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要弄死誰?
就沖那身衣服,哪怕戴着面具,安心也認出來他是誰。
沈昱,她的渣男前男友。
他在的話,那蘇芮應該也在了。
果不其然,一擡頭就看見那抹大紅色的身影正踩着高跟鞋朝她走來。
安心默默歎了口氣,她很累,隻想休息一下,不想應付這兩個人。
然而沈昱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事實上,從她剛才挽着男人的手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沈昱就發現了她。
不過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旁邊的男人已經戴上了面具。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不妨礙他因為安心穿的花枝招展跟一個男人出現在這兒而心情不爽。
才剛分手多久,上次的陸總不算,她這就又攀上一個大款了?
!
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裝的純潔無瑕的樣子,連個手都不讓牽,現在又是貼臉又是接吻的,不裝了?
!
還是看不起他,不想跟他有親密接觸?
!
一想到這些,沈昱就覺得心裡火大得很,站在安心面前開口就是諷刺,“喲,這不是潔身自好的安大美女嗎?
怎麼,上次在天堂也勾搭上陸總還不算,這麼快就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不是不結婚不跟男人親密接觸嗎,那剛才算什麼?
”
安心暗暗皺眉,沈昱這陰陽怪氣的調子聽着就讓人不舒服。
“安心,你别是因為沈昱看不上你,就傷心欲絕自甘堕落了吧,那這樣的話我們多有負罪感啊。
”蘇芮這會兒也過來了,接着沈昱的話繼續道,“你要是沒錢,看在你跟沈昱以前的情分上,我們可以借給你的。
為了一個老太婆的醫藥費就賣身,不至于!
”
如果他們隻是找茬她,那安心大概率就忍了。
畢竟在這種場合鬧開,丢臉的不隻是她,還會連累陸應淮。
但蘇芮一來就提奶奶,顯然戳到了安心的逆鱗。
她站起來,目光筆直的落在蘇芮身上,“搶走一個我不要的垃圾,你好像很得意?
”
“你說誰是垃圾?
”沈昱臉色一變,怒吼出聲。
安心捏了捏眉心,“誰接話就說誰,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脖子上那個東西是拿來湊身高的?
”
安心一向柔和,任誰說什麼都是笑眯眯的,以前同在一家公司的時候,蘇芮偶爾故意把難纏的客戶塞給她,她也沒有表現出不開心過。
蘇芮一直覺得,安心就是一個軟包子,任誰都可以搓圓捏扁。
她是真的沒想過,她居然也會有這麼疾言厲色、牙尖嘴利的時候。
沈昱被她一番話怼的氣急了,脫口而出,“你果然是個立牌坊的婊子,就你這不給碰的性子,是給男的都得甩了你。
幸好老子反應快,在那個老不死的跟你說之前提前甩了你,否則指不定就被你訛上了。
那個老不死的那天暈倒……”
話說到一半,他反應過來,頓住。
安心臉色慘白,“你說什麼?
”
可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了,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當時她就說,奶奶平時與人為善,怎麼會跟人起争執到激動暈倒的地步。
更何況當時顧醫生跟她說過,奶奶是因為太過生氣,才會血壓飙升導緻腦出血。
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因為沈昱。
沈昱皺了下眉,笑了,大方承認道,“沒錯,就是我。
老不死的無意中看見我跟芮芮在一起,沖上來跟我厮打,我擔心鬧的人盡皆知,對芮芮名聲不好,暫時安撫住了她。
後來帶着芮芮過去找她,給她一筆錢想把這事兒擺平,誰知道那老不死的居然不樂意,還獅子大開口,說什麼我必須給你名分。
我不過是罵了你幾句,她就氣的暈了過去。
不過就算你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你又沒證據。
更何況就憑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設計師,你能把我怎麼着?
!
”
說完,他甚至得意的笑了起來。
蘇芮在旁邊虛情假意的嬌嗔,“哎呀,到底是長輩,你這樣說不好。
”
“長輩,就那種老不死的,也配稱我的……”
啪!
沈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心一個巴掌給打斷了。
她氣的渾身發抖,直覺寒氣從腳步一個勁兒的往上蹿,耳邊全是沈昱一口一個“老不死”的,她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的理智,用盡全力給了他一個巴掌。
“沈昱,你這個畜生!
”
沈昱捂着被打的臉,一把将臉上的面具掀下來,“你特麼敢打我,老子今天弄死你個賤人!
”
他拳頭握緊,朝安心撲過去。
安心不閃不避,一雙眼睛冰冷憤怒的瞪着他。
隻要沈昱敢打她一下,她就立刻報警。
哪怕是驚動老師,她也要把這個畜生送進監獄!
腰上一緊,一股大力将她往後拉,緊接着一抹欣長挺拔的身影越過她,擋在她前面,擡手接住了沈昱揮過來的拳頭。
“你說,你要弄死誰?
”
冷銳冰寒的嗓音,淡淡響起,卻如驚雷般,在沈昱耳邊炸開。
他瞬間反應過來,這個戴着面具,擋在安心面前,渾身散發着與身俱來的清冷矜貴氣質的男人是誰?
陸應淮,陸家的掌權人,寰宇集團的總裁!
寒氣從腳底升起,很快浸入到四肢百骸。
沈昱幾乎凍僵在原地,眸子驚恐的瞠大,渾身因為害怕而顫抖個不停。
站在他身邊的蘇芮明顯察覺到他的變化,擡眸朝擋在安心面前的男人看去。
一身黑色,尊貴如同帝王的男人,哪怕看不清他的長相,隻從線條優美的下颌,精緻剛毅的臉部輪廓就能判斷,這絕對是一個秒殺沈昱的俊美男人。
蘇芮嫉妒得發狂,她怎麼都想不通,安心怎麼能這麼好命。
前有沈昱,後有這個男人,一個塞一個的優秀。
“這位先生……”蘇芮調整了臉上的面部表情,綻開自以為最完美的笑容,想給陸應淮留下一個好印象。
誰知陸應淮隻是淡淡瞥她一眼,這一眼,便叫她如墜冰窟,僵立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捏着沈昱拳頭的手指用力,聲音比之剛才愈發冷沉,“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要弄死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