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我沒辦法,隻有你行
安心惱怒的錘了下身下的床鋪,隻覺得心裡一團火越燒越旺,到最後幹脆關燈蒙頭睡覺。
一直到晚上九點,院子裡才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
一直想睡卻睡不着的安心立馬想扯過被子蒙住頭,結果扯被子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裹成了粽子,根本就扯不動。
于是她隻能轉個身,背對着門口的方向,免得陸應淮一開門她就必須得面對他。
樓下客廳裡,陸應淮将外面的大衣脫下來遞給傭人,順口淡淡的問了一句,“她吃晚飯了嗎?
”
“還沒呢。
”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還沒吃?
”
“大小姐一回來就不太高興,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
”立馬斟酌了會,才道,“可能是姑爺你昨晚上沒回來,大小姐不高興了……不過下午的時候夫人和大少爺明明哄着她出去轉一轉,還讓三少夫人陪着,結果大小姐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看起來甚至比出門之前跟生氣了。
”
陸應淮嗯了一聲,“把晚餐熱好送上去。
”
“哎,好的。
”
陸應淮上了二樓,象征性的扣了扣卧室的門,但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裡面傳來女孩的聲音,而且安靜得像是沒人。
他低低的出聲,“安心?
”
依然沒人應。
男人眯起眼睛,手擰開門把,“我進來了。
”
推開門,卧室裡隻亮了床頭櫃上的一盞小夜燈。
女人背對着門口,蜷縮成一團,海藻般的長發散在枕頭上,臉整個埋在枕頭裡,像是睡着了。
他走過去,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安心。
”
手掌剛觸碰到她的頭發,她人就“醒”來了,頭一偏,避開了男人的手。
陸應淮的手在半空中微微的僵了僵,但幾秒後就從容不迫的收了回來,語氣尋常的問,“怎麼不吃晚餐?
”
她态度冷淡,“我不餓。
”
男人扯唇笑了笑,“我沒回來陪你吃,你不開心?
”
安心不像理他,不想跟他說話,看着他就覺得生氣。
她起身,看也不看他,繞過他就要起身離開。
然而還沒從他身邊走過,手臂就被男人拉住,然後直接就被攬進了懷裡。
她掙紮,但男人從後面圈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都禁锢在懷裡,頭頂跟着響起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所以,你這是在跟我鬧脾氣?
”
安心滿臉不高興,“你給我放開!
”
陸應淮怎麼可能她讓放開就放開,不緊不慢的抱着她坐了下來,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來,說清楚,發什麼脾氣?
”
她發的什麼脾氣?
自己做過什麼虧心事自己不清楚?
她一個好歹剛被突擊培訓了幾天表演課的不專業演員,都沒他演得這麼渾然天成。
安心之前還沒覺得自己生氣,或者說沒意識到自己在生氣。
這會兒陡然覺得自己氣得隻差沒手指顫抖了,尤其是自己還被他這麼抱在懷裡,瞪着眼睛惱怒的低吼,“你把手給我松開!
”
男人的手臂紋絲不動。
安心被他這副始終一臉冷靜淡然,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鬧脾氣的小女人的态度撩得毛都要紮了起來,“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我讓你放開放開,你聽不見是不是?
!
”
男人深谙的眼眸盯着她,淡淡的問,“你跟童晚吵架了?
還是出去逛街遇到什麼糟心事兒了,在這兒遷怒我?
”
安心平常是有點作為大小姐,以及小女人的小脾氣,但因為大多數都是溫和的,所以那點小脾氣非但無傷大雅,反而平添幾分可愛。
但那是小脾氣。
這麼怒不可遏的模樣,不常見。
“我沒有發脾氣,你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
她怎麼說他都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安心本能的邊掙紮,甚至想從他的懷裡扭出去。
女人的身體本就柔軟,室内維持着最舒服的溫度,所以她穿的不多,更别說安心現在就坐在他身上,身子一扭動就毫無阻隔的摩擦到他的……
這麼來回的摩擦幾次,很久就有了反應。
安心漠然就感覺到了,一張俏美的臉蛋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紅,她簡直是不可置信他今天竟然還能……
他前天晚上在床上壓着她不知道做了幾次,昨天中午在衣帽間還近乎粗暴的要了她一次。
男人鬥志昂揚,俊美的臉倒是仍舊從容淡然,唯獨低沉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洩露了他的忍耐,眼睛盯着她,“你再繼續扭,你想吃飯也隻能等到我吃完了。
”
這個吃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安心的臉紅白交錯,卻又真的不敢再動,臉蛋鮮紅得能滴出血,卻又格外的水媚嬌俏。
她仰頭看着男人的俊臉,咬着唇問道,“你滿腦子都想着這些事情,是不是因為你跟仇淩菲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滿足過你,而我讓你愉悅,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才對我好的?
”
陸應淮低眸望着她,薄唇抿出隐隐的笑。
見男人不說話,她柳眉橫豎,“說話,啞巴了?
”
他微微點了點頭,“嗯,她的确是沒有滿足過我。
”
安心再度咬住唇,沒出聲。
男人強調不變,跟着道,“你也的确讓我愉悅。
”
安心的臉色繼續難看了下去。
他兩片薄唇勾出淺淺的弧度,聲線有一層薄懶,“不過,說我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是不是有點兒冤枉?
”
她低頭,飛快的瞥了眼男人那打眼的帳篷,繃着臉,“冤枉?
來,那你先把這東西弄下去!
”
杵在這裡,她看一眼都覺得說不出的心跳加速,渾身上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怎麼擺。
陸應淮盯着她看上去就燙得隻差沒冒熱氣的臉,淡淡的笑,“我沒辦法,隻有你行。
”
“你……”
他俯首靠近她寄存,唇息噴灑在她的耳朵裡,連嗓音都帶上了蠱惑的錯覺,“你知道怎麼弄的,你來。
”
安心一句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我手傷成這樣,你讓我怎麼弄?
”
陸應淮眉梢為不可查的挑起,視線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沒出聲。
安心覺得他在盯着她的唇,也許他也的确是在盯着她的唇。
她聲音頓時尖了起來,“陸應淮,你都想都要想,你好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