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别讓夫人看見那條項鍊 比起哭泣,鬧脾
别讓夫人看見那條項鍊
比起哭泣,鬧脾氣,故意忙工作而冷落他的安心,陸應淮發現自己更害怕看到這樣“善解人意”的安心。
他很早就知道了,這人真生氣起來的時候,不是大吵大鬧,不是哭鬧不休,而是不動聲色的不把你當回事。
當一個人的情緒全都藏匿起來的時候,才是真的對你動了怒氣的時候。
他抱着安心,很用力,“我沒有感到疲憊,也不覺得你是麻煩,甚至我很甘之如饴!
”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選定的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他為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怎麼可能會覺得沉重、疲倦和煩躁呢?
他也不覺得縱容她,寵着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安心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靜靜的笑,“我有時候會想,如果你隻是陸應淮,或者隻是我随便撿回來的一個老公……你沒有錢,你不能幫我擺平媒體,你不能财大氣粗的成為我的底氣,你不喜歡我不愛我甚至我們的婚姻都是我強求來的,那我還會不會死皮賴臉的留在你的身邊。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奶奶病好之後,我就跟你離唔……”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直接低頭狠狠地吻住了。
将近一分鐘的深吻,結束後,他手指掐着她還在喘息的下颚,薄唇貼着她的唇瓣,很近,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暗啞得厲害,透着緊繃的欲望,低啞得讓人面紅耳赤,“你說這麼多,難道又是想跟我離婚?
”
離婚?
安心茫然的看着他,“我說什麼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想和你離婚,而不是想和你好好談談,把問題解決呢?
”
他眯着眼睛笑了,“你想怎麼跟我解決問題?
”
安心想了想,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知道,但她卻又回答道,“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但我一時也想不太出來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默默地幫我處理好一切,看起來也的确是為了我好。
我覺得你把我當外人,凡事都不跟我商量,顯得我很沒用像個隻能依附你的菟絲花,我覺得很不舒服跟你鬧脾氣,也有我的道理。
我們好像誰都沒有錯,但又好像誰都錯了。
”
陸應淮皺眉,面無表情的道,“不,是我錯了。
我現在知道你的訴求了,以後不管大事小事,我都跟你商量了再決定,嗯?
!
”
“可你果決利落,凡事都是想好了再動手,跟不跟我商量都不影響最終的決定。
”
“最終結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事尊重你的這個過程。
”
安心看着他,突然間有些無言以對。
半晌,她道,“先去洗澡吧,挺晚了。
”
陸應淮沒說話,而是扣着她的臉又親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放開她,将手機随手擱在前面的小圓桌上,起身去拿浴袍準備去洗澡。
安心看着被關上的浴室門,坐回沙發裡,微微有些出神。
隐隐約約有花灑的水聲響起。
她正準備拿自己的手機跟岑導微信聊一下,讨論一下她具體接那部劇的事情。
還沒碰到,陸應淮之前擱下的手機先震動了,屏幕亮起。
【陸總,能不能麻煩您看一下,我的項鍊是不是掉在您的車裡了。
那項鍊對我來說挺重要的,希望您幫我找一下。
】
她擡眼去看備注,上面簡單的寫着兩個字:劉玲。
很顯然,是個女人的名字。
安心一下就想到了今天中午吃完飯出來碰到的那個劉經理。
項鍊啊……
也許是陸應淮今天剛送了她一條手鍊的緣故,所以她現在對這種裝飾品格外敏感。
她低頭盯着那條微信,直到手機屏幕完全暗了下去,變成漆黑,也沒有收回目光。
陸應淮洗完澡披着浴袍出來的時候,沙發裡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他皺着眉頭走過去,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電腦,電腦屏幕上,還分屏打開着她糾結猶豫不知道該接哪部的劇本。
這麼晚,她的東西都扔在這兒,會去哪兒呢?
正想着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或者下樓問問她去了哪裡,手機就震動起來。
屏幕亮起,一條微信出現在屏幕上。
【陸總,您别讓夫人看見那條項鍊了,要不然我怕她會多想。
】
陸應淮眉頭擰在一起,伸手拿過手機,将屏幕解鎖,點進微信,劉玲之前發過來的消息内容躍入眼中。
他菲薄的唇立刻抿成了一條直線,幾乎是第一時間扔下手機,迅速轉身,長腿大步邁向門外。
現在基本已經完全入春了,白天的溫度已經逐漸身高到不怎麼需要穿太厚的外套,但是晚上室外的溫度還是有些低。
尤其是今晚有風,凜冽的吹在人身上,微微有些刺骨。
陸應淮幾乎是剛出門,就看到了從停車坪往回走的女人。
她腳上隻穿着一雙室内的涼拖鞋,浴袍外面什麼都沒穿,一張小臉即使是在夜色中,看上去也有些發白。
陸應淮當即快步過去,習慣性的想脫下衣服罩在她身上。
結果伸手脫才發現自己身上也隻穿了一件浴袍,随即重重的擰起了眉。
“怎麼不穿件衣服就出來了?
”他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脖子和鎖骨,兩跳細長白皙的腿在夜風中仿佛在細微的顫動。
她黑色如海藻的長發披在腦後,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發絲在半空中狂舞糾纏,一些不聽話的,貼在她巴掌大的臉上。
她沒說話,他眉頭擰得更兇,大步過去,繃着英俊的臉一言不發的将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沒忍住那股怒意,低沉的訓斥聲裡甚至有些冷厲的味道,掩蓋了原本的關心,“這麼晚你亂跑什麼?
外面這麼冷,你不知道穿好衣服再出來?
”
男人腿長,又走得快,三兩下就将安心抱回了溫暖的室内,寒風與低溫都被隔絕在門外。
安心擡手,細白的指尖将被風吹得黏在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白皙到甚至可以說蒼白的臉。
她一言不發,眼睫低垂着也沒有去看他,任由陸應淮将她抱回了卧室,直接放在床上。
他俯身,手臂落在她身體的兩側:“你去車裡找項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