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聲冷笑,“把人都迷暈在這了,還說自己是好人?
”
“不是,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們迷暈的?
”
男人揮了下手,讓另一人上前取證。
蔣修知說了聲等等,“說不定你們才是強盜流氓,證件呢?
”
那人聽聞,拿出了半個巴掌大的證件,在蔣修知的面前秀了下,還不等他細看,便要收回去。
蔣修知一把将證件拿了過去,仔細看了眼,辨不出真假。
“稍等,我讓人查一下。
”
對方的臉色微變,“不要拖延時間。
”
他要将證件拿走,蔣修知将它丢向蕭子翟懷裡,“那裡頭不是有你朋友嗎?
查一下。
”
“好咧。
”
蕭子翟趕忙摸出手機。
蔣修知看眼醉醺醺的趙愉景,桌上還有冰水,他拿起杯子将水潑在她臉上。
趙愉景尖叫一聲就醒了,蹭的從沙發上坐起來。
“這些人說是我們強迫你的,現在就等你一句話,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
趙愉景臉上冷冰冰的,水滴順了她的下巴在滴落。
她跟蔣修知的目光接觸上,兩人的眸色都藏了些許的複雜。
趙愉景搖頭,“我就是陪老闆出來應酬下,自己喝多了而已。
”
那幾人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說,“可我們接到舉報……”
“難道外人還能比我自己更清楚嗎?
”趙愉景拿了紙巾,将臉上水漬掖幹。
蕭子翟将證件丢回去,“要不把我們都抓回去,仔仔細細錄個筆錄?
”
那幫人拿了證件,幾乎是落荒而逃。
“姐夫,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
“沒事,你做得很好。
”
趙愉景嘴角挽着輕笑,從會所回去後,她剛走進出租屋的房門,就接到了唐姐的電話。
“你怎麼回事?
”
趙愉景一副無辜的口氣,“怎麼了?
”
“我台子都給你搭好了,你倒好,不肯下了?
”
“那些人是你找來的?
你也沒說啊,我沒反應過來呢。
”
“你别跟我裝蒜,你想幹什麼?
”
趙愉景扶着牆壁,将腳上的襪子脫下來,“蔣修知對我挺信任的,今天差一點就讓我進了他的家門,你且再等等,還有更好的機會。
”
唐姐不好跟趙愉景撕破臉皮,“你别忘了,你可拿了我的錢。
”
“我怎麼能忘記呢,再說這事事關我姐姐,我一定幫她。
”
挂了通話後,趙愉景切了一聲。
“把我當什麼?
冤大頭嗎?
給我這麼點錢就想給我按一個勾引姐夫的罪名。
”到時候蔣修知和楚絮要真撕破了臉皮,誰管她的死活?
她不信這件事楚絮不知道,虧她還拿她當姐姐,她倒好,主意都打到自己人身上來了。
與其看别人臉色,還不如自己翻身做主人呢。
真要做了蔣修知的女人,她還能差這點錢?
趙愉景呸了一句,還叫她姐姐幹嘛?
楚絮就是個壞透了的女人!
蔣修知回去的路上,就聽到蕭子翟一直在罵楚絮。
“太陰毒了這女人,你都重新做人了,她還不肯放過你,變着法子要害你。
”
“蛇蠍心腸!
歹毒!
白眼狼!
”
楚絮不停地打着噴嚏,宋雯很是緊張,“不會感冒了吧?
要不要給你弄點沖劑喝喝?
”
“會不會有人在背後罵我?
”
“你人這麼好,誰會罵你啊!
”
楚絮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冤,正被兩撥人罵。
從第二天開始,蔣修知去哪都帶着趙愉景。
蕭子翟将香煙一下下砸在煙盒上,“搞什麼。
”
“亂搞。
”助理在邊上不滿的嘀咕聲。
蕭子翟遞了一支煙給他,“三年前楚絮被蔣家威脅的事,包括以绮對她做過的種種……你沒跟他說吧。
”
“沒有。
”助理也沒這個膽子,真要追根究底,他也逃脫不掉。
“千萬藏掖住了,要不然你家蔣少還得繼續瘋批。
”
“好。
”
楚絮除了工作之外,平時在家都很低調,很少出門。
窗外在下雨,她出去的時候沒讓任何人跟着,宋雯知道她要去哪,“下雨了,路上注意安全。
”
“好。
”
她途徑花店買了一束花放到副駕駛座上,楚絮冒雨出門,越是接近目的地,心裡就越是覺得沉重不堪。
車子開到山上,在最高處有一塊空地,楚絮走到一個空白的石碑跟前,将花放了下來。
“彭澤,這幾年為了找到你,我真是各種辦法都用了。
”
最後宋雯幹脆找了個高人指點,說是立一塊空碑,每隔一段時間香火供着,滿兩年人就能回來。
“我雖然覺得很荒謬,但也信了,就是希望能趕緊找到你。
”
雨珠用力地打在傘面上,楚絮的褲腿被沾濕,“我供奉了一年零十個月了,還有兩個月,你真能回來嗎?
”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嗤笑聲。
楚絮轉過身,就看到了蔣修知的身影。
他同樣撐着傘,隻不過寬大的黑傘下還站着另一個人。
“我在裡面的時候,你有這樣上過心嗎?
”
她的目光挪向了旁邊的女人,“愉景,你在做什麼?
”
“她在做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難道不是她叫趙愉景過來的嗎?
就為了讓她自己能脫身,是麼?
“姐,你這話問的好奇怪啊。
”趙愉景不以為意地掃了眼那個空碑。
這麼大的雨,真搞不懂蔣修知帶她來這種破地方幹嘛。
“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
”楚絮往旁邊走了兩步。
趙愉景一臉的不屑,“有話你就直說吧,躲躲藏藏幹嘛?
”
“你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
蔣修知盯着楚絮的臉,她的注意力都在趙愉景身上,連一眼都不看他。
“我找到工作了呀,不行嗎?
我給蔣少當秘書呢。
”
蔣修知知道楚絮會演戲,不過當着他的面還能這樣滴水不漏,看來這三年内,她的演技長進了不少。
“喜歡這兒嗎?
”
蔣修知突然問趙愉景。
她喜歡個球啊,這還有個墓呢,不過蔣修知都這樣問了,趙愉景肯定要配合。
“喜歡。
”
蔣修知擡手一指,“那我把這塊地買下來,給你。
至于這個碑,直接給它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