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雙簧唬人
楚蘭之一雙清冷專注的眸直直的,目不轉睛的盯着陸應淮,話卻是對旁邊的簡雨說,“是你旁邊的好朋友在你從洗手間裡出來後,用刀片偷偷割破的。
”
長相大氣明豔的女人聲音其實很柔,但卻是沒有溫度的柔。
簡雨愣住了,下意識就想反駁。
但白瑜已經先出聲了,她看着距離不到兩米的女人,“你是在說我?
你信不信我……”
楚蘭之聽到這聲音,偏頭看了她一眼,平淡的道,“我說的不是你,是另外一個。
”
正眼對上,比剛才她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看得更清楚。
不愧是顔值能在娛樂圈這種地方也能秒殺一片的人,隻是四目相對,什麼都不做,都能輕易讓同為女人的人生出自卑情緒。
那張臉,當真是巧奪天工的得天獨厚。
楚蘭之臉上的妝很淡,塗得口紅也很接近她原本的唇色。
皮膚白到幾乎發光,很幹淨,五官細看精緻得無一處不讓人忍不住想要贊歎。
眉眼間斂着一股雪山之巅的高潔和神聖,又有一種高傲的冷淡。
看人的時候雖然是正眼在看你,卻始終讓人覺得像是在用餘光看人一樣,帶着一股子藐視的味道。
如果去掉她氣質裡的冷涼,她整個人其實是可以稱為纖細柔軟的。
但就是這樣纖細柔軟的人,剛才居然有膽量拒絕市長公子的告白。
幹脆而利落,一點考慮都不帶。
簡雨雖然也感歎楚蘭之的美,但她更多是驚詫與她說的話。
她扭頭看向自己的朋友,詫異而不可置信的道,“璐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不是……不是我小雨,你怎麼能信這個女人的話懷疑我呢?
而且我沒事割破你的裙子幹什麼?
”
簡雨也不想随便懷疑自己的朋友,所以她扭頭看向楚蘭之,狐疑的問道,“楚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朋友?
”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
”楚蘭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
”
隻是隔得遠,她也隻是無意中瞄了一眼看到罷了,一眼掠過,一念掠過也沒有做停留。
這些豪門子弟之間的恩怨情仇,她向來不喜歡插手。
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如果不是安心是那個人的師妹,她大概就會裝作看不見了。
被叫璐璐的女孩子心虛了幾秒,但還是鎮定的反問,“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安心是一夥兒的。
”
安心冷笑,“現在知道口說無憑了?
剛才說我的時候,怎麼就那麼振振有詞呢?
!
沒看見的東西都能說的義正詞嚴,如今人證都有了你們還要抵賴,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而且,你确定無憑?
廁所裡面雖然沒有監控,但我記得廁所外面的走廊是有裝的,你确定監控看不到?
”
她本來以為簡雨的裙子在洗手間就壞了,畢竟監控不可能裝在女洗手間裡,她就沒有提。
但楚蘭之在簡雨進去之前就出去了,她既然看到了,就肯定不在裡面。
璐璐的臉刷地就白了。
陸應淮能使得動酒店的保安,就肯定能調得到監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表情代表了什麼意思。
陸應淮隻掃了眼基本沒進入他視線裡的女人一眼,淡淡的強調裡斂着薄冷,“白瑜叫你割壞簡雨的裙子,然後嫁禍給安心?
”
他這句話,沒有詢問的意味,隻是簡單的陳述。
但是這樣一來,反而讓人無從判斷他的情緒。
璐璐嘴唇顫抖,不敢說話。
倒是簡雨大受打擊,“璐璐,真的事你?
你為什麼這麼做?
”
陸應淮眼眸深冷,又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低沉清隽的嗓音很冷漠,“我再給你們五分鐘,我太太累了,沒那麼精神跟你們耗。
”
安心擡頭看他,淡聲道,“其實我不需要他們的道歉。
”她抿着紅唇,瞧着他,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話,“我想回家了。
”
男人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臉頰,淡淡的笑,“真的不需要?
那也行,那咱們回去吧。
”
大概是沒想到陸應淮突然就這麼輕易的松口了,大廳裡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竊喜,甚至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演雙簧裝出來唬人的。
但是陸應淮可能是唬人,洛懷遠卻不會。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在陸應淮說要扒了他們的衣服挖掉他們眼睛的時候,也沒有反駁。
讓他們感覺就算陸應淮做不到,他也會幫忙他們做到。
楚蘭之在衆人的視線中,往前走了半米,擡起頭看着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清冷的嗓音略有迷茫,“是你讓人給我發消息,讓我今晚來這裡的嗎?
”
低低的嘩然再度掀起,雖然聲音不高,但卻是更大的騷動。
陸應淮仿佛抽空般瞥了她一眼,聲音裡鋪陳着寒涼的冷嘲,“你可以算在我的身上。
”
那張白皙美麗的臉更盲人那了,準确的說,是空茫。
安心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陸應淮和楚蘭之是認識的。
她似乎從出現開始,就一直盯着陸應淮,好像她重新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他。
“安小姐。
”不知是誰突然想通了,一溜煙兒走到安心的面前,彎腰九十度鞠躬,“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是我們誤會你了,希望你能不計較。
”
安心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畢恭畢敬腰彎得很工整的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兒她才道,“哦,算了。
”
那人便立即如松了一口氣般走開了。
有了第一個打樣的人,剩下的就輕松多了。
後面一個接一個的人上來給她道歉。
“安小姐,對不起。
”
安心,“……”
她猜測大概是楚蘭之那句話起了作用,也難怪他們立即就慌了。
能一句話請動影後的,絕對不是尋常人。
沒看她剛才連市長公子都拒絕了麼。
那幾個最開始搭腔冷嘲熱諷的也是最先灰溜溜跑過來的,欺軟怕硬通常不會是兩批人。
安心看着他們,其實很無語。
真正開腔當面逼她脫衣服的也沒多少,很快排隊排完了,但是在私底下議論和笑的不少,他們踟蹰不已,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也要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