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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清晨抱一抱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李不言 12295 2024-10-21 09:36

  清晨伊始的忙碌證明這一整天都會在忙碌中度過,沈清這日并非穿上陸景行備好的衣服,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難得休息一天,不想太過束縛。

  她一身家居服下來時,陸先生眸色稍稍閃了閃。

  但也沒明說,反倒是抱着小家夥挪了個方向往後院去,看這意思,大抵是想将貓貓狗狗送到後院。

  果真,沈清去餐室倒了杯水出來,陸先生抱着孩子過來了,身後沒有了貓貓狗狗。

  小家夥揚着手求抱抱,陸先生沒有同意,反倒是喚來南茜将孩子抱走。

  而後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悠悠望向沈清;“怎麼沒穿我給你選的衣服?
”得、沈清猜到陸景行可能會問,還真是。
“休息在家,想舒服些,”她答,話語溫溫。

  陸先生聞言,點了點頭,而後擡起另一隻手伸向沈清;“來、讓我抱抱。
”清晨早起,陸先生心情似是頗佳,除去沈清沒穿他挑選的衣物之外,一切都好。

  她邁步過去站在陸景行跟前,男人伸手将她擁進懷裡,沈清端着杯子靠在男人胸膛上,一側傭人見此自動轉過身,充當視而不見的角色。

  片刻,一聲模棱兩可的歎息聲在其耳邊炸開:“太久了。

  陸景行所言的這個太久了,沈清并不知曉是何意思,相反的,還有些蒙圈。

  隻聽他在道;“太久沒有清晨起來抱抱你了。

  聞言,沈清猝然一笑,靠在男人懷裡仰頭望向他,話語酸酸道;“是呢!
閣下是大忙人。

  許是聽聞出來了沈清的取笑,陸景行伸手捏了捏某人腰肢;“怪我?
”“不怪,”某人一本正經回應,絲毫未經過思考。

  “不像,”陸先生蹙眉望向她,帶着打量。

  “怎就不像了?
”她問,繼而想到什麼,不給陸景行開口的機會再度道;“還是你覺得我不是這麼大度的人?

  陸先生聞言,沉靜了數分鐘,歎息一聲,伸手将人腦袋按在胸膛揉了揉;“我倒是希望你同平常人家女子一般小氣吧啦點。
”沈清覺得,男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你小氣吧啦跟人鬧騰的時候,他覺得你純粹是不給他活路。

  一副要被你折磨死的表情瞅得你愧疚感滿滿。

  待你不鬧騰他了,他欠了,希望你能小氣吧啦一點跟他鬧一鬧。

  用傅冉顔的話來說,就是賤。

  鬧人的時候想你停歇,你不鬧了他就沒存在感了。

  沈清現在深刻能體會傅冉顔罵程仲然那幾句話。

  還真是有道理。

  “鬧得你雞犬不甯家宅不安?
”她問,話語悠悠。

  眯着眼睛盯着陸景行帶着些許好笑。

  陸先生抿了抿唇,指背拂去沈清嘴角的水漬;“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笑着從陸景行懷裡退出去,撩了人一眼轉身朝後院而去,似是想起什麼,端起杯子望向陸景行而後道;“我不喜歡香雪蘭,以後别再家裡放這個了。
”“好,”男人直接了當應允。

  也不問她為何不喜。

  後院,沈清将陸景行剛剛關進去的貓貓狗狗放出去,而後坐在後院草坪涼椅上,白貓跳上她的膝蓋,沈清修長的指尖有以下沒一下的撫着白貓什麼的毛發。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娴靜溫軟的。
陸先生單手插兜站在不遠處望着眼前一幕,心頭一軟。

  他見過沈清在商場上心狠手辣将敵人送進監獄的模樣,見過她義正言辭雷厲風行處理公務的時候,但商場上的沈清給人的感覺是冷酷無情的,唯有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是娴靜優雅的。
一身裸粉色家居服在身,拖鞋擺在地面上,盤腿坐在涼椅上的模樣給人的感覺是淡雅的,白貓窩在她懷裡,十月底的草坪不再綠油油的,但似乎沒什麼影響。

  她靜坐的時候喜歡将白貓帶着。

  陸景行至今不知曉原因。

  末了,他端着杯子走過去,坐在沈清身旁,低眸望了眼白貓,白貓許是感受到,擡眸高傲的瞅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窩在沈清懷裡。

