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握緊手裡的酒杯,“為什麼你心心念念想得都是擺脫我呢?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不好受嗎?”
“生不如死,你懂不懂?”
蔣修知原本那麼興高采烈,想要跟她分享成功,可她卻在他的心口上開了一個洞。
總有那麼一點開心的時候吧?不會一直一直,都讓她恨不得去死吧?
蔣修知摟住楚絮的肩膀,另一手将她的臉扳過來。
他這麼強硬地吻她,楚絮猶如受了刺激般伸手推向他的胸膛。
蔣修知丢開酒杯,緊握住楚絮的肩膀,白酒的濃烈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交纏,她認了命一樣不動,服務員再次進門時看到這一幕,什麼話都沒說,安安靜靜地上菜。
“慢用。”
楚絮這才意識到有人在,她再度伸手去推他,但蔣修知用力地壓着她,幾乎要将她死死地抵進椅子内。
他怎麼等,都等不到她一個心甘情願的。
蔣修知恨不得跟從前一樣,将她關起來,奪了她的自由,讓她的眼裡隻能看得見他。
楚絮用力将他推開了,蔣修知再要湊過來的時候,脖子上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
“你不會已經喝醉了吧?”
男人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有點。”
“那就去洗把臉,醒醒酒吧。”
楚絮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喜悅,就像她說的,他變得越來越好,對她來說沒有絲毫的好處。
他的成功于她來說反而是災難。
吃過晚飯,蔣修知帶着楚絮回彎斓居,兩人剛要上樓,不遠處就蹿過來一個人影。
對方二話不說抱住了蔣修知,“大爺,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蕭子翟欠揍的聲音漾在涼秋的夜裡,蔣修知一把将他推開。“莫挨老子。”
“呦呦呦,抱一下都不讓了,矯情啥啊?”
“你怎麼來了?”
“那麼大的新聞,我能不來嗎?你丫的發了啊!我來給你慶祝的,快快快,喝酒去……”
蔣修知嘴角噙了抹笑,“要喝酒可以,上樓喝。”
“你不用這麼摳搜吧,身價這都蹭蹭地上去了,有朋自遠方來,你也不招待下。”蕭子翟目光落到了楚絮的臉上,他表情微變下,“你還在這呢?”
就這麼一個女人,蔣修知玩不膩嗎?
“你說什麼呢?”蔣修知聲音裡帶了些不悅。
楚絮徑自往樓上走,蔣修知也要進去,被蕭子翟給拉住了手臂。
“你都多久沒出去玩了,我找家最好的會所,給你慶祝慶祝。”
“不用了,我回家還有事。”
蕭子翟拉不動他,隻能跟着蔣修知上樓。
楚絮回到卧室後,将門關上,蕭子翟一看,用手指了下門。“她對你就這态度啊?”
“怎麼了?”
“你……”蕭子翟拉着蔣修知走到一旁,像個八婆一樣,“你别告訴我你對她是認真的。”
“你還以為我是玩呢?”
“她一看就是玩你的。”蕭子翟挨近蔣修知的耳邊,被他一把給推開。
“你變性了?”
“不是,你别把青春浪費在她身上了,她又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蔣修知的臉色刷的冷下去,“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好吧?你别到時候被騙财騙色的。”
蔣修知帶着一身的酒氣,将蕭子翟給拎進了廚房。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草。
當他是一塊磚嗎?哪邊需要往哪邊搬。
“幫不了。”
“幫我把戶口本偷出來。”
蕭子翟被氣笑了,“你特麼再說一遍?”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媽對你不設防,我知道戶口本放在哪。”
“你要那玩意做什麼?”
蔣修知嘴角輕咧開,“做生意要用啊,你腦子裡塞了草,一天到晚隻需要吃喝玩樂,你不會懂的。我馬上要投下一個項目,需要用到它。”
“真的?還要戶口本呢?”
“廢話,想貸更多的款,不得借一點蔣家的光嗎?”蔣修知拍了下蕭子翟的肩膀,“悅景水灣也有你的股份,我不會忘了你的。”
蕭子翟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不愧是我兄弟啊,發達了也不忘拉我一把。那啥,吓我一跳,我以為你偷戶口本是為了結婚……”
蔣修知潭底劃過一抹深意,他眼角處帶了絲笑意,“趕緊去辦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他專程跑過來一趟也沒落個好處,蔣修知連個夜宵都沒請他吃。
蕭子翟走後,蔣修知進了書房間,裡面有個抽屜上了鎖。
他将鎖打開,抽屜裡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以及楚絮家裡的戶口本。
那會她跟曾彭澤偷偷跑去民政局被他抓了回來,這玩意就一直放在他身邊保管着。
蔣修知再度推上抽屜,将它鎖了起來。
他回到卧室内,楚絮剛洗過澡,正準備睡了。
她聽到腳步聲,放下了手機。“蕭子翟回去了?”
“是。”
“你怎麼不帶他出去玩玩。”
“我早就不想玩了。”
蔣修知趴到床上,連人帶被的将楚絮抱着,“我現在隻想賺錢養你。”
“我不用你養,我賺的錢足夠我花了。”
她的翅膀也在越來越硬,蔣修知隔着被子撫摸着楚絮的肩胛骨,要不是讓她以為曾彭澤在他手裡,她恐怕早就飛跑了。
蔣修知懷裡抱着她,怎麼都忍不住,将手鑽進了楚絮的被窩。
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碰到過,楚絮握緊了他的手掌。
“不要。”
“我忍了多久,你不是不知道的。”
這個問題上,楚絮從來沒有妥協過,“這種事需要你情我願,蔣修知,我不願意。”
“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蔣修知緊緊地掐着楚絮,“我如果跟你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切了曾彭澤另一條腿,你還會這麼強硬嗎?”
他知道他是在作死,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楚絮的目光一點點移到蔣修知的臉上,掐着他手背的勁道也松開了。
她推開被子坐起來,裡面就穿了一件睡衣,楚絮解開了一顆扣子後,将上衣給脫掉。
蔣修知沒有一絲的興奮和驚喜,盯着她胸前的目光倒是黯淡了下去。
他一把按着楚絮的腦袋,将她狠狠按到了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