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并非所有人的人生都一帆風
夜間,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陸景行摟着她的腰肢,沈清窩在他的胸膛,纖長的指尖落在他腰上。
隻覺、這人、瘦了。
且瘦了許多。
擡眸,望向他的下巴,更為菱角分明了些。
相隔數日在擁抱在一起,那種思之如狂的沖動在一瞬間都湧現了出來,她抱着陸景行,放在男人腰間的手緩緩挪動着。
夜間、免不了一番翻雲覆雨,孕五月,陸景行第一次在沈清身上嘗到甜頭,二人雖說都有機制,在不得不說,唯有如此才能
掩去心中的那些深入骨髓的思念。
一番翻雲覆雨結束,陸景行擁着人一遍一遍的親吻着。
“阿幽,我錯過了你的少年,但我很貪心,想要你的一輩子,想護你一輩子。
”她一言不發的抱着将腦袋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二人此時光裸着,有那麼一瞬間,她隻覺胸膛一大片濕濡,伸手想推開陸景行,
卻被人抱得更緊。
次日清晨,陸景行去總統府之前将人帶去醫院做了個産檢。
各項檢查結果都好,他才放心。
臨去總統府時将人送回了住宅樓,且叮囑蘇幕一定要好生照顧。
蘇幕自然是知曉的。
切不用陸景行說。
回來第二日,她接到了來自各方的問候,身旁好友,合作夥伴。
而陸氏集團秘書辦更甚是接到來自各個報社電話,欲要采訪沈清。
而沈清,在推了衆多報社的情況下單獨應允了環球報業的采訪。
第三日,環球報業的人由章宜帶領前往陸氏集團公司底層會客室。
這間布置妥當的會客室裡坐滿了工作人員,包括總統府外交部的人員。
沈清應允環球報業要求時,陸景行就吩咐外交人員與公關部人員作出了相信對策。
一切都在安排之中,而她隻需要接受一個為期不算長的采訪。
她來時,一身很随意的的雪紡長裙,一頭柔順的短發如同平日一般随意的别再而後,
素顔出鏡,不至于那麼隆重,随意的同時也能讓報社人員大肆動筆。
瞧瞧、她也是個黑心黑肺的。
沈清去時,面含淺笑同人一一握手招呼,平平淡淡,沒有過多的華麗語言,整個人顯得清冷而又随和。
“我是該叫您沈董還是該叫您夫人?
”記着拿着手中筆記本看了眼問題,而後笑着詢問道。
沈清笑了笑,笑容清淺,讓人心神愉悅;“恩、得看您了,您是想采訪總統夫人還是想采訪陸氏集團董事長。
”這個鍋,被她巧妙含笑的扔了回去,辦公室周圍一身淺笑,而後隻聽那人道;“那我們先以沈董的名義來,您看如何?
”沈清點了點頭。
“就此次h國誣陷您且拘留您的事情,您個人覺得是商業案件還是單純的平常案件?
”
問題的犀利程度無異于在問沈清,你覺得對方搞你是因為利益關系還是單純的誤會了你?
沈清握着手中杯子笑道;“我想,這件事情尚且還有待求證,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她們都欠我一個說法與解釋。
”
“在您被關的這些天,她們知道您是孕婦嗎?
”“你們知道嗎?
”沈清笑問。
記者心底一緊,尴尬笑道;“您進來的時候我能看出您已經顯懷了。
”
這話、無異于自問自答。
這是一場直播,由于先前已經預熱,此時不知曉多少人候在電視機前觀看這場直播,各國人員均關注着。
而總統府的陸景行亦是如此。
在見到沈清如此巧妙的避開了記者挖的坑時,他笑了,笑他愛人如此精明玲珑。
在面對國家問題上,利用旁人說出了最重要的話語。
怎能不厲害?
“我想、在此次案件中,您的律師以及秘書應該有同對方交涉過保釋,您清楚他們為何會拒絕嗎?
