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人突然安靜下來,氣氛變得異常詭異和壓迫。
楚絮咬緊牙關,臉上的表情就跟準備慷慨就義一樣。
蔣修知說了一句,“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
挑起這個話題的人是他,搞得渾身不自在的也是他。
蔣修知存心要折騰她,對她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他嘴裡全是些下流的話,嘴角壓着楚絮的耳朵,聽得她面紅心跳。
她跟曾彭澤的戀愛比較簡單,他也說不出這種惡心話來。
所以啊,兩個人一比較,高低立現,品行更是不能比。
他的動作,是帶着惡意懲罰的。
楚絮痛到拱起了腰和背,身體都在發抖,冷汗順着頭皮在往外冒。
絕美的五官在蔣修知的眼裡都變得猙獰了。
她知道痛,但沒想到是這樣的,滿滿的屈辱感壓過來,楚絮握緊身下的床單,又躺了回去。
蔣修知看着楚絮的樣子,他以為就她不好受嗎?
他嘶了一聲,楚絮反應更大,還在抖,蔣修知削薄的唇瓣往上勾翹起,“呦,第一次。
”
他見她還是閉着眼睛,蔣修知擡手落向她的眼皮。
“把眼睛睜開。
”
“蔣少連這個都要管?
”
“當然,我的床上,你就得聽我的。
”
楚絮充耳不聞,她不想看到面前這張臉,哪怕他傾國傾城,舉世無雙,可落在她眼裡都是醜陋不堪的。
蔣修知用力咬住她的肩膀,語氣也變得惡狠狠的,“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着誰。
”
他加重力道,楚絮嘤咛出聲,蔣修知一邊還不忘威脅她。
“不想看我是嗎?
也行,我把你這樣子拍下來,我給姓曾的看看。
”
他說着就要離開,楚絮忙伸手按在他後背上,她睜了眼睛看他,蔣修知問她,“我好看嗎?
”
神經病。
楚絮微微喘着氣,小臉酡紅,這模樣誰能招架得住?
蔣修知箍緊她的腰,楚絮心裡默數着,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迫切的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一些。
她形容不出這種感覺,除了疼痛和厭惡之外,沒有一丁點的舒适愉悅。
每一下,都像是讓楚絮光着腳在刀尖上走,又像是渾身滾進了燃燒的火盆裡一樣。
蔣修知過了好幾秒都緩不過神,這樣的感覺仿佛掏空了他的身體。
楚絮卻是松口氣,總算……
結束了吧。
男人翻躺到她身邊,将她緊抱在懷裡,楚絮忙疊起雙腿,蔣修知将她黏在側臉上的頭發撥開。
“要不是因為你動作太不到位,這次真是完美的體驗。
”
楚絮縮了下肩膀。
“以後,我慢慢教你。
”
楚絮猛地扭過頭望向他,“你說什麼?
”
“反應這麼大,哪句話刺激你了?
”
“什麼叫以後?
”
楚絮想過的隻有這一晚,她以為熬過去就行了。
蔣修知撐起上半身看她,“過了今晚,不就是以後嗎?
”
楚絮忍痛坐了起來,“蔣少不會想跟我在一起吧?
”
“我養着你,明天回去收拾下,搬到我這裡來住。
”
楚絮面上湧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蔣修知瞧着好笑,“你以為陪我睡一晚就夠了,是嗎?
”
她心漸漸地在往下沉,“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讓我陪你一次。
”
“是嗎?
我忘了。
”
楚絮牙齒忍不住打起架來。
“你都跟我睡了,不會以為你那男朋友還能要你吧?
”
“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連累他。
”
蔣修知将手摸向楚絮的肩膀,“确實不該再把他牽連進來,我可以答應你,從此以後不再為難他,讓他的生活回到正軌上去。
”
那麼她的生活呢?
算是徹徹底底偏離航道了吧。
蔣修知将她推倒在大床内,“一晚上八九次你之前沒經曆過,不過跟了我,我确實可以讓你長長見識……”
楚絮兩眼望出去,燈光都是散的,就如同已經支離破碎的她一樣。
她幾乎整夜沒有合眼,身體疲倦到不行,但腦袋卻格外清醒。
楚絮想要起身,旁邊的男人閉着眼睛在睡覺,手臂橫在她身前,她剛要推開,就被蔣修知壓了回去。
“再睡會。
”
他有嚴重的起床氣,誰要是擾他清夢,那就跟找死差不多。
楚絮将手摸向床頭櫃,很快拿到了手機,她調了個兩分鐘後的鬧鈴。
鈴聲吵鬧無比,敲鑼打鼓似的,蔣修知差點以為自己踏進了哪個火葬場。
他一個激靈坐起來,楚絮也裝着剛醒的樣子,蔣修知踢了她一腳,語氣裡裝滿不悅,“關掉!
”
楚絮見狀關閉鬧鈴,又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去了。
”
窗外大亮,要不是一層薄紗護着窗戶,太陽都要照到床上來了。
蔣修知看着她坐在床沿處,優美的背上有他烙下的痕迹,她剛要站起來,卻被男人上前抱住。
“這麼着急回去幹什麼?
”
“我爸這兩天精神不好,這件事過不去,我怕他還要想不開。
”
楚絮肩膀掙動下,想要退開身,即便跟蔣修知有了最親密的舉動,可她對這個男人也滋生出了恨意。
她所有的美好和憧憬,以肉眼可見的殘忍,被他給一點點摧毀殆盡了。
“今晚過來。
”
楚絮沒有吱聲,蔣修知掐着她的腰,“一天之内,把你爸送走,跟你前男友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我不想看到他再來糾纏你的樣子。
”
楚絮的衣服疊放在旁邊,她拿在手裡後一件件穿上,“那你告訴我個确切的時間,多久才能讓我離開?
”
“三天?
”
楚絮豎起耳朵,聽到蔣修知笑出聲道,“三個月?
一年?
别急,膩了就放你走。
”
應該不會很長時間,哪有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魅力,挺得過三個月再說吧。
楚絮将衣服全部穿好,這才拿起手機,打開網上銀行,将自己的銀行卡卡号調出來。
“二十二萬,我現在就要。
”
蔣修知還沒從床上起來,她就跟他談錢的事,未免太掃興了些。
他推開楚絮的手腕,“回頭把卡号發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
”
楚絮卻是執意,不喜歡拖拉,“我跟蔣少是錢貨兩清,這樣我才能去談接下來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