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君深:想哭就哭,别憋着
還沒到中午,蘇玉娘她們就做了一個皮卡丘出來了。
它的耳朵很長,尖端是黑色的。小小的嘴巴,黑色的眼睛,臉頰上有兩個紅色的圓,它的尾巴是鋸齒狀的像閃電。
安心一看就喜歡上了。
“娘,姥姥,大姨,二姨你們做得真好,你看它還一臉笑容的沖着我們招手呢…。”
她們做得簡直,就跟她長姐畫得一模一樣呢。
劉玉書她們聽着安心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動物,可她們看着也挺喜歡的。
蘇衡他們也看了眼,隻覺得做得不錯。
安然聽着安心的話,停下手中的活,向着她們看了過去,這一看,她跟她們的差距還真是大呢,她的繡工到底還是粗糙些。
廚房已經開始上菜了,安心抱着皮卡丘跑進去的時候,安好和君深都在炒着菜,還有最後三道菜沒炒了。
湯還在炖,蒸菜,涼菜已經上桌了。
“長姐,娘她們已經做好一個皮卡丘了,你看看…。”
安心走到面前,看着安好笑着說道,說完将手裡的皮卡丘遞到了安好面前讓她看。
“娘她們的手藝就是好,做出來真不錯…。”
廚房裡油煙重,聊了幾句,她就讓安心先抱着皮卡丘出去了。
君深看了眼,也覺得做得挺不錯的。
昨晚上睡着安好又想了不少點子,比如做書包,做抱枕,做卡通的雙人枕頭。不過一次性哪能做這麼多呢,還是慢慢來的好。
小葡萄早晨醒得早,上午沒多久又睡了,安大海就抱着他回了屋子。快要到吃飯的時候,小葡萄才醒來。
安大海早晨一直陪着他玩,所以也沒睡好,就跟着他一起睡了會兒。
小葡萄醒來後身邊若是沒人他就會哭,有人他就不怎麼哭。但是不理他的話,他就會伸手去捏身邊人的鼻子。
這動作本來是安好捏他的,就一次他就給記住了。
安大海被他一捏頓時就醒了過來。
“爹爹…。”
“你這臭小子,不能下手輕點啊…。”安大海隻覺得自己這兒子力氣挺大的。
小葡萄沒有說話,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安大海起身抱起小葡萄就出去抽尿了。
安心看自家爹抱着小葡萄出來,連忙抱着皮卡丘向着他們小跑了過去。
“爹,皮卡丘娘她們已經做好了,好看嗎…。”
“嗯,好看。”
小葡萄看着安心手裡的皮卡丘,很是高興,可怎麼伸手都夠不着。
“小弟,想要嗎,叫二姐,二姐就給你…。”
安大海這次沒有幫小葡萄,也是想他多叫叫人呢。
小葡萄也沒猶豫,開口就叫起了二姐。安心聽着他叫她很是高興,當即就将皮卡丘拿給了他。
皮卡丘雖然不怎麼大,可對于小葡萄來說,也有那麼大一個了。安心給他後,他就伸出雙手抱在了懷裡,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都沒舍得松開,到下午睡覺的時候,直接抱着睡了。
下午大家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還沒到半下午就已經做完了。純手工的繡品,看起來着實不錯。
休息了會兒,她們又讓安好畫了圖。安好想了想,隻畫了幾張圖。這次不用怎麼繡,隻需縫合就好。
她打算做一個大的毛絨玩具熊,除此外還做些小的毛絨玩具。
她們做得這麼好,這麼細緻,這些做出來的完全可以當樣品展示了。
話說這邊,在夜子嫣他們被抓後,夜禾宇他們并沒有馬上離開帝都,而是待到二月十九的時候才離開帝都回家的。
二月二十一的下午,夜清酒收到了他弟弟夜清陵的青鳥傳信,族裡已經知曉了安好的身份。
安好的身份,是夜子嫣的爹揭露出來的。
他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活着回來,這些日子他一直聯系不上夜子嫣他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夜清陵不知道夜子嫣的爹夜鷹,到底同長老們說了什麼,隻知道他們很生氣,而且現在又聯合了起來,準備來帝都找安好了。
夜禾宇聽夜清陵說完信上的内容,整個人都變得冷冽了起來。
害死了他姐姐還不夠,還想害他姐姐的女兒嗎。
這些年,他一直懷疑自己姐姐是被夜鷹他們暗害的,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證據。如今看來,不用查他都覺得是他們做的。
“老大,你說怎麼辦。”夜清酒看着夜禾宇說道。
