你很緊張,也很想告訴你答案讓你安心,但是不好意思,我也跟你一樣。
”宋甯搖搖頭,她也看不懂安心這次要畫的是什麼東西。
靜……
跟海螺有什麼關系呢?
不是說,海螺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嗎?
那這……怎麼都跟靜扯不上關系吧!
但是上次“無望的人生”,安心一開始畫的别墅,也跟這個主題風馬牛不相及的感覺。
可後來完成以後,那種絕望頹廢,人生沒有前路的感覺撲面而來。
或許這一次,也跟上一次一樣。
宋甯想了想,還是給了池末一點安慰,“我覺得,心心的設計風格就是那種……看似平淡,但關鍵時刻的反轉總能扣人心弦,叫人眼前一亮!
”
不得不說,宋甯是有一點點懂安心的。
“嘁,一次的成功就讓你們膨脹成這樣啊?
”蘇岑坐在兩人身邊,因為旁邊沒人,所以她說話也就不再保留,“該說不說,你們到底為什麼這麼舔安心啊?
就因為她老公是寰宇集團的高層?
你們就這點出息?
”
電視台這個會場,是個圓形的禮堂。
中間一個舞台,目前是評委和設計師協會、以及電視台各領導安置的地方。
舞台下面有一塊空曠的地方,給安心擺了一張桌子用于創作。
然後四周層層向上的看台,看台的椅子是那種三人一座的長椅,每張椅子之間又有一臂左右的距離。
所以蘇岑稍微壓低聲音說話,根本不怕被人聽到。
宋甯偏頭,冷冷的看着她,“你要這麼問,那我倒想問問你了,安心也沒對你做過什麼吧,你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诋毀她呢?
”
“我诋毀她?
笑話!
”蘇岑狂妄一笑,“連是誰在針對自己都不知道的蠢貨,我有什麼好诋毀她的。
”
池末心頭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呵,蠢貨!
”蘇岑翻了個白眼,神情滿是不屑。
池末和宋甯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讀懂了擔憂。
是有人在背後收買蘇岑,針對安心。
可是那個人會是誰呢?
安心為人低調,有才華卻不張揚,性格溫柔對誰都溫和謙遜,是個非常有禮貌的女孩子,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居然在背後算計針對她?
!
池末想不通,宋甯也想不通。
……
此時醫院中,安奶奶靠坐在病床上,也正在用手機看直播。
畫面裡,安心正低着頭專心畫着設計稿。
安奶奶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着,就覺得自己小孫女最好看,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敲響,負責照顧她的小護士領着個穿西裝的男人進來,“安奶奶,這位先生說他找你有點事。
”
安奶奶愣了一下,放下手機仔細觀察起跟着護士進來的男人,半晌後禮貌的道,“我們認識嗎?
”
“您好,安茹華女士,我叫溫科,是莫城故先生的律師。
今天來找您,是想跟您買一樣東西。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非常禮貌且尊重的彎腰遞給安奶奶。
安奶奶接過名片,蒼老的雙目微微眯起,艱難的辨認着名片上的名字,面上懵懂的問,“我隻是一個靠收廢品為生的老太太,你們能有東西,是需要跟我買的?
”
“一條項鍊!
”溫科直截了當的道,“确切的說,是一條您當初在撿到您孫女兒的垃圾桶裡撿到的一條塑料項鍊,據我調查,您一直把她當做玩具給您的孫女兒保留着。
”
“塑料項鍊?
”
安奶奶愣了一下,有點想不起來。
“是的,塑料項鍊。
”溫科又詳細描述了一下,“藍色的星星串珠,吊墜是一顆心形,中間貼着艾莎公主的圖片。
”
一聽就充滿了劣質塑料味兒,是那種爛大街十塊錢三條的貨色。
溫科說完想起來,又從兜裡摸出一張照片,“哦對了,這裡有一張照片,您看看。
”
其實他的描述,已經讓安奶奶想起來了,再看那張照片,就基本完全确定,“啊我記得這條項鍊,但是……這條項鍊大街上随便哪個地毯應該都可以買到,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
溫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因為這條項鍊,對于我的委托人來說,有着非凡意義。
所以如果您願意割愛的話,價錢随便您開。
”
原本,溫科以為像安茹華這樣,沒讀過書也沒什麼見識,靠收破爛維持生計的老人,應該很好擺弄。
都不用給她太多錢,十來萬,絕對讓她眉開眼笑的把那條項鍊給賣了。
畢竟一條價值不過五塊的項鍊,瞬間翻了幾萬倍,是個人都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
誰知安奶奶隻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搖頭拒絕,“實在抱歉,這條項鍊我已經當做禮物送給了我的小孫女,所以它現在是屬于我小孫女的東西。
如果你真想買,你可以去跟我小孫女商量商量。
”
溫科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
“安女士,我想您可能沒有明白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溫科刻闆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悅,“隻要你願意把項鍊賣給我們,多少錢我的當事人都願意支付!
”
咄咄逼人,又高高在上的态度,不止安奶奶,就連旁邊照顧她的小護士都忍不住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