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俪聽到這,神色這才緩和些,也沒必要在這幹耗着。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明天早中飯都不吃,就等着你這一頓了。
”
蔣修知望了眼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腿,“出去不論碰到什麼人,都不要亂說話。
”
“我懂,這點分寸感我還是有的。
”
盧俪走之前指了那些剩下的藥,“要是還不舒服,一定要記得吃。
”
“好。
”
蔣修知聽到門咔嚓一聲的動靜傳來。
這地方是他的家,是他好幾年前就留下來,打算要跟楚絮好好過日子的地方。
他怎麼可能留别的女人在這?
第二天,楚絮不确定蔣修知是否好了,也不能打電話直接過去問。
她點了一些吃的,讓人送過去,又提前聯系了外賣員。
蔣修知開門的時候,看到管家帶着外賣員站在門口。
“蔣先生,這人說是您點了餐點,非要親自送到樓上。
”
蔣修知睨了眼,有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
“我沒點,”
“是您的啊,地址沒錯。
”
蔣修知可不吃來曆不明的東西,“走。
”
他說着将門用力關上。
外賣員走出小區後,這才給楚絮打個電話,“喂,我按着你的要求送上去了,裡面的人看着精神挺好的,也很兇,摔門聲音可響亮了。
”
楚絮說了聲謝謝。
“但這外賣他沒拿啊。
”
“送給你吧,辛苦了。
”
“這麼多都給我嗎?
謝謝,太謝謝了……”
楚絮挂了電話,她剛才應該多問一句的,可話到嘴邊也沒問出來。
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呢?
晚上,蔣修知為了履行一頓飯的約定,還是出門了。
地點是盧俪挑的,比較有情調,蔣修知欣賞不來這種地方,他坐下後環顧四周。
“花裡胡哨,搞得跟鳥籠一樣。
”
“什麼啊,這叫回歸大自然,你不覺得像是在樹林裡吃飯嗎?
”
兩人坐在吊椅上,周邊還圍着一圈栅欄,上面攀爬着各式各樣的植物。
蔣修知拿了一個精品袋出來,“送你。
”
盧俪一看标記,就知道裡面東西價格不菲。
她打開看眼,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你怎麼買到的呀?
這個色據說都斷貨了,你這是要送給我?
”
她跟楚絮就不一樣,蔣修知對楚絮極力讨好,可不論送什麼,她好像都是興趣不大的樣子。
“算是你給我買藥的錢。
”
“那我豈不是賺翻了。
”盧俪表現出愛不釋手的樣子,“蔣少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必定赴湯蹈火,做牛做馬照顧你。
”
蔣修知點了菜,盧俪将包放到邊上,去了下洗手間。
她對着鏡子補妝時,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走來。
楚絮洗完手,擡頭就看見了邊上的人。
盧俪剛畫好口紅,“你昨晚非把我推出去,害我都凍感冒了。
”
“難不成還想讓我跟你道歉?
”
“道歉就算了,畢竟我很快就進屋了。
”盧俪話說到這,抿了下唇瓣,滿意地看到唇上鋪滿大紅色。
她沒說是否住夜了,更沒有問楚絮和蔣修知的關系。
兩人幾乎是同時走出洗手間的,盧俪走得很慢,看到楚絮原來就坐在他們邊上。
她回到座位上,聲音清脆響亮。
“蔣少,你送我的這個包,花了不少錢吧?
”
楚絮端起來喝水的動作停了下,聽聲音,那女人就坐在她隔壁。
曾彭澤正在翻菜單,聽了這話擡頭沖她看眼。
蔣修知的聲音有些病愈後的沙啞感,“你喜歡就行了。
”
“光喜歡怎麼夠呢,簡直不要太愛了。
”
盧俪撫摸着包身上的紋路,“我知道了,是不是為了報答我昨晚的賣力啊?
”
這話說出來,聽在别人耳朵裡是有歧義的,可蔣修知卻自動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算是吧。
”
楚絮一杯水差點沒端穩,她将杯子放回桌上,曾彭澤不動聲色朝邊上瞥了眼。
“絮絮,”他陡然出聲,“我那天的提議,你考慮好了嗎?
”
楚絮有些茫然的回神,“嗯?
”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就是這一個調子,讓蔣修知聽出了她的聲音。
“我們錯過太久了,能不能重新開始?
”
楚絮沒想到曾彭澤會在這種場合問出來,邊上的人也不說話了,楚絮看到對面的男人目露期盼,一直在等着她的答案。
這幾天,她也有認真思考了,做出決定,并非是因為一時沖動。
“好。
”
楚絮給了他一個答案。
曾彭澤大喜,一把握住了楚絮的手,“你放心,這次我再也不會松開你了,相信我。
”
楚絮一直将蔣修知認定是她人生中的一條岔路,她若還要執意,恐怕隻會越走越偏。
盧俪給蔣修知夾了菜,“你怎麼不吃啊?
”
男人表情沒什麼變化,幾個人各懷心思,這頓飯吃得着實難受。
“走吧。
”
蔣修知率先吃好,盧俪倒是配合地放下了筷子。
“好啊。
”
她還未起身,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
“你是楚絮吧?
”
楚絮并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沒擡頭,曾彭澤也分不清這人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
“她跟網上的照片沒什麼區别,好認。
”
曾彭澤看到那人擡起手臂,手上拿着一個杯子,他想也不想地打中她的手腕。
杯子落地就碎了,蔣修知聽到聲音,趕忙起身。
女人還有同伴,看楚絮的眼神,就跟見了仇人一樣。
“你把别人毀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蛇蠍心腸——”
女人幹架就喜歡潑水揪頭發的,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蔣修知推開了。
他一把拉起楚絮帶她走,楚絮不放心地望向後面。
曾彭澤腿腳不便,自然走不了那麼快。
出了餐廳,楚絮掙開手,蔣修知就有些惱火了。
“幹什麼?
還想回去被人揍嗎?
”
楚絮沖他看眼,“沒有,我等人而已。
”
曾彭澤已經快步出來了,楚絮朝他身後看眼,“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
“沒有。
”
蔣修知站在這,像是個多管閑事的,誰讓他習慣成自然了呢。
“倒是你,沒吓到吧?
”
楚絮笑了笑,“小意思。
”
蔣修知聽着,就覺得他們是在他面前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