夜絕色也讨厭族裡的那些規矩,對于打破傳統的夜傾雪,她心裡還是挺佩服的,可惜的是她的結局太慘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站在你們這邊。”夜非也開口說了起來。
“你們已經幫了我夠多了,這事就由我自己來吧,你們全都回去,如果他們問起你們就往我身上推…。”
夜禾宇到底是怕連累他們,他當初也是心急了。
他這話一出,夜九給了他一拳。
“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嗎,你這說的什麼話呢。”
夜青妩看着自家爹被揍,很是不服氣。剛想上前就被她娘夜霜給拉住了。
“你們别激動,禾宇是擔心族裡的人為難你們的家人。”夜雲連忙出口說道。
經過商量,夜九和夜非回去将人接出來。夜絕色,夜清酒他們則跟着夜禾宇返回帝都。
穆思月一直都沒有說話,她隻覺得這夜氏又要變天了。
二月二十二一早,百官齊聚在太和殿外,送安平公主出嫁。
陪嫁固寵的有三個,全是庶出的蔣家小姐。同時,君臨又送了十個美人給北冥大王子。
蔣潇潇對于這婚事,心裡本來就很不甘願。可是現在的她根本沒得選,上車前她看了蔣家的人一眼,也看了安好和君深一眼。
無論是蔣家還是安好他們,她心裡都是恨的。
北君玄看了安好一眼後,就翻身上了馬。此去一别,不知道又是多久。
這次去護送他們的依舊是君深。
君臨給的嫁妝很豐厚,一共二十車。在他們經過帝都的時候,大街上的人停下腳步,站在大街兩邊圍觀議論了起來。
這嫁去做王妃固然好,可想回故土,怕是不容易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安好一直在忙着做着做那,完全忘了夜子嫣他們了。
夜禾宇他們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二十三的下午了。
大白天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擅闖皇城的,也沒見安好他們出皇城,就打算等晚上在潛入皇城了。
這次去容安王府,夜禾宇本打算隻帶夜清酒一個人的,卻不想夜絕色也跟着飛進了皇城。
安好今晚并沒有睡那麼早,一直在書房畫圖。
君深幫不了她畫圖,就在一邊看着書陪着她。
安好似乎不怎麼滿意畫的圖,畫好看了下,又丢了,丢了又畫,反反複複。
君深看着,不免有些擔心,這樣畫下去得畫多久呢,拿起她丢的圖紙看了下。在他看來,她已經畫得不錯。
“你這圖看着也不錯,你覺得哪裡不滿意呢。”
聞言,安好擡眸看着君深說道:“你不去的這兔子的耳朵,畫得有些怪嗎,還有這…。”
安好一連指出了幾個地方。
“你覺得,我們這有誰見過穿了衣服的兔子嗎…。”
本身就特别了,耳朵這些在特别點,也算不得什麼了。反正怎麼看,都不錯。
聽君深說完,安好似乎沒那麼糾結了,沒多會兒就畫好了一張圖。
“好了,明天再畫了,今天就畫到這…。”君深說着,直接搶走了安好的炭筆。
“你要再不走,我就抱你回去…。”
君深說着就要伸手抱安好,安好蹭的就站了起來。他們都不知道睡沒睡着了,這要看着怎麼好,這家夥太壞了。
兩人出了書房後,就回了他們住的院子。剛進院子,房頂上就飛身下來了三個人。
他們剛飛身下來,就被追上來的侍衛們圍住了。
他們一沒拿武器,而沒蒙面,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刺殺的。
“安好,我們是來找你的…。”夜絕色踹開襲擊過來的侍衛,看着安好喊道。
鬼谷子和莫雲邪還在屋子裡下棋,聽到隔壁院子傳來打鬥聲,立馬就飛身來了安好他們的院子。
飛過來,就聽到夜絕色的喊話。
飛楊也睡不着,在院子裡走。聽到聲音後,也趕了過來。
“你認識他們嗎。”
君深并沒有立馬讓自己的人住手,而是看向安好問道。
“不認識,讓他們先停手,聽聽他們說啥再說…。”
“都住手…。”
侍衛們聞言都停下了手,但是卻沒離開。
“你們沒事吧…。”莫雲邪看着安好和君深問道。
“師父,我們沒事,你别擔心…。”
莫雲邪聽着總算放心了,可他多想安好叫他爺爺呢。
“你們來找我徒弟幹啥,我徒弟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鬼谷子看着夜禾宇他們說道。
夜禾宇站了出來,看着安好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我都能告訴你…。”
“你是誰…。”安好仔細打量了下夜禾宇,隻覺得有幾分熟悉。
“小丫頭,他是誰,他是你舅舅…。”
一直沒有說話的夜清酒,看着安好笑着說了起來。
這丫頭,除了容貌和她娘相像外,性格可是一點也不同呢。