”
沈清聞言搖了搖頭;“我個人并不大清楚h國的法律,他們或許對于孕婦并未有其他特例,亦或者他們覺得我所觸犯的案
件比較特殊,不支持保釋。
”“那在這驚魂十四日中,您當時是何感想?
”沈清想了想,良久之後才會心一笑道;“我相信正以永遠不會缺席。
”這話,公正,帶有重重的堅定以為。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掌聲,她含笑點頭,表示謝謝。
“那我們心在想以總統夫人的名義詢問您幾個問題,不知您方不方便?
”“恩、我想我先生應該是同意的,”一個冷笑話,對方是個男的。
會議室一陣哄堂大笑。
她的清冷,睿智,幽默,風趣,一時間讓衆人都移不開眼簾。
“您在出事之後,有沒有想過閣下會去救您?
”
她想了想,望着人家緩慢開口道;“我想,任何一個妻子都會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從天而降救自己與苦海之中,但我異常清楚,此番能救我的,隻有法律。
”
“您在h國那段時間,國内領事館人員一直在做交涉,您知道嗎?
”
她點頭,表示知道。
“任何一個m國公民在外受到不公對待都會得到領事館的幫助,而并非隻有我一人,m國是一個強盛的國家,堅決維護任
何一個祖國公民。
”
記者點了點頭,眼裡含着贊賞。
“最後一個問題,您對于閣下發表的那番言論有何感受?
”沈清知曉,他說的是陸景行的那句。
她思忖了片刻,低眸之間眉眼間帶着的是一絲歲月靜好的溫柔;“我很慶幸,嫁了一個這麼愛我且有擔當的丈夫。
”
陸景行沒有因為她而失了理智去與h國作鬥争,也清楚的知曉他身後站着的是誰。
一番采訪技結束,沈清被推上了頂端,她的一言一行成了衆人口中津津樂道的新聞。
她那恬淡溫柔的性子一時間落在了衆人心底,揮之不去。
有人說,郎才女貌。
有人說天作之合。
更甚是有人說,能得此妻,夫複何求?
這些甜美華麗的語言落入沈清耳裡,她均是淺淺一笑。
九月中旬,此次新聞尚且還在暴亂中,這其中自然少不陸景行在中間的煽風點火。
期間,她接到了來自徐三的電話,那側,男人穩靜的話語詢問她此次可否受傷,沈清淺言;“并未。
”而後那側,許是聽見了小孩的哭鬧聲,她心中一驚,問道;“當父親了?
”男人恩了聲,雖話語淡淡,但掩不住的雀躍。
“恭喜、改天一定備上大禮,”她說。
那側,徐三笑容淺淺道了句;“好。
”
而後,徐三道了句晚點在細聊便收了電話,沈清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個陰險的男人便成奶爸的場景。
八月二十九日,沈清二十七的生日在監獄度過,一直都是陸景行心頭的一顆刺。
但許久過去,他甚至是抽不開身來彌補沈清缺失的這個生日。
直至九月中下旬,沈清挺着六個多月的孕肚回到總統府,到四樓午休,不想推開門,隻覺自己置身于花海之中,原本米色的地毯
早就看不見,目之所及的都是一片绯紅。
火紅色的花瓣鋪滿了整個起居室,諾大的起居室在一瞬間看不出原型來。
沈清震驚了。
良久,男人從書房推門而出,站在沈清跟前,笑意悠悠。
俊雅含笑的望着自家愛人。
沈清擡手捂上面頰稍有不可置信。
“什麼日子?
”她問,笑道。
“遲到的生日,”陸先生笑道。
在沈清離去前,他曾準備過她二十七歲的生日,卻不想,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延後近乎二十天,多麼殘忍?
沈清從不覺得陸景行是個浪漫之人,當然比起那些會讨人歡心的花花公子,他不算一個強者。
不算就罷了,且還時常将她氣的想嘔血。
但今日這滿屋鮮紅花瓣在眼前,沈清心頭的那種詫異、震驚、感動悉數上演。
“從哪兒學的?
”她笑問。
“自學成才,可否行?
