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果然就是不愛了呗
仇淩菲仰着臉,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這種表情,安心還在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
畢竟之前仇淩菲每一次出現在她面前,似乎都是自帶優越感的那種。
或睥睨,或得意,卻從不曾小心翼翼怯生生過。
她看陸應淮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愛慕,小女人的姿态十足,臉上更是細細的,小心翼翼的賠笑。
唐越是什麼人,安心盯着面前那兩人的視線專注得不同尋常,他眯了眯眼,低低的道,“你知道白老為什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護着仇淩菲,給我難堪嗎?
”
安心一怔,“什麼意思?
”
給他難堪的,不是她嗎?
男人淡淡的笑了下,“在白家面前,仇淩菲算什麼。
白老爺子一世枭雄,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小明星而當衆訓斥一個公司的總裁……隻不過是,白老爺子看出來了陸應淮對仇淩菲的在意,陸應淮的身份背景是他想要交好拉攏的那一類人,所以他願意賣給他一個人情。
那場戲,不過是做給你們看的而已。
”
安心抿唇,俏美的臉神色很寡淡。
白老爺子想拉攏陸應淮……
“聽說陸應淮是你從仇淩菲那撬走的?
”唐越盯着安心的臉,語調随意地不像是剛給陸應淮上完眼藥一樣,“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在仇淩菲負氣去國外之後他還一直單身等着,直到你出現。
我查過你跟陸應淮結婚的原因,但是沒有查到,想來應該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才對。
”
她捏着手包的手指無意識的緊了緊。
幾秒後,“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
走吧!
”
唐越的眼神微微起了變化,但他什麼都沒再說,甚至沒提醒她她的司機再過幾分鐘就該到了,而是直接發動引擎調轉了車頭,然後驅車離開。
車燈一輛,陸應淮就看見了那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
不是本地的牌照,這一點讓陸應淮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個人影!
一路上,安心都沒說話,唐越也保持着沉默。
直到車停在洛家别墅門外,安心才側首朝他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
唐越表現得很紳士風度,沒有任何的逾矩和挽留,隻開了門鎖淡淡叮囑一句,“早點休息吧。
”
安心推開車門下了車,洛家的保镖看見她,立刻打開了大門。
唐越目送她進去,眸底意味漸深。
倒車,在洛家别墅前的車道上,藍色的蘭博基尼和另一輛黑色的賓利擦過,唐越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駕駛座上的男人。
陸應淮。
安心還沒走進客廳,剛要伸手指紋解鎖,一隻手比她搶先一步按了上去。
修長而為骨節分明的手指,手腕上戴着她上次和洛夫人逛商場的時候精心挑選的男士手表。
低沉到壓抑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你不是和媽她們一起回來的嗎?
為什麼讓他送你回來?
”
客廳門從裡面被傭人打開,安心沒說話,踩着高跟鞋走了進去。
陸應淮跟着走了進去。
傭人給兩人拿了鞋,安心低頭換上後一言不發就要我那個客廳走。
剛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拽着胳膊拖了回來,男人暗沉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安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悶的有點不舒服。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媽和欣姐以為我要跟你走,所以我出來的時候她們已經離開了。
欣姐之後給我叫了家裡的司機來接,但是司機沒開導航,走錯路去了别的别墅區,再過來要半個小時。
恰好他在那裡,看到我在外面等着吹冷風,就說要送我回來。
”
男人的聲音冷沉了下去,“他要送你,你就讓他送?
他的車你也敢上,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
聽出他嗓音裡的冷意,安心擡頭看着他,扯了扯唇,“他是什麼人關我什麼事,他隻是好心送我回來一趟而已,難不成還能中途把我拐走賣了?
”
“你在跟我鬧脾氣?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安心心裡一梗,臉色更不好了,“我怎麼就是跟你鬧了?
我說了什麼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
明明是你在跟我鬧。
”
“那你一個有夫之婦,放着自己老公不用,讓别的男人送你回來,我就是跟你鬧一下又怎麼了?
難道你不知道應該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
陸應淮的語氣已經明顯加重,到最後甚至有點嚷的成分在了。
安心怒的已經不像跟他說話了,一把将他推開,擡腳就往樓上走。
這男人以前從來不會兇她的,就算是剛結婚還不熟的時候,說話疏離卻也客氣,但是現在見了仇淩菲受苦,扭頭就開始沖她嚷嚷了。
果然就是不愛了呗!
陸應淮跟在她的身後,她本來腿就比他短,何況站了一晚上腿軟爬樓梯更慢,所以開門再關門根本就來不及,男人的腳卡在門口,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抓住,陸應淮進門,帶着她就往卧室裡面走。
她幾乎是被半摔在沙發裡的。
雖然卧室的沙發很軟,甩進去也不至于弄疼她,但摔這個動作,本身就代表粗暴,更何況陸應淮在跟她的相處過程中,從來沒對她有過這麼粗暴的時候。
安心一時間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男人緊跟着單膝跪在她身側的沙發上,俯身便能将她整隻籠罩住的時候,安心擡起頭,一雙委屈發紅的眼睛就落進了男人眼底。
“陸應淮,你什麼意思?
”
有力的手指扣上她的下颌,男人低頭盯着她的臉,嗓音冰涼,“心心,你不要告訴我,你愚蠢到被他三言兩語的話給說動了。
”
愚蠢?
“陸應淮,你怎麼說話……”
“我說錯了嗎?
”
安心咬唇,“就算我真的被他說動了,你也沒資格說我愚蠢。
因為那都是你自己不檢點,才讓别人有機會嚼舌根。
”
男人唇間溢出冷冷的笑,淩冽的眉眼間都是不屑,“就那種把心思算計都寫在臉上的男人,不管我有沒有做什麼,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都能不遺餘力的抹黑。
你要是連他的手段都看不穿,不是愚蠢是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