“舅舅,你們說是就是了…。”
“你娘生你的時候中了毒,我去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你身上應該有一塊玉…。”
飛楊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
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敢情安好不是安大海他們的親生女兒呢。
安好的反應沒有太激烈,這樣說來,她已經是知道她身世的了,飛楊此刻倒是有些好奇安好的身世了。
君深聽安好說過這些事,當下就發了話,讓侍衛們先撤下去,對于今天發生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對外人說。
莫雲邪對安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舅舅,多了分警惕心。
他好不容易才有孫女,絕對不會讓别的人搶走的。
對于安好的娘,安好沒有說過,他也不曾問。不過心裡終究還是很想知道的。
院子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安好就招呼着大家,進了這邊的客房裡說話。
進屋後,他們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夜絕色在飛楊過來的時候,就打量了下她。這兩老頭是安好的師父,那他跟安好又是什麼關系呢。
“你認識我爹嗎…。”
安好開口沒有問娘,而是問了她爹。在安好問的時候,莫雲邪的視線直直的看向了夜禾宇。
“認識,他的名字叫莫廷,醫術不錯…。”
夜禾宇的語氣,聽起來很冷,似乎對莫延很不滿。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跟娘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莫廷隻有夜禾宇見過,夜絕色,夜清酒他們都沒有見過,聽安好問起,也看向了夜禾宇。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到現在我都看不清。他們是在一個客棧認識的,那個客棧是個黑店,他救了你娘…。”
大概就是個英雄救美的故事,不過卻是一見彼此鐘了情。
莫雲邪聽着他這麼說,不免有些生氣,他的兒子雖然有些随性,可也不是個壞人。
但是他還是忍着沒有說話,想聽聽夜禾宇接下來怎麼說。若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非殺了他不可。
“之前我覺得你爹他很愛你娘,什麼都願意去為她做。可後來呢,你娘出了事,我趕去的時候,隻見到你娘,沒有見到他,而你也不見了蹤影…。”
夜禾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沉重。每提起夜傾雪的死,他的心裡就堵得慌。
他隻覺得當初肯定是有人跟着他去了,否則他們住的地方那麼隐秘,他們可能找得到呢。
“他已經死了,也死于中毒,老頭我埋的…。”
聽着鬼谷子的話,夜禾宇很是詫異,又問了鬼谷子幾個問題,問完他已經能肯定是誰對莫廷下的手了。
毒術他們谷裡學的都差不多,但是個别有天賦的,自己會有創新。這莫廷中的毒,正是夜子嫣之前研制出來的毒,他之前見她使用過。
“是她,是她做的…。”夜禾宇一個勁的念叨着。她會制造那些奇怪的毒,說不定他姐姐,也是她下的手。他早該想到的,這些年她一直嫉妒他姐姐,不是嗎。
“老大,你口中的她到底是誰…。”夜絕色見夜禾宇這樣,連忙開口問道。
“老大,是夜子嫣嗎…。”夜清酒想了想開口說道。
“就是她…。”
聽着他們的對話,安好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啥。
“夜子嫣是誰…。”莫雲邪,此刻恨不得馬上殺了她。
聞言,夜禾宇回過神,看着安好道:“你快走吧,别留在帝都了,他們已經來了…。”
安好越聽越是一頭霧水。
“夜子嫣,就是上次你們抓的人啊,你們不知道?”夜絕色表示很無語。
安好一直沒有去審問他們,都是君深的人在審問,而且她們報的都是假名。
聽安好說完,夜絕色他們這才明白過來。
“丫頭,那夜子嫣在哪,我要殺了她…。”
