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早就應該死了
“許、許先生有事嗎?
”蘇阿姨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許航煜風度翩翩的道,“蘇阿姨手藝很好,海鮮馄饨聞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
蘇阿姨愣了一下,秒懂過來。
感情許先生這是也想吃了。
“許先生想吃的話,我再給您做一點?
”之前他沒說要吃,她也忘了問,做的時候隻做了太太一份的。
好在肉餡還有,馄饨皮也是現成的,包起來很快。
“麻煩蘇阿姨了。
”許航煜依舊客氣有禮。
蘇阿姨轉身去廚房包馄饨,許航煜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着那扇被砸的面目全非的門陷入深思。
直到“啪”一聲響從卧室裡傳出來。
許航煜噌地站起來就往卧室走。
蘇阿姨也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見許先生已經過去了,就沒再跟去,而是回了廚房繼續包馄饨。
卧室裡,安心想喝口水。
因為左手拿着勺子在吃馄饨,所以很自然的就用了右手。
結果可想而知。
右手韌帶拉傷,根本用不了力氣,一動就鑽心的疼。
水杯從指尖滑落,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她坐在床沿上彎腰正準備撿。
“别動。
”
安心擡眸,許航煜大步進來,“心心你别動,我來。
”
說着蹲下身子,先将大的幾塊碎片撿了,然後站起來,“我去拿掃帚來。
”
細小的碎片撿的話容易傷到手,用掃帚掃最好。
“麻煩你了,大師哥。
”安心神情淡淡的。
許航煜看了她一眼,見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眉頭皺了一下,轉身出去拿掃帚。
很快将掃帚拿來,高大欣長的男人微微弓着腰,仔仔細細的将每一個角落都掃一下,謹防有碎片遺留,回頭再傷到安心。
“怎麼了?
”做完這一切拿了掃帚出去,再回來,安心還在發呆,便忍不住問了一聲。
因為剛才那一下,安心徹底意識到自己的手恐怕是真的無法參加比賽,她臉色微微發白,聽到大師哥的聲音還有些恍惚,但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他們擔心。
搖搖頭,軟聲說,“沒事,剛剛想喝水,結果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
”
“杯子打翻了就打翻了,歲歲平安而已,也值得你這樣傷懷?
”許航煜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帶着歎息。
安心愣了一下,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傷懷嗎?
微怔後扯出一抹笑容,溫軟乖巧得讓人心疼,“嗯。
”頓了頓,轉移話題說起别的事情,“大師哥,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被警方帶走了,你睿哥哥過去處理了,你别擔心。
”許航煜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把小師妹的事情大包大攬。
安心也習慣了他們的照顧,聞言點點頭,“我可以見見他嗎?
”
“你見他幹什麼?
”
“他看見我的時候,說了幾句很奇怪的話。
”
“嗯?
”
“他說,我早就應該死了。
”安心抿抿唇,有點猶豫,但還是把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覺得……他好像很早就認識我,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很恨我。
”
但她很确定,根本沒跟那個男人見過面。
更别說起沖突結仇了。
許航煜的眸子眯了眯,很早就應該死了?
這個很早,就很有問題。
“警方那邊的人說,那個男人精神不太穩定,正在找神經科的醫生給他做鑒定。
等他鑒定結果出來,我再安排吧。
”對于安心的要求,他們一向是有求必應。
“嗯。
”安心點頭,心裡卻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精神有問題?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怎麼會那麼剛好,哪家的門都不砸,就隻砸他們家的。
而且看到林月和蘇阿姨的時候,表現都很平靜,雖然也是有點瘋狂,但絕沒有看到她的時候來得情緒激動。
她覺得,這不是一句精神不正常就能夠解釋的事情。
那個男人背後,必定隐藏着什麼東西。
……
三天後,期待已久的設計師大賽,終于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這也成為了海城年底最大的盛事,沒有之一。
因為報名者太多,所以官方在初賽之前就通過層層篩選,最後隻留下一百人,真正參與到比賽當中。
整個比賽,将由海城電視台面向全球進行直播。
而參與比賽的所有人,比賽期間,不管吃住還是比賽都會在組委會指定的地方。
而海城電視台也是要進行跟拍的。
說實話,安心對于出鏡這件事,其實是有些抵觸的。
但老師說,這也是為了向全世界鋪墊她這位神秘的Daisy大師弟子,Alva。
鋪墊不鋪墊的,她其實并不放在心上,隻是她的手……
安心很擔心。
這兩天她盡可能的休息,沒有動用一下右手,但就好像醫生說的那樣,韌帶的損傷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恢複的。
比賽這天早上,消失了好幾天的陸應淮也終于出現。
安心早上剛起床,洗漱完出來準備倒杯溫水喝。
然後就聽見了敲門聲。
她現在對于敲門的聲音,都已經有陰影了。
之前被砸壞的房門在第二天就被項睿安排人來換掉了,換成了更精密,安全性更高的那種。
“誰啊?
”她警惕的看着門口。
坐在餐桌邊的林月也跟着起身,擺出防備進攻的姿态。
鳳飛還被警局扣着,理由是她們當時好心救的那個女孩,反咬一口說是鳳飛找人想淩辱她,被她逃了。
剛好那段路的監控攝像頭壞了,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們的清白。
所以鳳飛暫時還被扣着!
安心跟陸應淮說了這件事,陸應淮表示會處理,讓她别管。
“是我。
”
熟悉的低沉嗓音,讓安心緊繃的神經蓦地一松。
她幾乎是立刻踩着拖鞋小跑着去開門。
“陸應淮……”
門一開,安心隻來得及喊了一聲,腰肢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桎梏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禁锢在男人的胸膛和牆壁之間了。
玄關的燈是橘色的,暖得暧昧。
微微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嬌嫩的下巴,“起這麼早,怕錯過比賽?
”
低啞的嗓音格外的緩慢,透着一股不易察覺的疲憊。
垂眸看了眼她身上嫩黃色的半身長裙,“穿這麼好看,是去比賽還是去選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