  “不問問兒子的周歲宴辦的如何了?
”陸先生找話題同自家愛人言語。

  沈清一句話卻将天聊死了。

  “母親辦事情,我自然放心。
”陸先生好一陣無言。

  良久之後才失笑搖頭,實在是沒辦法。

  自陸景行當上總統之後,二人從未有如此悠閑的時光。

  今日坐在後院閑聊之際,誠然,陸先生是想同人好好聊聊的,可陸太太所言每一句話都能讓人啞口無言,真真是個頭疼的事情。

  這年,聊天殺手這幾個字尚未開始流行,但陸先生已經先行想到這四個字了。

  男人手中的水續了一杯又一杯。

  思考症結所在,想來想去也沒摸透這中間有何問題。

  二人小坐了會兒、南茜上來喊人用早餐,此時,沈清才知曉,她今日似乎起得太早。

  餐桌上,陸琛與蘇幕不知去向,唯獨隻有沈清與陸景行二人。

  陸先生是個偏心的,并不大想讓兒子打攪二人難得的獨處時光,索性是讓奶媽抱着去别處了。

  沈清詢問,被其一言帶過。

  隻怕是陸思溫小朋友怎也沒想到,周歲這日,父親竟嫌他多餘。

  何其憂桑。
陸景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視線落在南茜身上,後者會意,帶着傭人離開餐室。

  餐桌裡,陸先生望着沈清數秒,而後穩着嗓音開口道;“辰辰周歲宴,爺爺和奶奶會回來。
”鑒于沈清與老爺子的關系,陸景行說這話時心都是顫的。

  望着沈清的目光帶着些許小心翼翼。

  原以為等着自己的是冷言冷語,不料,并沒有。

  沈清很淡然的将嘴裡食物嚼完,而後及其平靜開口;“我知道。

  知道,是因為蘇幕提前許久同她商量過這個事情,彼時,她隻覺難堪。

  陸老爺子是陸家長輩,重孫周歲宴是無論如何也要出席的,這等事情即便蘇幕不同她商量她也沒任何意見,但既說出來了,還怎麼好意思若無其事?

  蘇幕說:于情于理老爺子都是陸家長輩,且在全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陸景行執意要大辦,此時來的,不僅是商場精英更甚是有他國領導界好友,老爺子若是不出席,隻怕是不妥當,為了不落人把柄,面上功夫尚且還是要做一做的。
蘇幕一席委婉的話語出來,她還有何言語?

  除了點頭,再無他法。

  今日、陸景行提起這事兒,她淡定的很,全然沒有陸先生想的那番。

  見沈清如此,多少是有些錯愕的。

  “阿幽,”陸先生開口,欲言又止。

  沈清擡眸完了眼他,話語淡淡;“母親許久之前就同我說過了,無礙的。

  陸景行心裡狠狠松了口氣。

  這日上午,陸景行本是要陪着小家夥上早教課的,無奈期間餘桓抱着文件過來,阻了男人的動作,此事,落在了沈清身上。

  一堂為期一小時的早教課結束,沈清抱着孩子下來,客廳内,坐的不僅僅是餘桓了,還有一衆内閣成員。
說是休息,實則、不過是将辦公地點挪到了家裡而已。

  陸先生見人下來,稍顯錯愕,似是沒想到早教課結束的如此快。

  當着一衆内閣成員的面邁步過來伸手将兒子抱過去;“下課了?

  “恩、”她淺應。

  男人空出手伸手摸了摸沈清腦袋,話語溫軟,稍顯歉意;“我讓仲然将傅冉顔和章宜接上來陪陪你。

  這話側面意思是,他沒空。

  沈清點了點頭。

  上午十點,程仲然帶着一臉郁結的傅冉顔和一臉淺笑的章宜來了,二人站在客廳同陸景行點頭招呼,便被南茜領去了後院。

  索性,今日天氣大好。

  遠遠的,沈清坐在涼椅上,見傅冉顔一臉陰沉朝這方而來,待走近笑問道;“怎麼了?
這臉拉的。

  “一言難盡,”傅冉顔扯過一旁涼椅上的靠枕一屁股坐下去。

  氣呼呼的模樣跟别人大清早起來欠她幾百萬似的。

  沈清笑眯眯的将視線落在章宜身上,後者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一看就是程仲然招惹你了,實在氣不過,甩了啊!
”沈清開始旁敲側擊給她出謀劃策。

  傅冉顔一聽這個就來氣,想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花了幾十年練出來的本事到了程仲然這裡卻被收的服服帖帖的。

  實在是可氣。

  “能甩的掉老娘早就甩了,像這種大豬蹄子,不甩了,留着過年啊?

  傅大小姐的聲響可真是一點都不小。

  就這麼一句話讓屋子裡正在儀事的一衆内閣成員豎起了耳朵。

  “老娘上輩子就是挖他祖墳了,不然他怎麼死活扒着老娘不放?