莫雲邪此時也知道莫廷為什麼沒有帶夜傾雪回天山派了。因為那時候的他,是不會允許他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的。在他的認知裡,使毒的都是些旁門左道。他若帶回來,他隻會逼着他們分開的。
可是經過這麼多事,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會那樣想了。
“師父,你先冷靜點,問清楚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安好的語氣雖然平靜,臉上卻是冷冽得緊,她說完轉而看向夜禾宇說道:“舅舅,你能把事情說清楚一些嗎,他們是誰,我為什麼要離開…。”
“你娘因為莫廷背叛了家族,族裡的人一直在追殺他們,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後來,有一天,你娘給我來了一封信,我心裡好高興,因為我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卻不想我這次去見她,是害了她。因為我總覺得是因為我,才暴露了他們住的地方…。”
夜禾宇不想在隐瞞了,這些事放在他心裡壓抑得他,着實難受。
莫雲邪沒有想到,一切是這樣。
夜清酒也總算明白,為什麼那段日子夜禾宇這般消沉了,敢情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呢。
“夜子嫣走的時候,告訴了她爹,這麼多天她爹都聯系不到他們,派出來的人也沒有一個回去。他就将你的下落,告訴了他們,至于還說了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也是半路得到消息,才又回來的,本來已經打算回去了…。”
夜禾宇見安好他們都不說話,就繼續說了起來。
“舅舅,你覺得逃避是辦法嗎,今天我能走,那下次呢…。”
夜禾宇聽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好的話似乎也沒有錯。
“君深,這時候能出城門嗎,我想見夜子嫣…。”
基本已經能肯定是她毒害了她爹了,那她娘呢,也是她下的手嗎。
“可以。”
他有君臨給的令牌,随時都可以出入皇城的。
莫雲邪心裡早就恨得不行了,自然要去看看這個夜子嫣了。
君深府裡的馬車多,一共有五個,眼下他們這幾個人,兩個馬車就能裝下了。
馬車到皇城門口的時候,就被守衛攔了下來。
見到是君深後,立馬就放行了。
話說這邊,夜子嫣他們被關了這麼多天,吃得差又睡不暖,着實快崩潰了。
安好他們來到暗牢後,就讓守衛帶人了。
不過隻帶了夜子嫣,沒有帶夜子月和夜子寒出來。
審問的人,隻有安好和君深,莫雲邪他們坐在了屏風後面聽。
夜子月見夜子嫣被帶出去,心裡很是不安,對着守衛就是一頓罵,似乎隻有罵了她心裡才會好過些。
夜子嫣心裡也很不安,今天她的眼皮老是在跳,着實太不正常了。
守衛将她帶過來後,就丢在了地上。
在看到安好和君深的時候,夜子嫣心裡更加不安了,因為他們看她的眼神,好冷。
“你叫什麼名字呢…。”
夜子嫣聽着安好冷冽的話語,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小賤人,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啞巴了…。”
安好見她不語,也沒客氣,直接一腳踹在了她身上。
君深在一邊看着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的安好心裡很憤怒,他是不會去幹預的,哪怕她現在要殺了她,他也是支持的。
“你不說,很好,我就換個人問問好了…。”
沒多會兒,守衛又帶了一個人出來,這人無疑就是夜子月。
“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你快放了我…。”夜子月看着安好,不屑的說道。
“又是一個找踹的…。”
安好現在的内力可是比以前高了不少,下腳可一點也不會留情。
夜子月這幾日吃不慣這裡的東西,又睡不好,安好的一腳直接就将她踹吐了血。
夜絕色看得眼睛都不眨,隻覺得好解氣,她也不喜歡這姐妹倆呢。以前在迷林之森裡可是沒少搶她發現的草藥。
夜禾宇看着安好這樣,心裡似乎放心了些。這樣強的她,應該不容易被人欺負吧。
夜清酒沒有見過莫廷,但在來的路上他問了夜禾宇,隻覺得安好的脾氣一點也不像她爹娘,不過這樣倒也附和家主的氣質,夠霸氣。
“你個賤人,你敢踹我…。”夜子月捂着胸口看着安好罵道。
