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你胡說八道什麼?
”
“難道不是嗎?
”蕭子翟指着另一個房間,“我記得上次找你,你是從那兒出來的。
”
“我……隻是出來而已,不代表我們分房睡。
”
“肯定是楚絮不要跟你睡在一起,大家都是兄弟,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
蔣修知也說不出個為什麼來,他就是很氣。
“實話你妹,要不要帶你去房間參觀下?
”
“好啊,”蕭子翟還當真了,“這就走。
”
楚絮再度将門拉開,蔣修知立在原地,一步都沒敢過去。
蕭子翟倒是邁開了腿,可還沒來得及走呢,就被蔣修知絆了下。
他踉跄着差點摔倒,撲在了桌面上,顯得很狼狽。
“要不我出去轉轉吧,你們什麼時候結束,再叫我回來。
”
“不……”蔣修知哪敢讓她出門呢。
蕭子翟撐着手臂起身,“你跟我去喝酒,不醉不歸。
”
楚絮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去吧,明天再回來。
”
蔣修知要是這點考驗都過不了,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不去,要走你走。
”
“你沒看到我心情不好嗎?
陪陪我。
”
楚絮聽着蕭子翟這席話,覺得惡心,兩個大男人在這幹嘛呢?
她用力将門關上,蔣修知帶着吃的跟喝的,去了陽台。
大陽台面積寬敞,有獨立的休息區,蔣修知拿了電腦放在桌上。
“出什麼事了,說吧。
”
蕭子翟抹了把臉,“我也不知道。
”
“你這不自找的嗎?
我可給你機會說話了。
”
蕭子翟拿了酒瓶送到嘴邊,話也不說,就是猛灌酒。
蔣修知正在跟那些黑粉戰鬥,盡管營銷号也買了,水軍拿了錢都在刷屏,可還是有些250在評論區蹦跶。
楚絮的微博沒有關閉留言,一片烏煙瘴氣。
蔣修知逮着一個嘴臭的在那怼,“一天天搞得你親眼所見一樣,眼瞎的人,戴眼鏡都救不了是嗎?
”
那人也不是個善茬,立馬就回了。
“搞得你很了解她一樣,你天天躲在她床底下偷聽?
哈哈哈,那你聽到什麼難以形容的聲音了嗎?
”
“我去你媽的。
”
蔣修知越想越氣,擡手就在屏幕上打出‘我弄死你’幾個字。
蕭子翟一口東西沒吃,光顧着喝酒,蔣修知一邊戰鬥一邊将食物往他手邊推。
“多吃點。
”
“所以啊兄弟,你還是擔心我的。
”
“空腹喝酒要吐,把我房子弄得臭氣熏天,我找你算賬。
”
“你說你!
你到底喜歡楚絮什麼!
”
蕭子翟用手指朝蔣修知胸口使勁戳,他肌肉硬邦邦的。
蔣修知拍開他的手,話裡壓抑不住嘲諷,“那你看中童以绮什麼?
喜歡她虛僞,還是喜歡她抄襲啊?
”
蕭子翟嘴角發抖,看來被氣到了,蔣修知還要落井下石,“原來你喜歡她心眼壞。
”
“最壞的是楚絮,要不是她當初設計你,以绮也不會……”
“打住,你省省力氣吧,童以绮找到你這樣的傻子,别提有多高興了。
這女人善于僞裝,還壞事做盡,你當心點。
”
蕭子翟抓了把頭發,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宋雯那隻手。
他沒想讓家裡人知道宋雯懷孕的事,她為什麼非要做得這麼絕?
“她這樣逼以绮,對她有什麼好處?
”
“誰?
”蔣修知漫不經心問了句,看到剛才那個畜生又跳出來了。
一邊發文字,一邊還配上用楚絮照片做的表情包。
什麼我好癢啊,我好熱啊,我喜歡天下小鮮肉啊。
蔣修知胸腔裡的火是壓不住了。
宋雯兩字在蕭子翟嘴邊打轉,“你要是在訂婚的時候,知道别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你會怎麼做?
”
蔣修知怎麼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當初楚絮不就是這麼騙他的嗎?
可他丢下了童以绮,從此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誰懷了你的種?
”蔣修知在網上,髒話連篇,能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
他手指陡然停住,擡頭看他。
“你别告訴我是宋雯。
”
“有病!
”蕭子翟很心虛,可卻脫口而出道,“她憑什麼能懷我的孩子?
”
既然不是宋雯,蔣修知也沒心思管。
“你管不住下半身,這是遲早的事,想要就生下來,不想要就花點錢趕緊了結。
”
蕭子翟知道蔣修知手心裡捧着的女人是楚絮,宋雯又是楚絮最好的朋友,有些話他沒法說透。
他就隻能喝悶酒,偏偏蔣修知還不陪他。
蔣修知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查網上那些人的ID,說要一個個找過去算賬。
蕭子翟喝醉了,嘴裡說個不停。
蔣修知将他拽起身,“走,送你回去。
”
“我不要回家,我就要在這,我哪也不去。
”
悅景水灣的家裡面,宋雯也住過。
蕭子翟跌跌撞撞進了客廳,找到沙發後一頭栽上去,蔣修知想讓助理過來,将這個酒鬼扛走。
但蕭子翟眼見他要打電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你要不讓我住,我就大喊大叫。
”
“你敢!
”
“你怕被楚絮聽到啊?
”
“我看你壓根沒醉是不是?
”
蕭子翟踢掉了鞋子,“就算你把我丢出門也沒用,我會喊,我讓你女人睡不着覺。
”
蔣修知将他丢在原地不管了。
他洗完澡換好睡衣,卻是徑自推開了楚絮的房門。
她在裡面看書,見蔣修知大步朝她走來,楚絮合起書本。
“他走了?
”
“沒呢,就在客廳内躺着。
”
“我不想見到他。
”
“明天一早我就把他丢出去。
”蔣修知來到床邊,彎腰拽着被子一角。
楚絮忙用手去按着被角,“你做什麼?
”
“你總不能讓他看我笑話吧?
他要是知道你把我趕出了房間,明天開始外面的人都會議論我。
”
楚絮眼見蔣修知踢掉了拖鞋,雙腿跪着上了床沿,她趕緊要推他下去,“他為什麼要住在這?
”
“喝醉了。
”
“醉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你出去!
”
蔣修知一條腿已經塞進了被子裡面,身體也往裡側在挪。
“給我點面子,就這一次!
就睡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