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白皙纖細的手慘不忍睹
“始皇帝修建長城的時候,要是能得到你們的臉皮糊在上面,肯定會比現在更牢固。
”安心的神情依舊很冷,是那種從裡到外滲出來的冰冷,沒有一點點溫度的那種,“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我們輕易斷絕,此生再不相見。
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
“我今天出來,隻是為了再提醒你一下。
以後如果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報警控告你騷擾了。
”
莫言面不改色,“心心,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們當初都是迫不得已,那樣的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不可能不抓住的。
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你這麼善解人意,一定會理解我們的苦楚的對不對。
”
“不好意思,理解不了。
”安心笑着,臉上神色一變,蓦地變得冷諷,“你要是個男人,你今天就不該有臉來找我。
你變心了想攀高枝我理解,想跟中意的人去國外抓住更好的機會博一個更好的未來我也沒意見,但你不該卷走我辛苦攢下的學費,不該還弄一個男人來惡心我。
”
“莫言,從小一起長大,我居然不知道你臉皮居然能厚成這樣。
也難怪,是可以軟飯硬吃的男人。
”
莫言臉色已經不太好了。
作為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辱罵自尊,心裡怎麼可能會舒服。
木嫣然不悅出聲,“心心,”但下一秒對上安心冷笑的眼睛,她心頭一顫,還是盡量将語氣放緩,“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在和墨硯的關系裡,你難道就沒有錯誤沒有臉皮厚的時候嗎?
”
安心紅唇撩起,要笑不笑的開口,“我有沒有錯,到底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
木嫣然的臉色就這麼難看了下來。
“你總不會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會忘了當年你是怎麼一步步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搶走了莫言,還找個連二世祖都算不上的男人來羞辱我了吧?
我或許真的如你們想象的善良,但絕不如你們以為的聖母!
有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我讀書,是為了能心平氣和的跟傻逼說話。
送給你們,日常三省己身吧,免得有一天臉皮厚的讓你們無法呼吸。
”
莫言在一旁皺着眉頭,“安心,你這話太難聽了。
”
安心冷眼掃了過去,“難聽的我還沒說呢。
”
重新轉過頭,精緻的眉眼籠着綿長的嘲弄,“我也真是不敢置信,當初自诩名媛千金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間的人,居然會這麼天真。
你要是想讓我上當,也至少開出點更誘人的條件啊!
難道你不在國外的時候沒看到嗎?
我現在可是洛家的女兒,寰宇集團的總裁夫人。
就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想讓我聽從你們的安排,臉怎麼那麼大呢?
!
”
這一次,木嫣然的臉色是徹底的變了。
安心直接站了起來。
拎起包,再重新将墨鏡架上鼻梁,“既然兩位相談甚歡,我就不留在這裡倒彼此的胃口了。
記住我說的話,别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就報警。
”
“我猜,你們應該不想回國就鬧出什麼難聽的傳聞吧。
”
說罷她就毫不猶豫的轉了身。
拉開門她就踩着鞋往外走,迎面撞上了端着湯準備敲門進來的服務生,滾燙的湯汁被碰翻,大半的湯汁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皮膚上掀起鑽心的疼,霎那間她的眼淚就盈滿了眼眶,隻差掉了下來。
服務生也沒想到這變故,一下就慌了,“小姐,對不起,您有沒有事……”
他手忙腳亂的拿毛巾想給她擦,但是這根本就沒用。
包廂裡的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莫言立即起了身就朝她大步走過去,“心心,你怎麼樣……”
手還沒碰到,就被她直接甩開了。
安心強忍着劇痛,繞過地上的碎片和還冒着熱氣的湯就往外走。
她走得很快,莫言回包廂裡跟木嫣然說了句什麼再去找她時,她人已經不見了。
安心回到車上,給司予打了個電話,隻過了兩分鐘她就出現了,上了駕駛座回過頭才發現她的手被燙紅了一片,還起了泡。
“夫人,您的手怎麼了?
”
被燙傷的地方一陣陣鑽心的痛,安心也不知道則呢麼忍住的,隻閉着眼睛抽氣的道,“燙傷了,送我去醫院。
”
“好,馬上。
”
司予立即發動了車,用最快的速度将車速提到最高,中間又給陸應淮打了個電話。
安心聽到了,但沒有阻止,而且她現在連說話阻止的力氣都沒有。
司予以接近飙車的速度不斷超車,等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也大概隻花了将近十分鐘的時間。
安心被扶着下了車,“陸總已經跟洛醫生打了電話,我們不用挂号,直接去辦公室就好。
”
安心一怔,才反應了過來,她竟然下意識的直接以為陸應淮會馬上趕過來。
“嗯,好。
”
皮膚牽扯着神經的鑽心讓她沒有力氣說話,甚至是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如提線木偶般的被司予帶着走。
洛懷軒早早在電梯門口等着,電梯門一開,安心就看見洛懷軒那張滿是擔憂的臉。
他一個箭步沖上來,率先抓起那隻手看了眼,眼底瞬間血紅,“誰幹得?
陸應淮不是說你是跟人去吃飯的嘛?
怎麼會燙得這麼厲害?
”
安心的燙傷基本都在手上,身上雖然也被潑到了,但冬天的衣服厚,隻是打濕了外面的大衣。
她搖搖頭,隻顧抽氣,根本沒辦法說話。
洛懷軒帶着她趕緊回了辦公室,她剛把被弄髒的大衣脫了坐下來,辦公室的門就再度被推開了,欣長而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深色走了進來。
司予忙起身,垂首有些慚愧的低聲道,“陸總,對不起。
”
雖然安心燙傷隻是意外,但她是保镖,雇主受傷了就有她的責任。
陸應淮一隻手落在女人的肩膀上,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出去。
”
“是。
”
司予低着頭帶上門出去了。
安心埋首趴在墜子上,兩隻原本白皙纖細的手已經慘不忍睹,起了好幾個水泡,輕則殷紅,重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