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
難道是怕了嗎?
這傷口是你當年親手紮出來的!
”淩紹誠手掌狠狠地按着淩暖青,嘴唇跟胸口的肌膚不停接觸,她被悶得難受至極。
“放開……”
“淩暖青,你夠狠啊。
”
“你先松開我……”
淩紹誠幹脆用手臂圈住她頸後,更加不讓她亂動,她深感自己會被活生生悶死在他胸前。
她手指在他身上撓着、抓着,淩暖青小臉憋得通紅,等到淩紹誠的手終于松開後,她偏過頭大口地呼吸起來。
眼淚都快出來了,淩暖青擡手擦了下,頸後卻再度有一隻手掌貼了過來。
淩紹誠湊到她身前,目光盯緊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淩暖青唇瓣蠕動下,眼見男人要親過來。
“淩先生,你還真不介意啊?
”
淩紹誠濃密的睫毛明顯動了下,一片散落的陰鸷在眼裡逐漸聚攏。
“我這張嘴,還親過别的男人呢。
”
淩紹誠大掌扼住淩暖青的脖子,他呼吸明顯紊亂了下,他将淩暖青拉近到面前,削薄的唇瓣即将吻上去。
淩暖青藏在胎記下的眉毛輕挑動下,她說出這番話時沒覺得有多惡心,就是心裡快慰了一把。
“對了,它不止親過别的男人,還親過他們身上的……”
淩紹誠将淩暖青的臉按向旁邊,她緊貼在沙發的靠背上,臉都被擠壓得變形了。
頭發淩亂的遮散下來,淩暖青嘴裡發出怪異的笑聲。
“哈哈哈——”
“閉嘴!
”
淩暖青卻是笑得越來越大聲,“淩紹誠,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報仇嗎?
”
“你捅了我一刀,殺了我的孩子,這筆賬難道我不該跟你算?
”
“你的孩子?
”淩暖青目光透過散落的發絲瞪向他,“他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想打了就打了,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嗎?
”
淩紹誠的手掌握緊了些,正好圈在麻繩勒出來的痕迹上,淩暖青已經顧及不了疼痛。
“淩先生跟淩太太這麼多年了,就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是你不行啊,還是淩太太不行?
”
淩紹誠将淩暖青臉上的碎發撥開,她微皺眉頭,這樣她的整張臉都要暴露在男人的視線底下,“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
“淩先生,放我一馬吧,冤冤相報何時了是吧?
”
“你在我面前講慈悲?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
顯然不是。
淩暖青張口想要吐息,她雙手扣住淩紹誠的手腕,“那你舍得殺了我嗎?
”
他這麼費盡周折地找她,不會隻是想要她的命吧?
淩紹誠身子逼近淩暖青,将薄唇湊到她的耳邊。
“不舍得啊,當然不舍得,但我可以折磨你,以此為樂。
”
“淩先生讓我在這自生自滅,就是最好的折磨了,難道看到我現在的模樣,你不覺得渾身舒坦嗎?
”淩暖青将臉緊貼向淩紹誠,“看看我離開了你,活得多慘。
”
“慘嗎?
”
淩紹誠并不覺得。
“都賣身了,還不慘嗎?
”淩暖青眨着一雙透亮的眼睛反問。
淩紹誠跟被雷劈中似的,各種污穢難聽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他應該罵她什麼呢?
下賤、下作、不要臉還是表.子?
淩紹誠臉上逐漸出現了痛苦的表情,她早就見到他了,卻還當着他的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賣!
淩暖青這兩天都在吃過敏的藥,所以這次的反應并不強烈,她眼皮有些重,想着辦法要從淩紹誠的手裡脫身。
“你把我朋友放了吧。
”
“交男朋友了?
怎麼不帶來給我見見?
”
“不是,”淩暖青這時候必須要說實話。
“那男的是範筱竹的男朋友,他們在同居。
”
淩紹誠的手微松開些,淩暖青揣測着男人的意思,“你看我現在,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走的,你留着他們的小命,還能有用。
”
“是,看上去他們對你來說還挺重要的,我可以用他們的命威脅你。
”
“是吧?
”淩暖青反正也慌不擇路了,這時候保命要緊。
淩紹誠低頭看了眼腳邊,他锃亮的皮鞋邊緣處沾了方才那個男人的血,他越發嫌棄這個地方,淩紹誠終究也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
淩暖青坐在那裡沒動,直到男人回頭看她,“你不走?
”
“走……去哪?
”
淩紹誠拂開嘴角的笑,整張面容更加精緻奪目,“當然是跟以前一樣,回到我身邊。
”
她臉上有瞬間的絕望,淩暖青爬起身,跟着淩紹誠走出包廂。
這邊鬧出了大動靜,走廊上圍着幾個看熱鬧的客人,蘇姐轟也轟不走他們。
淩暖青經過一人面前,被無情地嘲笑道,“醜八怪雞,叫兩聲,咕咕——”
淩紹誠腳步頓住,沒有回頭,淩暖青差點踩到他的腳跟。
身後傳來嗷嗷的慘叫聲,明越也沒下手太狠,就是一拳打得那男人面目全非,鼻骨斷裂加掉了兩顆門牙。
淩暖青垂下頭,卻不想淩紹誠将她拉到了身邊,他将她的下巴擡起,就讓她這樣招搖地往外走。
她不是不怕醜嗎?
現在又躲躲藏藏幹什麼?
淩紹誠壓着滿身的火氣,一路上誰都不敢去惹他,回到酒店後,明越趕緊将淩暖青推進了淩紹誠的房間,他迅速帶上門溜之大吉。
她站在門口,淩紹誠脫下外套,他快步走向淩暖青,她見他如此氣勢洶洶,伸手想要去拉開門把。
淩紹誠握緊淩暖青的手腕,“過來。
”
“你冷靜,别這麼躁動!
淩先生,想想你的身份!
”
淩紹誠冷笑,“我的身份怎樣?
”
“你這是嫖嫖嫖……嫖啊。
”淩暖青急得嘴瓢。
淩紹誠将她扯進了浴室,“對,那又怎樣?
難道我不給錢嗎?
”
“這是不對的,你想想倪家的背景,你好不容易鋪好的路是不允許你有污點的,要是被人知道你公然招……”淩暖青接觸到淩紹誠的眼神後,将那個難聽的雞字順着喉嚨口往下咽。
淩紹誠将她推進浴缸裡面,“脫。
”
淩暖青都那麼惡心自己了,他居然還要她?
“我不脫。
”
“你不脫,我就打死你。
”
淩暖青身體抖了抖,“我的衣服,一般都是客人給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