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紹誠一個厭惡的眼神丢過去,“你根本不是她,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
“誰啊?
”淩暖青明知故問,“她就那麼嬌貴啊。
”
淩紹誠似是陷入了一種難以自拔的情緒中,淩暖青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會,“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
“今天不會讓你回去的,”淩紹誠手裡甩動着打火機,冰藍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也襯得男人那張精緻絕倫的臉忽陰忽陽,令人難以捉摸。
“你不是精力挺好,我可以給你多介紹幾個人。
”
他就這麼喜歡糟踐别人嗎?
淩暖青不覺得淩紹誠這是在開玩笑,一個朱先生剛有驚無險地避過去,再來幾個可就沒這樣的好運了。
“謝謝好意,不用了,我很累。
”
淩暖青想要往沙發上躺下來,淩紹誠冷言冷語的,“坐在那别動,最好也别亂碰,弄髒了别人沒法坐。
”
既然這樣,讓她滾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明越。
”
助理在外面聽到聲音,忙開門進來,“淩先生。
”
“我睡會。
”
“是。
”
明越跟淩紹誠擦肩走過去,他坐在淩暖青對面,眼睛緊盯着她,就跟防賊一樣。
淩暖青想要起身,助理擡手示意她坐回去。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
淩紹誠方才壓根沒睡着,腦子亂,心也亂,他這會躺到床上後難得的有了沉沉倦意,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助理坐在這就是為了看着淩暖青,誰知道她會偷偷摸摸做出什麼事來?
兩人大眼瞪着小眼,這是拿她當安眠工具呢?
淩暖青想到這,臉色又有些變了,她看得出來淩紹誠的不對勁,應該是虧心事做多了吧,連正常入睡都成了奢望。
可他睡不着覺,把她留在這就有用?
明越朝那張大床上望去,淩紹誠應該是睡熟了,他起身過去看眼,淩暖青明顯看到了他臉上的欣慰。
這個兆頭,非常非常不好!
淩暖青裝着咳嗽起來,明越一轉身瞪向她,手指虛空沖她點着,眼神充滿警告。
他三兩步直接來到淩暖青的跟前,壓低了嗓音,“需要我把你雙手雙腳綁起來,再把你嘴巴塞上嗎?
”
“你老闆睡眠不好,他有病,需要的是藥,我又不是醫生!
”
“讓你留下就留下。
”
淩暖青一腳踢向茶幾,撲通的聲響居然還是沒把淩紹誠吵醒。
明越急得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可一想到這女人才從朱先生的床上爬下來,他硬生生又把手收了回去。
“淩先生要是睡不好覺,起來能把人折騰死。
”
這話成功讓淩暖青安靜不少,明越坐回原先的位子,淩暖青腰酸背痛的,剛要動一動,對面的人就如臨大敵似的盯她。
淩紹誠睡了多久,助理就盯了淩暖青多久。
她披散着頭發,發絲漸漸幹了,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也被清水沖刷去了大半,她雖然一直在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但因為不讓她說話,好像看着也沒有那麼讨厭了。
助理嘗試着從她身上去找一點淩暖青的影子,好像……還真的有些相像。
淩暖青看他眼神似乎變了,她手掌落向裙擺,将它卷了條邊,手指還在有往上勾動的意圖。
助理立馬覺得自己的眼睛是喂了狗,她要是淩暖青,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淩紹誠醒來時,房間内靜谧無聲,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他動彈下手指,沒有了往常那樣的疲憊感,這一覺睡得真舒心。
“淩先生,您醒了。
”
淩紹誠坐起來,看到淩暖青和明越在那坐着,他輕揉下太陽穴,“我餓了。
”
“您這一覺睡了好久,我讓人把飯菜送進房間吧?
”
“不用,我去餐廳吃。
”
“是。
”
淩暖青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她手掌放到背後輕揉。
“那個……”淩紹誠沖淩暖青指了指,應該是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
“小雞。
”
淩暖青杏目圓瞪,看看對面的男人,兩人面面相觑,助理趕緊提醒她,“叫你呢。
”
“我?
”
“不是你,難道是我?
!
”搞什麼,這女人是腦子裡缺根筋嗎?
“你喊我什麼?
”淩暖青有了暴怒感,她耳朵不背,方才聽得清清楚楚。
“小雞,怎麼了?
”淩紹誠下床,絲毫不覺得這個稱呼有何不妥,“難道你不是?
”
“你這是在侮辱我。
”
男人睡飽了,睡夠了,精神抖擻,連帶着身心愉悅起來,“就是侮辱你,怎麼了?
”
“我有名字的。
”
“不重要。
”就算她說了,他也記不住。
小雞兒這名字通俗好記,又符合她的身份,多适合。
淩紹誠朝她招下手,“走,去吃飯。
”
她時刻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溜走,淩暖青跟着淩紹誠來到餐廳内,這兒采取自助模式,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将肚子填飽再說。
淩暖青拿了餐盤要去取食物,卻見助理快步朝她走來,将她的盤子搶過去。
“淩先生讓你去座位上等着,别在這丢人現眼。
”
“我臉都沒露,怎麼丢人了?
”
淩暖青被助理帶到寬大的沙發座椅前,淩紹誠拿了吃的給她,她望着盤子裡的菜出神。
完全是按着淩暖青的口味拿的,她下意識皺眉,“我又不喜歡吃這些。
”
“你沒資格挑食。
”
淩紹誠在她對面坐定,淩暖青張望四周,餐廳裡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她拿起筷子吃飯。
淩紹誠下意識去看她的握筷姿勢,跟淩暖青也是不一樣的。
淩暖青喜歡握着筷子的下端,而這個女人都快握住筷頭了。
她将菜塞到嘴裡,一邊吃一邊抱怨,“什麼啊,這麼難吃,好臭。
”
淩暖青作勢要吐出來,淩紹誠不悅地擡頭,“你吐在哪,我就讓你趴哪舔幹淨。
”
她喉間輕滾動下,強行順着喉嚨咽下去,淩紹誠夾了塊魚送到嘴邊,用嘴将裡面的魚刺剔幹淨。
淩暖青後背處開始爬上寒意,完全能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她将餐盤往後拉了下,但淩紹誠還是輕松的将魚放到了盤子裡。
“把它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