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男孩媽媽的嗓音尖銳拔高。
“不要。
”那孩子聽到了,急得哇啦哇啦哭起來,大人根本插不上嘴。
媽媽将他護到身後,聽見兒子哭成這樣,自然是心疼不已。
小超市的收銀這邊被擠了個滿滿當當,有些站出來充當和事佬,“算了吧,也沒多大點事,還是孩子呢。
”
淩暖青站在邊上沒說話,别說淩紹誠不同意了,她也覺得對方的做法欠缺妥當。
“那肯定是鬧着玩的呀,實在不行,我買還不行嗎?
買了送給你家孩子。
”
淩紹誠的怒火又被激起了一層。
“我是不是還可以理解為,你兒子很想要這些東西,但是又不想花錢買,所以把它放在别人身上,等到逃過了收銀這一關,他再偷偷跟在我們身後,把東西拿回去?
”
男孩家長一聽,炸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我兒子這麼小,哪能有這種心思!
”
“小朋友。
”淩紹誠沖着躲在大人身後的男孩看眼,他還在哭,一聲比一聲尖銳,要把人的耳膜都撕開。
旁邊的人聽得也都煩了,紛紛捂起耳朵。
“你是哪個幼兒園的?
我想,我很有必要讓你的老師和同學們也知道這件事……”
小男孩一愣,“你敢,我打死你!
”
他媽媽聽到這,抄起手臂就揍了過去,“讓你一天天的不省心,帶你出來就闖禍,我先打死你吧!
”
這家長打的時候,那是真打,恨不得将人按地上狠狠踩踏幾下。
淩紹誠沒再說什麼,抱起女兒離開了。
淩暖青跟在後面,聽到言言小聲的在問淩紹誠。
“爸爸,我看那個哥哥也挺可憐的……”
“可他就是欠收拾,如果不打一頓長長記性,以後說不定會做出更惡的事來。
”
言言似懂非懂地點着頭。
“我知道了,爸爸這是在幫他呢,為他好。
”
“錯,”淩紹誠笑眯眯地替她将帽子戴起來,“爸爸可不想讓我的寶貝受委屈,一點點都不行,再說我的女兒,那是金山銀山擺在眼前都覺得庸俗的人,是不是?
”
“金山哇?
”言言眼裡就差閃出幾顆大大的愛心了。
“我喜歡,可以換好多巧克力嗎?
”
聆聆跟在後面都要笑抽了,一天天就知道吃。
回到家,淩暖青讓明越将菜都拎進了廚房,淩紹誠站在門口看眼。
“要我幫忙嗎?
”
“你會做菜嗎?
”
“說得你手藝很好一樣。
”
淩暖青做菜确實不行,除了有點鹹味之外,同美味一點鈎都挂不上。
晚上,于暢和範筱竹過來幫忙,淩暖青被人從廚房推出去了。
竹子說:“讓你做菜簡直就是浪費食材,你去擺碗吧。
”
一張餐桌被圍得很滿,于暢還從家裡拿了酒過來,“誰想喝酒的?
”
範筱竹舉起手,但被他壓了下去。
他看向坐在對面的淩紹誠,“我們兩個男人喝吧。
”
“他不行,”淩暖青率先替他拒絕。
“喝飲料吧。
”
“你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說他不行,你這話就說錯了啊。
”于暢給淩紹誠倒了小小的一杯,但淩暖青想着他還在生病,病情時好時壞的,喝酒畢竟沒有任何的好處。
淩紹誠還沒伸手,她就将杯子接過去,一飲而盡。
裡面好幾口酒呢,她咽得時候沒感覺,等到白酒下肚,喉嚨口就湧起了灼燒感。
淩暖青五官巴巴地皺在一起,淩紹誠趕緊在她背後拍了拍,“瘋了,一口就喝光了。
”
淩暖青舌頭都快被辣掉了,淩紹誠夾起一筷子菜送到她的嘴邊,她沒有細想就張了嘴。
“行了行了,你就喝椰汁吧。
”範筱竹将一罐椰汁遞給淩紹誠。
生怕再要給他倒,淩暖青又會撲過來搶。
這頓晚飯吃得淩暖青暈乎乎的,看人都出現了重影,于暢這白酒很烈,五十二度,小小一杯就能将人整趴下。
吃過晚飯,淩暖青去沙發上靠着,才一會功夫,就變成躺着的了。
她不知道範筱竹和于暢是什麼時候走的。
兩個孩子很乖,洗完澡換好睡衣,自己就去鑽被窩了。
淩紹誠放輕腳步來到沙發跟前,屋裡開着暖氣,不冷,他将一條輕薄的毯子蓋到淩暖青身上。
她小臉泛出兩片不正常的紅,淩紹誠彎腰坐下來,将她的腦袋擡起,讓她枕着自己的腿。
淩暖青睡得挺舒服,面頰在淩紹誠的大腿上摩挲,他垂首望了眼,面對她時沒有一點的克制力。
他将手掌緊貼住淩暖青的小臉,滾燙無比,他拇指指腹在她眼角處輕撫,她許是覺得癢了,臉動了下想要避開。
淩紹誠的目光逐漸往下移,淩暖青穿了件低領的毛衣,整個細長的脖子都露了出來。
他手掌往下滑,掌心内能感覺到她頸動脈的跳動,她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更别說是這樣躺在他的身上。
淩紹誠的手停在那裡,小拇指碰到了毛毯的邊緣處,仿佛已經觸到了一個禁忌地。
他喉間難耐地滾動着,這兒沒有任何人,淩暖青也不會有反抗的動作,淩紹誠将手掌往下移動,很快越過了她高高凸起的鎖骨,繼而……
是一片柔軟。
淩暖青嘴裡有細碎的聲音出來,淩紹誠屏息凝神,說不出的緊張和戰栗,感覺手都是抖的。
他挺怕淩暖青突然驚醒,然後給他一巴掌,罵他是流氓、混蛋。
可淩紹誠又不甘心就這樣收手。
他有太久太久沒有碰過她,自己都記不清日子了。
他低下身,臉靠她很近,呼吸噴灼在淩暖青的面上。
她本來就熱,這會更加覺得不舒服,她轉過身去,但淩紹誠的手還在她衣服裡。
淩暖青完全沒有察覺,擡起的手随随便便往臉旁邊一搭,她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她在做夢呢,但是淩紹誠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
淩紹誠脫口而出,身體繃得更緊了。
淩暖青絲毫不知自己闖禍,手掌還動了動。
男人強忍着起身,随後又彎腰将她抱了起來,淩暖青身上的毯子掉落在地,胸前的一顆扣子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他抱着她快步朝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