”
男人邁步而來,站在沈清跟前,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錦盒,而後,他用大多數男人求婚都會做出的姿勢,單膝跪在地上,錦盒上方擺着一方戒指。
那是他們的婚戒,是哪個被她不知扔到哪裡去的婚戒。
可此時、卻呈現在她眼前。
“我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将婚戒還給你,但我想,今日或許是個好機會。
”
他笑容裡夾雜着些許期待。
沈清愣了些許,從未想過婚戒會在此情此景中回到自己手中,她并未記着扶陸景行起來,而後放在身側的手緩緩背到伸手。
看似不折痕迹,可太過明顯。
明顯到陸景行的心都動彈了下。
他眸中的期盼緩緩落下去,有了些許委屈。
“扔就扔了,豈有在收回來的道理?
”一番話,如同将陸景行踩入冰窟。
“可這是婚戒,”他試圖挽救。
而沈清依舊是不松口。
四目相對,陸景行跪的腿腳發麻,也得不到沈清的一點兒心疼。
“你若是給我換個新的,我還能想想。
”
“、、、、、、、”陸先生蒙圈。
随即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換、換、換、一起換。
”沈清一身淺笑鋪展開來,笑的滿臉得意。
隻要肯收,換一個又如何?
陸景行早就因為此時腦子疼了,隻要肯松口,一切都好說。
沈清與h國那邊的事情依舊在發酵中,沈清被采訪的節目也依舊挂在線上。
有人恭維,自然有人踩低。
有人就着沈清未帶婚戒一事發生争議。
懷疑這二人感情有所動蕩。
在這風雨中搖擺了幾日,陸氏集團沈清私人賬号中除了如此一條新聞;“孕期,肥胖症,”配圖是她的手指。
此處,算是給了一個回應。
九月下旬,以陸氏集團為首帶頭了一場經濟制裁,打擊所有h國企業。
這是一場碾壓,一場h國總統府為首的碾壓,在陸景行的首肯下由沈清帶動的碾壓。
有人叫苦不疊,但也有人樂得其中。
九月下旬,沈清也好,章宜也罷都處在忙碌的工作之中,這二人每日忙的跟陀螺似的就連着轉。
直至這日夜晚,沈清尚且才剛剛躺下入睡,便被陸景行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她一個驚蟄醒來,陸景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
而後伸手手臂撈過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
那側,程仲然的嗓音從電話中流淌而來。
沈清本事困頓的,結果,在一瞬間清醒了。
這夜間,她與陸景行二人換了衣服出門,男人臨走時撈了件外套捏在掌心。
九月二十三日,傅冉顔小産。
很平淡無奇的,在洗澡時流了血,在送到醫院時,醫生朝他們搖了搖頭。
這其中,沒有任何外在因素,就如此平常的,在毫無防備下,一個悶雷劈過來,将她們二人劈的外焦裡嫩。
自上次出院,程仲然,以及程母傅母,三個人圍着一個傅冉顔轉悠,本是見情況好轉,一切都好了。
且又正值過三個月的坎兒,誰曾想洗澡的時候出問題了。
彼時在公寓衛生間,傅冉顔洗澡時,隻覺腿間一熱,低頭一看,觸目驚心,滿目驚恐,随後一身叫喊聲從浴室傳出去。
程仲然聽聞,猛地沖進去,結果在觸及到傅冉顔腿間的猩紅時,這個人近乎腿軟的跪了下去。
他是軍人,見過死傷無數,可如此情況,尚且第一次見。
三人将傅冉顔送到醫院,進了手術室,醫生在出來,及其沉重的搖了搖頭。
程仲然聞言,這個素來勇猛的男人,既然是當着醫生的面“嗬”的一聲哭出了聲。
看起來,是如此的凄涼與難受。
倘若是一開始就沒了就沒了,可這月餘,衆人對這孩子抱着多大的期待啊,原以為一切都好了。
卻不想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陸景行牽着沈清來時,傅冉顔正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她看了眼陸景行,男人松開她的手掌,而後邁步朝程仲然而去,而沈清,跟着傅冉顔進了病房。
