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可以讓楚絮亂七八糟瞎搞,但蔣家的人她不能碰。
況且這是什麼節骨眼啊,那位蔣太太說不定會提刀來剁了他的。
蔣修知來不及将手機搶回去,就有人接通了。
“修知。
楚絮被他壓着後背,她之前接了童以绮的電話,他不和她計較,現在可不行。
蔣修知将楚絮的嘴給捂住,捂得嚴嚴實實。
他薄唇貼着她的耳畔,“老實點!”
話裡警告味十足。
“媽。”
“是不是想到要訂婚了,太激動了?”
說什麼呢。
蔣修知挺無奈,“我不小心按到的。”
“小兔崽子。”
“我挂了啊。”
楚絮第一次聽到蔣修知跟他的家人通話,他的口氣不若她熟悉的那般張狂,還挺……乖巧。
“等等,修知,你這段時間多陪陪以绮,想好在哪求婚了嗎?”
蔣修知默,蔣太太在那頭挺高興的,“酒店我已經初步定好了,就在悅水灣,自家的産業,方便。”
“媽,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哎呀,想到我兒子要訂婚了,我高興啊,臭小子長大了。”
蔣修知不好跟對待别人那樣,直接挂斷,隻能耐着性子跟她講話。
楚絮倒沒有掙紮,要不然嘴裡的哼哼聲照樣藏不住。這會曾彭澤還在他手裡,他需要悠着點才行。
“你那麼高興幹嘛,說不定我訂婚了也不學好,人玩野了,心很難收住的……”
“閉嘴吧,”蔣太太就最煩他說這種混賬話,“被你爸聽見了,腿打斷牙拔光。以後一定要對以绮好,千萬記住……”
蔣太太還刻意壓住了聲音,“别出去找女人,養着的更加不行,你爸給了童家保證的,誰要再敢纏着你,他就要出手了。”
蔣修知的臉色沉了沉,“什麼意思啊?我的私生活還要管嗎?我還挺好奇,怎麼個出手法?”
“自然不給那些女人好果子吃。”
蔣修知使勁揉了下楚絮的腦袋,她頭發全給他整亂了。
“行了吧,瞧把你們能耐的,再見。”
蔣修知将手機丢到一旁,“滿意嗎?”
她身上的人好重,跟一座大山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你跟童以绮真的很配,如果你肯收心的話,你們會很幸福。”
“我還需要你來教嗎?”
楚絮扭頭朝他看了眼,“我要是真心喜歡一個人,絕對不舍得讓他跟别人一起分享我,喜歡就是獨占,明白嗎?”
蔣修知的臉色白了白,從楚絮身上起來。
真他麼掃興。
蔣修知盡管把楚絮擄回來了,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站在天平上,天平的一端正在向她傾斜,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蔣修知一腳踹到童以绮那邊去。
到底是心尖上捧了那麼多年的姑娘,蔣修知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不,放不下,所以才想出這麼個缺德辦法。
既想要童以绮,又想霸占她不放。
童家。
童以绮額頭上的腫消退不少,但是呈現出了一片難看的淤青色。
童川從外面進來,繃着臉,将一沓照片拍到桌上。
“看看。”
他這幾天一直讓人盯着皓月園,蔣修知還真敢金屋藏嬌。
童以绮表情冷淡地瞥了眼,看到了楚絮的身影,她站在别墅二樓的陽台上,旁邊的男人彎着腰,手裡夾了根煙,在同她說話。
一個表情冷冰冰的,另一個卻眉間藏笑。
她眼眸被刺痛了下,“給我看這個的目的是什麼?他就是放不下這個女人,哥,要不我别跟他訂婚了吧。”
童以绮這話中帶着諷刺,擡眼看童川的反應,
他果然有些不悅地坐到她身邊,“你就這點出息,你以後可是蔣太太,他身邊的野女人不會就這麼一個的,沒點手段,那位置你坐不穩。”
“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手段一定要狠,下手一定要準。”
童以绮将照片一張張拿開來看,那個楚絮是真該死,她每天每夜霸占着她的未婚夫,她很明顯能感覺到蔣修知的變化。
皓月園。
清晨,楚絮穿着睡衣,頭發随意地紮在腦後,晚上總是睡不好,她沉着臉坐在餐桌前。
她是被蔣修知強行從床上拖起來的,腦子有坑一樣,非要她陪着吃早飯。
身前擺着半桌吃的,就好像進了高檔餐廳。
蔣修知給她夾,被楚絮無情地拒絕。“我沒有手嗎?”
他想到楚絮跟曾彭澤兩人住在一起,還散步遛鳥,每天一日三餐肯定面對面吃得好香。
蔣修知又想到楚絮為了從他身邊逃離開,做的那一系列事,他心頭火壓不住。
可能怎麼辦呢?
又打又罵嗎?
“晚上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看到蔣修知這張臉就夠了。
“我來接你。”
“蔣少還是悠着點吧,都要訂婚的人了,你帶着我四處招搖,不是等于在童小姐的心口上插刀子嗎?”
“……”
好像有點道理,太煩了,連帶出去吃個飯都要顧慮。
為了這場訂婚宴,蔣家在如火如荼的準備着。
起初蔣修知對楚絮管得很嚴,不讓她出門,她也沒有心情出去。
她想給曾彭澤打電話,問他安全離開了沒,可那晚上她都說了分手,現在再要聯系……
這不是往彼此的傷口上撒鹽嗎?
楚絮回來後還沒去找過宋雯,她跟蔣修知說了一聲後,他倒也沒有阻止。
反正這是宋城,楚絮再怎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兩人在外面吃了頓飯,宋雯沒想到楚絮這麼快又回來了。
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郁悶。
宋雯一邊罵蔣修知一邊吃,一邊還眼淚汪汪,跟個神經病似的,楚絮反過來還要安慰她。
飯後,楚絮讓宋雯先走,“我想再坐會。”
“我陪你吧。”
“不用。”
這是日式料理店的一個小包廂,楚絮還挺喜歡待的,“我想一個人。”
在皓月園,她無時無刻不被人盯着,楚絮覺得好累。
宋雯理解,拿了包離開。
楚絮安靜了不過一會,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她擡下眼簾,面上沒什麼波動,“你男人今天沒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