夜子嫣此刻自身都難保,哪裡管得了她這個妹妹呢。
夜子月這話一罵出口,還沒等安好出手,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誰襲擊的。
“說吧,你們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一連問了幾次,她們心裡無疑是很恐慌的,隻覺得安好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還不說,君深你這牢裡,有男犯人嗎…。”
“有,要将她們扔進去嗎…。”
“嗯。”
夜子月還沒有經曆過人事,可也知道些。
“我說,你們别扔我,我不叫夜子佳,我叫夜子月…。”
“夜子嫣…。”
夜子嫣雖然說了,語氣卻是不怎麼服氣。
“你說,你叫什麼,大聲點,沒聽清…。”
“你…。”
這人在面對一些事的時候,終究是要妥協的。
夜子嫣雖然已經不是處,可這輩子也隻有過一個男人,哪能接受這些犯人侮辱她呢。
“夜子嫣是吧,你認識夜傾雪和莫廷嗎。”
聽安好提起莫廷,夜子嫣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手更是攥緊了起來。
“夜傾雪我自然認識,她是你的娘,我的…。”
夜子嫣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更沒有提她認識莫廷。
夜子月對于過去的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也知道自家姐姐是認識莫廷的,而且還很喜歡。
“你不認識莫廷?”
夜子嫣聽着安好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還是來詐她的呢。
“我不認識他…。”
“很好,君深讓人将夜子月丢到男犯人那邊去,她姐姐什麼時候說,我們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你敢,你個賤人…。”
君深聽着夜子月的話,一個鐵珠飛擲了過去,點住了她的穴道,讓人将她丢到了牢裡。
“這牢裡的男子,可是很久沒見過女子了,你确定你不說嗎…。”
安好的話音剛落,就聽裡面傳來了夜子月的哭喊聲,還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夜子月被點了穴,四肢動不了,隻能大喊大叫着。
夜子寒聽到了,他心裡急得不行,可是卻出不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你快叫他們,停手,我說。”
沒多會兒,裡面果然就沒了夜子月的哭喊聲,但是人并沒有帶過來。
“說吧。”
“莫廷是你爹,我見過一次,他長得好看,對你娘也好…。”
安好向來觀察靈敏,在夜子嫣說話的時候,她就在看她的神情,在說道莫廷的時候她整個人柔和了許多,可說着到後面情緒又有了變化。
“我娘都沒有帶我爹回去過,你怎麼見到的,别想糊弄我,我知道的可不少…。”
夜子嫣現在可以肯定,夜禾宇肯定來找過她了,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
“我是跟着你舅舅去才發現他們的,但是那不是我第一次見莫廷了,在我出外遊曆的時候,就是他救了我。後來我就跟着他闖蕩了段時間的江湖,在一次醉酒後,他要了我,可是他卻不見了。”
“這一不見就是一年多,那晚後我懷上了孩子,生了下來,可是還是找不到他。直到兩年後,跟着夜禾宇一起出去,才發現跟你娘在一起的男子是他,是你,你能不恨嗎。我去偷偷見過他,可他說他不認識我,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死。你娘還不信我說的,還執意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更該死…。”
夜子嫣之前的白蓮花形象,完全變了。此刻她就是個渾身充滿戾氣的女人。
“不可能,你胡說…。”
安好怎麼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答案。她的爹怎麼可能這麼不堪,她的娘怎麼可能這樣。
莫雲邪也不相信他的兒子會這樣。
因為從小,他就不同意他在娶,又怎麼可能在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後,又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呢。