潔白的長廊裡,因着時間不是很晚,尚且還有些人的走動聲。
陸景行坐在程仲然身旁,抿着唇,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聲勝有聲。
他知曉這種感覺有多難受,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比戰場上的刀槍都厲害。
“本來以為都好了的,”他說,話語中帶着些許絕望。
“最近也什麼不舒服,”如若說第一句尚且還能隐忍的話,那麼第二句,程仲然近乎是帶着哭腔說的。
“難受你跟我說,回頭傅冉顔面前你收收,别讓她心裡更難受,”陸景行拍了怕他的肩膀道。
後者點了點頭,無奈至極。
而沈清,似是沒想到傅冉顔也會經曆如此。
她雖鬧騰,但也不至于拿着孩子開玩笑。
想到此,不免唉聲歎息。
傅冉顔午夜中醒來,望着天花闆發愣,流血的時候她隐隐有種保不住的感覺,此時,看見這一屋子人哀傷的神情,她便知曉了。
不日前,她也是在這間病房,苦口婆心的與程仲然商量着能不能晚點。
那時,他坐在椅子上削蘋果,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似是絕望開口道;“未婚先孕不好。
”“可以領證,等你身體好了辦婚禮,”男人面不改色回答她的問題,就堅決不應她的一要求。
“你想啊!
我本來就沒做好準備,萬一以後生下來,哭鬧吵着我了,我會捏死他的。
”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他手中動作不斷。
“我自己還沒長大,在來個孩子,豈不是孩子帶孩子?
”她試圖以自己不成熟未由拒絕。
程仲然撩了她一眼道;“你生、有人帶。
”傅家也好,程家也好,多的是閑人。
更甚是巴不得能幫着帶。
她絞盡腦汁跟程仲然磨搓着,最後反倒是被程仲然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給誘惑回去安心養胎了。
她從沒做好準備,到做好準備其實也沒花極長時間。
不過是在她做好準備不久好,這個孩子就沒了。
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沒了。
怎能不吓人,怎能不讓她心痛?
生活,當真是酸甜苦辣一樣都不少。
沒有人是永遠一帆風順的,她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也深刻體會到了沈清當時的心情。
那是一種何等悲憫、絕望的心情啊。
“你别擔心,會在用的,”手背一暖,她望去,見沈清穿着一件薄開衫站在自己床邊。
一時間,忍不住心中心酸,竟是放聲大哭了起來。
委屈?
害怕?
還是心痛?
她想,應該是都有。
傅冉顔數次想去找沈清,卻被程仲然告知她與陸景行二人近段時間都忙的不可開交。
索性也就罷了。
卻不想,相隔許久再見,是因為這等噩耗。
病房裡,兩位母親站在一旁抹着淚,程仲然站在門口停着傅冉顔的聲音不敢進去,怕在她面前掉眼淚。
沈清輕聲安撫着傅冉顔,言語聲不大,但話語卻溫軟。
她的肚子,已經明顯。
六個月的身孕開始顯懷。
此時彎腰抱着傅冉顔,難免吃力。
半晌,起身,摸了摸她的額頭。
寬慰聲不斷。
傅冉顔在曆經此次事情之後整個人都焉兒了,而程仲然,一直扮演着開導的角色。
沈清在忙,也會抽空給她去通電話,這通電話或許隻是簡短的聊着,或許隻是告知她工作中的煩心事。
周五,她與章宜約着去了公寓。
傅冉顔整個人狀态不佳,因着還是月子期間,即便是章宜與沈清二人想帶她出去走走,也是徒勞。
十月、沈清因忙碌過度在工作中暈倒,被送到醫院時,驚動了蘇幕與沈風臨等人。
她醒來,隻覺渾身酸軟,提不起半分力道。
視線逛了一圈,見蘇幕坐在床沿,她淺聲問道;“我怎麼了?
”
“你這孩子,不舒服要說才是,怎可扛着?
”蘇幕開口免不了是一陣擔憂的詢問。
“我也不知道,”沈清道。
操勞過度?
