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恐懼,一不小心可是要被卷到車輪底下去的。
馬明鬼哭狼嚎起來。
“救命啊,放開我,救命——”
任苒朝外面張望眼,也怕會鬧出事來,“淩呈羨,萬一把人壓死了怎麼辦?
”
“那又怎樣,我賠得起。
”
司機腳底下最是有分寸,車速不急不緩,既能吓得馬明屁滾尿流,又能保證不會出大事。
淩呈羨目光盯着前處,用支票在掌心裡一下下敲打。
“可真算能耐,開房都能被人逮住。
”
“你明知他胡說八道。
”
“我怎麼會知道。
”淩呈羨語氣恨恨,是,任苒跟他的新婚夜他驗過貨了,她是幹淨的,可那不代表霍禦銘沒有親過她、抱過她。
兩人說不定真去過賓館,該看的都看了,該探索的也都探索了,就差最後一步呢?
他現在恨不得折回去把霍禦銘的眼睛給挖了。
馬明腳步沒跟上車速,摔了一跤後整個人被拖着往前,很是危險。
車子經過轉彎,淩呈羨薄唇這才輕啟,“停車。
”
司岩趕緊踩了一腳刹車,馬明這會跪在地上,吓得面色煞白,快被吓傻了。
車窗剛一松開,他就一個翻身屁股往下坐,鞋子和褲子都被磨破了,淩呈羨朝外面看眼,“人呢?
”
馬明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淩呈羨似笑非笑地盯向他,“你看見任苒和霍禦銘在一起過?
”
馬明唇色發出烏青,跟中了毒似的,他趕緊搖頭,“沒有。
”
“不對啊,你剛才還振振有詞的。
”
“我……我瞎編的。
”
淩呈羨嗓音帶着一種迫人的清冽,又似寒冰凍人,又似烈陽如火,活生生像是将人架在了冰火兩重天上燒烤。
“原來是編的啊,你真該抽自己。
”
馬明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要是報警,你也麻煩,剛才的事算得上蓄意傷害了。
”
這反正是淩呈羨自己惹出來的事,任苒就在邊上看着,她看到淩呈羨掏出張名片遞給馬明看眼。
馬明眼睛先是睜大,再是難以置信地看向淩呈羨,随後就擡手給了自己重重的一巴掌。
淩呈羨輕搖頭。
“不夠。
”
馬明左右開弓将自己臉上一頓狠抽,淩呈羨撕掉了手裡的支票丢出去。
“任苒是我老婆,記住了。
”
“記住了,記住了。
”
“重複一遍。
”
“任苒是我老婆。
”
淩呈羨氣極,推開車門,頗有分量的門撞在馬明身上,将他彈開出去好幾步。
司機重新發動車子,淩呈羨看眼坐在邊上的任苒,“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
“都說了是同學,初中那會他就喜歡借錢,東借一毛西湊兩毛買個包子都是好的,是你自己不信我的話。
”
淩呈羨任由旁邊的車窗往上升,“要不是你跟霍禦銘初中的時候就不清不楚,也不會被人逮着這樣的把柄。
”
“你可真會翻舊賬,他都要二婚了,你省省力氣吧。
”
淩呈羨深呼出口氣,在身側撐了把後又往任苒身邊挪近些,“你也看到王小姐的樣子了,滿意嗎?
”
“又不是我結婚,問我這些幹什麼?
”
“霍禦銘欺負你,我就替你出氣,王小姐是我親自給他挑的。
”
任苒幹脆将臉别到一邊去,懶得搭理。
回到清上園,任苒餓着肚子去浴室洗了個澡,她頭發都沒幹就去了淩呈羨的書房。
她按動下門把,居然鎖上了。
任苒回到房間,淩呈羨正坐在單人沙發上看電視,任苒過去問他一句,“書房門怎麼鎖上了?
”
“嗯,”男人輕應聲,“裡面有重要的文件。
”
“我昨天在你書架上看到了幾本書,我想拿過來讀一讀。
”
“嗯,”淩呈羨跟她搭話,可就是不看她一眼。
“那幾本醫學書可是絕版,一般人買不到的。
”
“你替我去開下門,或者你幫我把書拿出來。
”
淩呈羨專注地盯着電視看,“那些書都是我的。
”
“你又不是學醫的,擺着也是招灰。
”
“我樂意。
”
任苒将身子往他面前一站,擋住了淩呈羨的視線,男人朝右看,她就往右邊站,淩呈羨被她煩的不行,眼簾輕擡看她,“我就是不借給你。
”
門外傳來敲門聲,淩呈羨喊了聲進,司岩提着份披薩進來。
“四少,您要的東西。
”
“放着吧。
”
司岩将披薩盒放到桌上,将外包裝打開後,這才出去。
淩呈羨大掌将任苒從眼前扒拉開,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彎腰拿起塊披薩塞到嘴裡。
男人朝她看看。
“這是我的。
”
任苒咬了兩口,餅皮酥脆,芝士濃郁,淩呈羨嫌她在眼前礙事,“走遠點。
”
“走就走。
”任苒拿了披薩盒就要出去。
“站住。
”
“又怎麼了?
”
“沒讓你離開這個房間。
”
任苒自顧吃着披薩,見淩呈羨看新聞看得起勁,她不要命地站到他眼跟前去。
“你把書給我,那就我安安靜靜的看書,保證不會來吵到你。
”
她穿着居家的睡衣,在他眼前瞎晃,淩呈羨張了下嘴,“我也餓了。
”
“披薩是你點的,你自己不會吃。
”
“你幫我拿一塊。
”
要放在平時,任苒才不會去搭理他,可那幾本醫書的誘惑力還挺大的,任苒從盒子裡拿了塊披薩遞到淩呈羨面前。
“吃吧。
”
她完完全全擋住了男人的視線,任苒穿了條長褲,褲腰上拴着根帶子,淩呈羨一把握住她的帶子,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任苒沒站穩,膝蓋一彎正好坐到淩呈羨的腿上,她着急要起身,淩呈羨手臂圈住她的腰。
“不是擋着不給我看電視嗎?
你這樣坐我身上,我就更沒心思看了。
”
淩呈羨将她往前拉了把,兩人越發契合,靠的也越近了,任苒臉上有燒起來的迹象,她将那塊沒咬過的披薩送到淩呈羨嘴邊。
“你不是餓了嗎?
”
淩呈羨推開她的手臂,他雙手捧住任苒的臉,“我是餓了,而且快餓瘋了,但我想吃的是你。
”
任苒見勢不妙,将披薩塞進了淩呈羨的嘴裡,他輕咬一口,披薩被拉出長長的絲,他捧住她小臉的手将她壓過來,她的臉撞到了淩呈羨,男人将那口披薩硬塞到了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