可是現在當事人,都已經死了,誰又能證明呢。
“我胡說八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就是個賤種,他們生下的小賤人,什麼家族傳承人,我呸…。”
看着安好如此痛苦,她隻覺得心裡好爽。
夜子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深狠狠一腳踹了出去,許久都沒有爬起來。
“君深,她胡說八道,對不對…。”
她的爹娘怎麼可能是這樣子,她不信,不信。
莫雲邪也走了出來。
“丫頭,你别聽她胡說八道,我的兒子我心裡有數,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鬼谷子和飛楊他們都很震驚。
夜禾宇沒想到夜子嫣會這麼說,可這裡面的事,他也不清楚,一時間也無法站出來說啥。
安好沒有言語,她心裡其實有些怕,怕這是真相,畢竟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失憶。
倘若莫廷曾失憶,那這一切也不有可能。
那這樣,她算什麼,她娘算什麼。
君深讓人将他們先關押好後,就抱着安好上了馬車。
安好一直都沒有哭,雙眼卻是漲得通紅。
上車後,君深就将她攬進了懷裡。
“想哭就哭,别憋着。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君深,如果我爹娘,真的是那樣的人呢…。”安好緊緊的摟着君深說道。
雖然她不是原主,可現在她們已經融為了一體,她的心裡不可能沒有觸動。
“我說過,不管你什麼樣我都要。就是他們是那樣,那也是他們,不是你…。”
君深說完,安好就撲在他懷裡,哭了起來。安好很少會這樣,君深見她哭成這樣,心裡着實不好受。
這邊,莫雲邪和鬼谷子他們都沒有立馬走。
“不行,我要去殺了他們。”
鬼谷子怒不可遏,他隻覺得這夜子嫣就是在胡說八道,他們能生出安好這樣好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好人呢。
“你冷靜點,雖然我也很想殺了他們,可這件事必須弄清楚。”
莫雲邪拉住了鬼谷子說道,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就殺了,那将是安好心裡永遠的結。也是他心裡的結。
“你們也一起回去吧。”
莫雲邪招呼着夜禾宇他們,一起上車。雖然坐着有點擠,但是也是坐得下的。
夜絕色也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
這夜子嫣平時這麼壞,肯定是在裝可憐,在胡說八道。
到容安王府的時候,安好總算沒哭了,可她心裡卻堵得慌。
她可以接受,她爹娘死了,但是她不能接受,她爹娘是這樣子的人。更不能接受,别人這樣說。
這件事,她必須得弄清楚。
見她情況好了很多,君深也放心了些。
回去後,他們倆就進了空間,進了空間後,安好就拿着睡衣,去泡澡了。
她眼睛哭成這樣,要是他們看着,定然會很擔心的。
小白它們也看出了安好的異常,聽君深說完後,都很是氣憤。聽完後,小白就去找玄武要藥去了。将藥給君深後,小白就離開了,也沒去打擾安好。
今天她心裡不好,它就不去惹她了。至于安慰人,它們都不會呢。
安好将腦袋,也捂在水裡泡了會兒。
今天她到底是不太冷靜的。那夜子嫣生的孩子又在哪裡呢。
君深見安好許久都沒回來,心裡自然是不放心的,過來就見水裡沒有安好。
可看這周圍呢,又有安好的衣服。
君深正奇怪着,就見安好從水裡鑽了出來,她洗澡是什麼都不穿的,這下可不看了個正着。
“你,怎麼來了,還不轉過去…。”
安好的臉頓時火辣了起來。
君深聞言,連忙轉了過去,腦子裡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不得不說,安好的身材比之前似乎好了不少。
“我見你們許久都沒有過來,我心裡不就很是擔心嗎,于是就過來了…。”
“我是那麼傻的人嗎,我再不開心,也不會想不通自殺的,你這腦子裡都在想啥呢…。”
安好說着,就起身擦拭着穿衣服了。
君深聽到後面的聲音,就知道安好從水裡起來了。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你快去洗吧,等下我給你拿衣服來…。”
“好,那你快過來…。”