天曉得這四個字的傷害有多大。
沈清近期一直在忙着打壓h國産業,忘了自己是個孕婦。
忘了自己第二胎不順利了。
許是因為受了程仲然與傅冉顔的影響,陸景行擔心,停了沈清手中所有工作,讓她安心回家養胎,不敢大意。
夜間,蘇幕回到總統府,陸景行脫了身上外套陪着沈清躺在床上,男人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腹部來來回回。
孕七月,肚子漸大,每日走路都有些許的為難。
站久了累,坐久了累。
更甚是小家夥此時正值煩人的時候,更累。
數次,沈清被下家夥吵得頭大,吵得肚子裡的小家夥鬧騰不止。
如同第一胎,沈清從未問過醫生性别,她想,蘇幕與陸景行應該是知道的。
這日下午時分,天氣極佳,蘇幕提議帶着沈清出去走走,順帶采購下寶寶的物品,沈清應允。
出去時,小家夥一起帶去了,身後跟随這南茜與劉飛以及另外兩名警衛。
架勢頗大。
為何?
隻因蘇幕現在一人已經搞不定小家夥了,而沈清又有孕在身,更是不能疏忽。
商場上,小家夥跟脫缰的野馬似的,一路狂撒腿跑着,蘇幕在後跟着,說是被這沈清出來逛的,哪裡是逛了?
簡直就是滿商場的開始溜羊。
沈清累,累到雙手叉腰站在原地不想動蕩。
正值累到想把兒子抓過來打一頓時,陸先生電話過來了。
話語間溫和,詢問她在哪兒,沈清無奈開口;“在商場。
”“很累?
”陸景行問。
沈清說;“如果晚上我回去要打人,你一定要拉着我。
”那側,男人笑了,笑聲悅耳,“怎麼了?
辰辰又惹你了?
”“本是跟母親出來買點東西的,接過滿商場溜羊,我累,”前半句是傾訴,後半句是撒嬌。
陸先生笑聲更甚了,起身撈起靠背上的外套道;“那晚上回來我幫着你一起,男女混合雙打。
”
“、、、、、、”沈清靜默。
而我們可憐的陸思溫同學要是知曉,隻怕是會氣到哭的。
這日,陸先生在秘書長餘桓的眼皮子底下翹班了光明正大的翹班了。
翹班去接老婆去了。
商場内,沈清找了個地方坐下去,她深知自己沒那個能裡去追着兒子跑,所以就不去逞能了。
許久之後,小家夥回來,手中抱着大大小小的玩具,遞了個給沈清,她有脾氣,不要。
扭頭不看小家夥。
小家夥眨巴這眼睛望着奶奶。
蘇幕也不看他。
于是乎,他左望望右望望,大家都不理他。
他開始着急了。
撇了撇嘴巴欲要放聲大哭,隻聽沈清開口道;“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扔在這裡。
”小家夥抽泣了聲,不敢哭了。
就這麼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家母親。
可憐兮兮的緊。
無人理他時,自家親爹如神祗一般從天而降。
“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
”男人伸手将站在地上的小家夥抱起來。
小家夥見了親爹,就開始矯情了,抱着人家的包子不松手,悶聲道;“沒有。
”“沒有媽媽怎麼會生氣?
”陸景行問,而後在道;“乖、你今天到處跑累着媽媽和妹妹了,快道歉,不然媽媽把你扔了我可不救你。
”小家夥淚眼汪汪的瞅着自家父親,異常可憐兮兮。
望着沈清開口道;“媽媽對不起。
”沈清依舊不理人。
被慣壞了。
這日,沈清與蘇幕逛商場,因着小家夥沒了什麼興緻。
但陸景行的到來,有人治着小家夥也算是還行。
繁忙的總統閣下放在一身公事陪着自家愛人逛商場,陸景行伸手将帽子給自家兒子帶上,不讓他露臉。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牽着老婆走在商場裡。
格外打眼。
俊男美女本就引人注目,何況這二人還是年輕的一國總統閣下。
民衆都以為現如今的陸太太懷着的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卻不想是第二胎。
如此消息一出來,震驚了所有人。
本書由潇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