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沈嘉許也沒想忍,就這麼嘲笑出聲。
真是惡心巴拉的。
蔣修知一個厲色掃過去,關你鳥事!
曾彭澤總算回了神,将視線從他手機上挪開,“蔣少要是喜歡這種,我可以做幾份送給你。
”
“你以為這是假的?
”
曾彭澤的臉色繃得還是很緊,“我跟蔣少好像不是很熟,你不必跟我聊這麼多。
”
“這不是還沒開始,你不無聊?
”
曾彭澤幹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楚絮出場的時候,蔣修知拿着手機對準台上拍,拍了照片拍視頻,要多煩有多煩。
隻是沒走幾步,脖子上的項鍊就落了地,這次别人沒踩到,倒是楚絮自己摔了一跤。
曾彭澤立馬要起身,見蔣修知一個箭步往前,他腿腳不便,速度跟不上。
蔣修知手掌一撐,人已經上了台,快步來到楚絮身邊。
“怎麼回事?
”
蔣修知将她上半身拉起來,楚絮痛的五官擠壓在一起,“輕點,我腰好痛。
”
“誰幹的!
”蔣修知沖着四周掃過去。
沈嘉許坐在下面,他跟沈太太這幾年過得并不是很順。
沈太太為了他什麼法子都嘗試過了,孩子沒懷上,反而将自己折騰出一身新病。
這次的女人也是新找的,不提有多喜歡,他隻想盡快有個自己的孩子。
沈嘉許的眉目間聚湧起了陰鸷和憤怒,要不是當年的意外,他的孩子早就在他身邊蹦蹦跳跳了。
他坐在原位上,看向楚絮的眸子重新點上了怒火。
唐姐也從後台跑了出來。
“楚絮,你不要緊吧?
”
楚絮像是摔傷了,蔣修知沖着不遠處喊了聲,“把這兒給我封了!
誰都不許出去。
”
蔣修知撿起了地上的東西看眼,“又是項鍊出了問題,把監控給我調出來!
”
曾彭澤不能像蔣修知那樣一躍上台,隻能從旁邊的台階走,他一步步來到楚絮身邊,想要蹲下身。
楚絮沖他搖了下頭,“我沒事。
”
蔣修知将她的臉扳回來,“你看看我,最緊張的人是我。
”
這個女人,沖着他時說她要痛死了,可頭一轉,卻跟曾彭澤說她沒事,什麼意思!
監控很快被找出來,就投放在大屏上,項鍊是放在休息室的,一直由助理看着。
期間,她也就出去了五分鐘,可就是有人趁着這個機會溜了進去。
那人捂得倒是嚴實,口罩和帽子一樣不少。
助理用手指着屏幕,“這衣服我記得……不是珠寶商那邊的人嗎?
”
那天給楚絮送項鍊的女人就坐在台下,此時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
蔣修知的保镖跟長了一雙鷹眼似的,他走到了女人面前,拎着她的衣領将她丢到了台上。
楚絮手掌撐在地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不是我,那裡面的人不是我。
”
“你當别人瞎嗎?
就算你蒙着臉,可穿着改變不了吧?
”助理咄咄逼人,就差上手了,“快說,為什麼要害楚絮!
”
女人盯着監控畫面,卻啞口無言。
“把你們老闆叫來!
”
“這背影跟我不像,真的,我沒進過那間屋子。
”
“還想狡辯,報警吧。
”助理說着就要摸出手機。
女人吓得拉住她的手,“不要,我……我可能知道是誰。
”
“誰?
”
“童小姐,童以绮。
”
楚絮撐在地上的手掌都紅了,“你别胡亂攀咬别人,她應該還不至于做這種龌龊的事。
”
“是真的,童小姐事先跟我聯系過,說給我一筆錢,讓我幫她做事。
我……我沒敢,她肯定就自己動手了!
”
楚絮将信将疑,“你說得是真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
女人實在沒法子了,這要是坐實了,可不是小事。
“楚小姐,您還記得幾年前您的項鍊也出過事嗎?
當時還連累無辜,害得别人摔倒了……那件事,就是童小姐做的。
”
沈嘉許搭着的腿放了下去,後背也慢慢挺直,周身籠罩上一層陰冷之氣。
“你說什麼?
那不是意外嗎?
”
“當然不是,是童以绮故意的。
您相信我,這次肯定是她穿了跟我一模一樣的衣服混進去的。
”
唐姐仔細地查看了監控畫面,“這背影确實有點不一樣,她的話可信。
”
“童以绮想方設法陷害過你多少次了,”曾彭澤強忍着想将她攙扶起來的沖動,“不用想都能知道是她做的,現在都有人證了,更加不用懷疑。
”
“我跟她到底有多深的仇怨!
”
曾彭澤視線瞥向蔣修知,“那就要問蔣少了。
”
蔣修知原本就在氣頭上,嘴裡的滾字都快跳出來了。
台下突然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響,沈嘉許砸掉了一個陶瓷杯後起身,“你說的話,幾分真幾份假?
”
女人吓得魂都快沒了,“我手機上還有童以绮跟我的通話記錄,對了,還有微信轉賬消息,她為了讓我幫忙,昨天還給了我一筆錢。
”
話已至此,不可能是編出來的。
楚絮看到沈嘉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蔣修知想要将她抱起身,楚絮自己就站了起來,細高跟的鞋不小心又踩到一顆圓珠子上,差點跌倒。
曾彭澤身子挪過來,手臂撈着她的後腰,“當心。
”
楚絮的沒事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蔣修知一把很猛的将人給推出去了。
曾彭澤往後退的身影和腳步都有些僵硬,旁邊就是台階,一腳踩空就會摔下去。
楚絮趕緊追着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
蔣修知一言不發,怒火中燒地盯着兩人,楚絮松開了手,下意識看向曾彭澤的腿。
他壓低了些聲音,“你别把我當成個特殊人看待,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
楚絮剛才是真怕他摔了,兩人的視線還沒對上,蔣修知過來了,往中間一站。
他這行為多少有些好笑,工作人員上台,将現場全部清理幹淨。
“你們先下去吧,接下來的流程還要走完。
”
“還走?
不看看你摔成什麼樣了。
”蔣修知現在隻想帶着她回去。
楚絮是自己摔下去的,力道都控制好了,所以不會讓自己受傷。
兩人被趕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蔣修知用别人聽不見的聲音警告旁邊人,“你的爪子最好不要往别人身上亂放!
”
“我摸你了?
”曾彭澤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