安好聽到君深的話,心情似乎好了幾分,步子也快了幾分。
君深就想看着她開開心心的樣子,不想看到她不開心,所有傷害他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安好拿上衣服後就過來了。
她也沒走,就背坐着同君深聊着。
君深洗好後,安好還不想睡,他就陪着她在空間走了會兒,吃了點水果才回去睡的。
回去後,君深就給安好塗抹起了藥。
得知這藥是小白向玄武要的,安好心裡很是感動,這小東西除了吃,還是知道關心她的呢。
這比起來,好多人都不如它呢。
“别想那些不開心的,想想那些讓你高興的事…。”
君深看着安好皺起的眉,伸手直接給她抹平了。
“君深,我今天是有點太過情緒了,沒管住我自己,你别擔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她安好的字典裡沒有服輸,哭過後依舊是個女漢子。
“小強是什麼…。”
“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很堅強,我不是那麼弱,我…。”
說完,見君深看着他笑,安好很無語,她是不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呢。
“不管你什麼樣,請記得你有我,有什麼事一定要同我說。你這樣子,我會很擔心…。”
安好伸手摟住了君深的腰,沒有說話。
有些事,她不敢告訴他,她一個人知道都夠傷心的了,又何必讓他跟着難受呢。
見安好沒有說話,君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鬼谷子他們回來後,沒見到安好和君深,就收拾着睡覺去了。
至于這事,就明天再說好了。
飛楊的心情也很複雜,之前他還羨慕安好呢,可如今看來,她也不見得比他好。看她這樣子,他心裡似乎也不怎麼好受。
牢裡。
夜子月雖然沒有失身,可是卻是被人摸了很多把,還被親了。
現在她隻覺得自己身上哪裡都不幹淨,回他們住的牢裡後,就一直在幹草上擦拭着。
她的狀态着實有些病态。
要不是夜子嫣打了一巴掌,她到現在都還消停不下來。
“姐,我不想死,那賤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夜子寒看着自己妹妹這樣,心裡很是憤恨。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出去後都說了些什麼,怎麼會弄成這樣子。姐,你不要不說話啊…。”
夜子嫣沒有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低估了他們。
“爹,聯系不到我們,肯定會來找我們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到他們來,爹來後,他們也别想好過…。”
夜子嫣隻覺得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的爹了。
隻要來了,他們就有希望活着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爹他們能找到我們嗎…。”
夜子月隻覺得很是絕望,要不是夜子寒的衣服裡還藏着藥,現在的她怕是已經疼得快死了。
“爹他們,肯定能找到我們的。這小賤人,如此狂,族裡的人絕對不會留着她的,現在她怕是都哭死了。我還以為她有多能耐,也不過如此…。”
夜子嫣說完,又開始教育夜子月,讓她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
畢竟現在他們處于弱勢,根本不是安好他們的對手。
現在不用想都知道,夜禾宇他們找上安好了,這次必須将他們解決掉。
他們能力不夠,借别人的人也是可以的。
夜子寒沒有說話,他總覺得安好不是那麼簡單的,在輕敵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他還沒有娶妻呢,自然是不想死的。
看她們的傷,就知道安好下手很重,可見她功夫也不弱,難道是因為傳承嗎,還真是個好東西呢。
可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傳承到底是個啥,有啥用。
要是他們嫡系,都死完了,他們是不是就有希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