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要什麼回報?
”
他低下頭,薄唇貼至她耳邊,突來的癢意令任苒縮了縮脖子。
“我要什麼,你不清楚嗎?
”
“你剛才讓我滾。
”
淩呈羨看了看任苒的側臉,一口咬在她下巴上。
任苒痛得尖叫起來,眼淚差點往外飙,“你瘋了!
淩呈羨!
”
男人聞言,越發用力,任苒忙軟了語氣,“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要是給我留下了印記,我沒法見人了。
”
淩呈羨咬住她的力道微松,“你一個有夫之婦,還怕身上有印記?
”
“好歹是我的臉啊,到時候病人怎麼看我?
說不好會投訴我的。
”
淩呈羨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帶進房間,盡管他們是夫妻,但親密的次數不算太多,任苒平時都是能避就避,她腳步往後退,後背靠在了牆壁上。
淩呈羨伸出手臂撐在她身側,他想要做什麼從不掩飾,他另一手固定在任苒腦後,人也跟着親了上去。
他抱着她倒向了旁邊的大床,唇齒間的酒味帶着纏人的膩,他拉開她身前的浴袍,嘴唇往她脖子上印去。
任苒頸間又痛又癢,難受地去推他,淩呈羨擡頭看了看她,“這兒不是臉,你用不着擔心會被人投訴。
”
“你這樣我難受。
”
“難受什麼?
”淩呈羨繼續,說出來的話也含糊不清了,“我喜歡。
”
“你松開,我明天還要見人的。
”
淩呈羨再度擡頭,這會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我喜歡看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記。
”
任苒的發絲還未幹透,男人的手指穿過她的發,一下柔軟的撫摸,一下又用力地收緊,她求饒不成,掙紮不過,最後隻能乖乖投降。
翌日,任苒醒來時鼻子明顯塞住了,昨晚折騰到太晚,她太累,頂着一頭半濕不幹的頭發就那麼睡着了。
她披着睡衣進浴室洗漱,擠了牙膏正要往嘴裡送,任苒看到鏡中的自己陡然圓睜了一雙杏眸,她再往前靠近,臉幾乎碰到了鏡子上,她看到她裸露在浴袍外的頸部簡直是慘不忍睹。
任苒手指輕撫,隐約還有痛感,她用力刷了兩下牙,就聽到門鈴聲傳了進來。
她趕緊漱好了口,走到門口,想想她穿成這樣實在不好看,便在開門時将身子藏在了門後,隻露出一個腦袋。
“您好,這是您要的衣服。
”
任苒看到酒店經理站在外面,她忙伸出手,“謝謝。
”
淩呈羨還算周到,替她什麼都準備好了。
她在浴室内匆忙換好衣服,淩呈羨這會還躺在床上,任苒拿了包就要離開。
她見他裹着被子一動不動的,職業使然,她耳邊太過安靜時總怕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任苒忍不住上前了步。
淩呈羨是蒙着腦袋睡的,任苒将被子一角掀開,卻看到男人睜着那雙桃花眼正在看她。
她趕緊松開手。
“你吓死我了。
”
“做什麼?
以為我精盡人亡了?
”
任苒将外套領口攏緊,“我去上班了。
”
這兒距離醫院有點遠,任苒掐着時間開過去,總算是沒有遲到,她還在路上的飾品店内買了條圍巾。
辦公室内盡管暖氣充足,但她将圍巾纏得嚴實,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吃過中飯,任苒在門診室趴了會,總覺得睡不夠,困得要命。
霍禦銘若有所思地靠着電梯牆,林涵雙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想什麼呢?
”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
“怎麼了,讓你陪我不高興了是不是?
”
電梯門叮的一下打開,霍禦銘看了眼随處可見的仁海醫院幾個字,臉色不由往下沉。
林涵雙預約了醫院的VIP通道,所以由護士帶着她親自去往診室,任苒聽到敲門聲,喊了聲請進。
霍禦銘站在門外,不打算進去,林涵雙卻在開門之際挽向了他的手臂。
任苒一擡眼,護士先走到她跟前,同她說明了情況。
“好,我知道了。
”任苒翻開病曆,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筆。
“哪裡不舒服?
”
“沒有什麼不舒服,我們準備要個孩子,例行來做個檢查而已。
”
霍禦銘聽到這,将手往回抽,林涵雙卻抱緊了不肯松開。
“好,我開個檢查單。
”任苒鼻子到這會還不通暢,這個林涵雙和先前的陳曼雯一樣,都是有備而來,就連找的借口都是一樣的,她們以為隻要一提想懷孕,就能往她心上狠狠紮一根針嗎?
“就照着這些去檢查吧,到時候把單子拿給我看就行。
”
林涵雙盯着任苒脖子裡的圍巾看,“這兒暖氣充足,任醫生很怕冷麼?
”
“對。
”任苒将檢查單遞過去,餘光裡也能看見霍禦銘的目光。
林涵雙接過單子,拖了霍禦銘出去,她确實想盡快和霍禦銘要個孩子,再說仁海醫院的口碑向來不錯,她隻不過是順便找了任苒,順便讓她知道這個消息罷了。
霍禦銘在檢查室外等着,他手掌插進兜内,碰到了裡面的手機。
任苒起身泡了杯水,剛坐下來喝上一口,就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信息。
“苒苒,我至今沒有碰過她。
”
莫名其妙。
這些話跟她說幹什麼?
任苒想要删除,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救命聲。
“怎麼回事,救命啊,我女兒大出血了!
”任苒丢開手機,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任苒今天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快要晚上十點了。
手機顯示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淩呈羨打來的。
她累得精疲力盡,連個電話都不想回。
任苒走進卧室時,淩呈羨已經在床上躺着了,“你怎麼才回來?
”
“有兩台手術,剛忙完,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手術室。
”
任苒将手機和車鑰匙丢向床頭櫃,“我先去洗個澡。
”
淩呈羨合起手裡的書,看着任苒拿了要換洗的衣物進入浴室,她的手機一陣震動,淩呈羨拿起來看眼,屏幕鎖上了。
他試着用任苒的生日作為密碼去解鎖,卻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那聲震動不過是新聞軟件的日常推送罷了,淩呈羨翻了翻她的手機,最後在收件箱内翻到了任苒忘記要删的那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