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之廈掙紮下雙手,“你們想幹什麼?
”
車裡的人沒有搭理她,任苒忙朝她坐近些。
車子很快開進了一個小區,任苒朝窗外看眼,看到門衛處還有保安坐着,隻不過正自顧玩着手機,壓根沒發現這輛車裡的不對勁。
司機按響喇叭,任苒原本一直是乖乖坐着的,眼見着保安擡頭,她使盡全力朝着車門上撞去,那一下動靜很大,撞得車門都發出了聲音。
旁邊的男人趕緊将她拉回來。
“找死是不是?
”
“救命——”反應過來的夏勻頌着急喊。
可緊接着的巴掌卻落在了她臉上,淩之廈這下被打懵了,任苒看到保安随手在旁邊輕點,門禁打開了,車子暢通無阻,直直開了進去。
“姐,你沒事吧?
”
淩之廈半邊臉紅腫,耳朵裡嗡嗡作響,低着頭搖了搖腦袋。
車子來到一棟樓前,任苒和淩之廈被帶進了車庫内,短短幾米的路程,連個人影都沒遇上。
兩人被推進了車庫,任苒快速環顧下四周,看到了一張破舊的沙發以及架在旁邊的幾個攝影機。
她全身麻了一下,指尖和腳底都涼透了,這些是幹什麼用的,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淩之廈站在旁邊哆嗦,任苒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指。
淩呈羨得到消息時,還在開會,司岩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進去找他。
他彎腰在淩呈羨耳邊說了句話,淩呈羨隻是揮下手,衆人紛紛整理下手邊的東西快步離開了。
“說吧。
”
“淩小姐被人綁走了,就在西郊的茶室。
”
淩呈羨聽完這話,臉色煞白,像是有人在他俊俏的臉上蒙了層透明的紙,他握住手裡的簽字筆,“她為什麼會去那裡?
”
“我剛查過,她和任苒在一起,同時被綁走的還有任苒。
”
淩呈羨手指微松,那支筆掉在了桌上,司岩掀起眼簾朝他看看,淩呈羨潭底有驚慌洩露出來,“車去哪了?
”
“茶室門口的監控被破壞掉了,裡面的服務員隻看到她們被強行拉上車,車牌号也沒記全,不過就算記住了應該也沒用,都是假的。
”
“多久才能有消息?
”淩呈羨迫不及待開口。
司岩也是挂着一頭的汗,“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定會拉短時間的。
”
淩呈羨心急如焚,他手掌在前額處輕按下,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人抽盡了力,“我姐為什麼會和任苒在一起?
在宋城,誰敢動到她的頭上?
”
“四少,霍禦銘難道不敢嗎?
”
淩呈羨眼裡凜冽乍現,他沉默時更加駭人,司岩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看着這男人面上的表情被一點點冰凍住。
“他敢,那任苒呢?
”
這個真說不準,畢竟淩之廈向來謹慎,也不知今天怎麼就跟任苒在一起。
而偏偏她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出事了。
說不定霍禦銘很早就想對淩之廈下手了,隻是苦于找不到機會,所以任苒在中間起了牽線搭橋的作用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淩呈羨一定會捏碎她的骨頭!
車庫内,任苒目光緊盯着那個破舊的沙發,上面有破洞和污漬,鼻翼間都是潮濕發黴的味道,她知道這回兇多吉少了,霍禦銘不可能每次都正好趕來救她的。
任苒雙腿僵硬地杵在原地,她一路上設想過各種可能性,對方連淩之廈都綁了,就絕不可能是淩呈羨和傅城擎那邊的人。
那麼,還能有誰呢?
那些人不會給任苒深思細想的機會,淩之廈被率先推到了那張沙發上,她雙手被綁在身後,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有個事先等在那裡的男人上前,伸手按住淩之廈的腦袋。
“放開我。
”淩之廈氣喘籲籲地瞪向那人。
“你們無非是要錢吧?
想要多少告訴我,我一分都不會少……”
“閉嘴。
”男人捏住淩之廈的臉頰,慢慢用力,“我們想要的是你。
”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淩之廈眼裡都是恐懼,她雖是姐姐,可從小到大都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特别是淩呈羨能當家主事後,真沒誰敢對她不恭敬。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桌上放着飲料瓶。
“還要給她喝嗎?
”
“我看不用,”站在任苒身後的一人歪着頭,目光端詳起淩之廈,“這種時候要她心甘情願幹什麼?
就是要讓淩呈羨看着他姐姐被強,這樣他才會知道什麼叫剝皮的痛,什麼叫後悔不及。
”
任苒全都聽在耳朵裡,這些人當她不存在一樣,沒有綁她,更沒有對她下手的意思。
她擡下腿想要過去,身後的男人怒斥出聲。
“你最好乖乖待着,要不然連你一起弄。
”
淩之廈這會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被人提起衣領,撕扯着上衣,任苒沖上前想阻止,“你們住手!
”
“你老實點!
”男人追上前步扣住她的肩膀,任苒轉身擡腿狠狠踢向他的褲裆,那人哀嚎聲蹲下身,任苒幾步來到了淩之廈身邊,奮力推開抓着她的人。
“找死!
”
男人拿起桌上的瓶子想要朝任苒腦袋上砸,她看了眼沒法避開,幹脆閉起眼睛。
“你瘋了!
”被任苒踢傷的男人呼着氣,痛得就差在地上滾來滾去,“你不想活了!
”
舉着瓶子的人看眼任苒,他丢開手裡的東西,提住她的衣領将她往旁邊拽。
“把她綁起來。
”
“别動她。
”淩之廈想要起身,男人轉身一巴掌抽過去,她被打得幾乎暈厥,躺在沙發上沒再動。
任苒也是慌亂不已,可是奇怪極了,憑什麼說動了她就是不想活了?
他們對淩之廈下手是真狠,就說明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
總不至于覺得任苒是無辜牽累的,所以才留着不動她吧?
任苒越是往深處想,心裡面就越慌,另外兩個男人上前按住她,正在找東西要把她綁起來。
淩之廈像個破麻袋似的被人拉起身,男人将她的襯衣從上撕到了下面,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她裡面僅僅穿了個内衣。
“不要——”任苒撕喊出聲,她盡管跟淩呈羨早就分開了,可她記得淩家人對她的好,他們給過她一個家,特别是淩之廈,真的就像是她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