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見他發了這麼大的火,沒敢再吱聲,淩呈羨坐回車内,司機趕緊發動了車子。
任苒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她沒碰過阿列的酒,更沒靠近他過,所以她手上是幹幹淨淨的。
淩呈羨的車很快開走了,阿列怔在原地,他想到傅城擎形容任苒的那個字,毒。
毒婦,他在心裡又補了句。
淩呈羨現在就跟個昏君似的,忠言逆耳,他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任苒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淩呈羨拉過她的手,“怎麼了?
”
“為什麼一出事,我總是被推在最前面的?
人人都說我耍陰謀詭計,我怎麼就那麼有本事呢?
”
淩呈羨低笑出聲,“紅顔禍水。
”
“那你倒是把我這禍水潑出去啊。
”
男人朝她看眼,伸手就要抱她,“不舍得。
”
任苒被他攬到懷裡,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了,司岩選擇性眼瞎,就當沒看見。
司機也是乖乖地開着自己的車,淩呈羨摸了摸她的臉頰,“最近脾氣見長了,一個不對勁就兇悍得很。
”
“你要天天被人指桑罵槐的,你也兇。
”
“讓他們說好了,反正他們說破天,我也不信。
”
任苒眼簾輕動下,目光落入淩呈羨的眼中,“為什麼不信?
”
他手指掐着任苒的臉頰,将她的皮肉往外拉,“你這女人真難伺候啊,不相信你吧,你要跟我鬧,現在我說我信你,你又問為什麼。
”
“别拉我的臉,疼。
”
淩呈羨隻覺指腹間的觸感好極了,又滑又嫩的,任苒想要将他的手拉開。
“把你的手都拿走,我腦袋都動不了了。
”
他一隻手掐着她的臉,另一隻手摟在她頸後,她這會是仰着頭看他的,很累。
任苒這話倒是點醒了淩呈羨,她真的動不了。
他低頭盯着這張臉,明眸皓齒,眉眼都如畫出來的一樣精緻好看,他低下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任苒眼睛閃動下,司岩聽着身後傳來的動靜聲,趕緊将臉别向窗外。
她肩膀掙動,淩呈羨手臂圈緊,将她往後面的車窗上壓。
任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淩呈羨不是聖人,不可能做到一根手指頭都不碰她。
他想要深入,任苒将臉朝旁邊别去,淩呈羨情難自禁,隻能一下下在她臉上親着。
她至少沒再咬他、推他,淩呈羨将她抱得越來越緊,可懷裡的人越是貼得緊,他體内就越是空虛。
任苒臉靠在他胸前,她擡起一手用力地擦了下嘴唇。
嘴上都是他的味道,是她深惡痛絕的味道。
阿列自從那晚之後,沒再來找過淩呈羨,任苒覺得清淨了不少。
下班後準備回家,她将車子開出醫院,經過一家商場時任苒将車停了進去。
她在外面的時間不能逗留得太長,要不然淩呈羨的電話就要追過來。
任苒是直奔專櫃而去的,她知道想買什麼,所以不用猶猶豫豫浪費時間。
她指着櫥窗内的一枚胸針,“就要這個。
”
“好。
”
她幹脆地刷了卡,看到服務員正将胸針小心翼翼的往包裝盒内放。
“直接給我吧。
”
服務員朝她看眼,“您要送人嗎?
”
“是送人,不過不必講究這麼多。
”
任苒将胸針直接放到絨布袋内,将袋子封口後塞進了包裡。
回到住處後,淩呈羨還沒回來,任苒看到傭人正在廚房忙碌。
“阿姨,你能教我做蛋糕嗎?
”
“可以啊,”傭人轉身從冰箱邊上拎出一大袋的東西,“你昨天跟我說了過後,我今天就去超市把全部東西都買齊全了。
”
做蛋糕可不是心血來潮就能完成的事,每一道工序都要規規矩矩的來,傭人想在邊上幫忙,但都被任苒攔着了。
“你口頭教我就行,不用動手。
”
淩呈羨回來時,推門看到屋裡好熱鬧,餐桌上擺滿了東西,面粉和雞蛋液撒的到處都是。
“這是幹什麼呢?
強盜進門了嗎?
”
傭人在邊上捂着嘴輕笑,“一會我收拾就行了。
”
淩呈羨看到蛋糕坯已經完成了,任苒正在專心地裱花,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做的關系,外觀很不美觀,差點都塌陷了。
“想吃蛋糕我給你定一個就是,幹嘛要自己做?
”
“我減肥呢,做了也不吃的,就是打發下時間罷了。
”任苒頭也不擡地回道。
“時間還需要打發嗎?
”淩呈羨走過去從身後抱着她,“每天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夠。
”
“哎呀走開,”任苒手一抖,擠出來的花掉在了旁邊,“你看,醜死了。
”
“你做的原本就不好看。
”
任苒肩膀拱了下,手肘朝身後撞去,“我發現了一個新樂趣,你别潑我冷水。
”
淩呈羨被她推到邊上,他視線落到那個蛋糕上,陡然像是開了竅似的湊過去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做蛋糕了。
”
“為什麼?
”任苒回頭看他,一雙眸子似是沉了沉。
淩呈羨唇瓣處抿起個圈,但笑不語,這還用問嗎?
肯定是打算等他生日的時候,親自給他做蛋糕的。
“你喜歡學就學吧,你覺得好玩就行。
”
任苒繼續裱花,旁邊還有她切好的水果,等着一會裝飾。
淩呈羨手剛撐到桌上,就摸了一把的面粉,“簡直是打仗現場。
”
他洗了手後回到卧室,淩呈羨看到任苒的包挂在衣架上,他小心地從兜内掏出個首飾盒。
裡面裝着他今天才拿到手的首飾,這是他特地給任苒定制的,她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總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淩呈羨走到衣架前,小心地打開了任苒的包,他想随手放進去的,可想了想後,還是打算藏得隐秘些。
他伸手打開拉鍊,卻看到側袋裡有東西,淩呈羨用手指一勾,就将任苒買的那個胸針給拿出來了。
他的驚喜還沒給她安排上,她倒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這明顯是男士胸針,淩呈羨再聯想到那個蛋糕,他隻覺心裡喜滋滋的,趕緊将胸針放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