  “我這輩子,沒别的要求就像找幾個小鮮肉給姐提供人生快樂,可偏生,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這麼個老男人黏上了,你說黏上就黏上,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了你找人家去啊!
他不要,要不是看起來挺正常,老娘還真以為這厮腦子不好,口味重呢!

  想來、今日傅冉顔心情不好,得從長說起。

  傅大小姐從小走南闖北,性子活潑是個串天猴兒,打小身旁不缺好友,且還一撮接一撮兒的來,那日,被壓榨許久的傅大小姐受了朋友的局,穿的火辣直奔夜場去了,去的時候,一群妖豔賤貨搔首弄姿的掐着嗓子戲谑她,就跟古代揚州大運河上紅袖招的姑娘們似的,甩着手帕揚着蘭花指掐着嗓子給你抛媚眼。

  傅大小姐的天性是喜歡浪,可跟程長官在一起後,這天性被壓的差不多了,她時常躺在男人身下懷疑自己這輩子可能就要以鹹魚的姿态過了。

  前期,她還燥縢,可每造一次就被人壓着收拾一次。

  久而久之,長了記性。

  程長官在,她不鬧了。

  程仲然這人吧!
怎麼說呢!
悲催了點,是個當兵的,注定不能成天看着傅冉顔,一得空,她就溜出去彙狐朋狗友了。

  那日,不巧,傅大小姐流出來被程仲然抓了個現行,于是乎,二人站在走廊上幹瞪眼。

  一個滿臉怒氣,一個怒氣滿臉。

  二人誰也不讓誰,程仲然是想直接掐死眼前這個不長記性的人的。

  無奈,身後包廂門大門,走出來一瘦瘦巧巧畫着濃妝的女孩子,見了程長官一臉驚愕,一副犯花癡的表情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臨了還問傅冉顔這是誰。

  傅大小姐闊氣啊!
老早就想将人甩了。

  一勾人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瞅着人家,陰測測問道;“喜歡嗎?

  人點了點頭。

  異常喜歡。

  “姐幫你追。

  程仲然一直覺得傅冉顔鬧歸鬧,但好歹是個有譜兒的,可沒想到,有譜兒的人也會有沒譜兒的一天。

  時隔三日之後,程長官從部隊回家,打開門,一股子胭脂俗粉的味道撲鼻而來,他以為是傅冉顔又在燥縢什麼東西了,便沒留意。

  想着洗個澡換身衣服,不料拿着衣服推開浴室門,入目的是一副瘦瘦巧巧的身子。

  他屋裡,有女人,且還是正在洗澡的女人。

  哐當一聲,男人滿臉怒氣帶上門,浴室門被摔的震天響。

  緊随而來的是程仲然壓着怒火的嗓子警告浴室裡的女人。

  吓得人家澡都不敢洗了,裹了浴巾就出來,可憐巴巴的站在程長官面前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嬌滴滴的美人出浴換做是别人肯定是扛不住的,可對面這人是個有着古闆思想的鋼筋直男啊!

  程仲然滿身怒火質問她怎會在這兒。

  女人嬌滴滴的掐着嗓子說;“傅冉顔說你住這裡,她告訴我密碼讓我進來的。
”進來幹什麼,不言而喻。

  程長官不傻,若是連這個都猜不到隻能說他腦殘了。

  “傅冉顔,”一聲爆喝在屋子裡響起,男人端着的是要殺人的目光。
心裡隻怕是已經将人大卸八塊搓扁捏圓了,可回應他的是冷冰冰的空氣,還有身旁女人的啜泣聲。

  “閉嘴,在哭老子從十九樓扔下去摔死你。

  抽泣聲戛然而止。

  這日,程仲然找到傅冉顔時擺的是要立馬不分場合弄死她的面色。

  她從機場被抓回家的時候,等着的是來自男人的酷刑。

  傅大小姐想找個妹子給程長官換換口味,不料口味沒換成,自己從客廳到廚房在到浴室卧室一路哭着輪番來。

  哭着求饒?

  不頂用。

  程長官能接受她鬧騰,但不能接受她如此赤裸裸的給他送女人,不收拾的她心服口服,難以洩憤。

  搓扁捏圓,還不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平日裡看來是我太随着你了,往後你去哪兒我都讓人看着你,非得逼着老子折了你的翅膀你才安生不是?
鬧歸鬧,吵歸吵,送女人來了還?
給你三分顔色就開啟染坊,還想上天不成?

  随後,程長官真的是說到做到,他親自挑選了幾個人明着暗着跟着傅冉顔,且摔都甩不掉,無論傅大小姐威逼利誘,衆人都不為所動。

  隻因來時,程長官已經給他們打好預防針了。

  今日、是被人看着的第三天。

  傅大小姐心情不好的第三天了,所以這會兒當真閨中密友的面兒一通數落,近乎将程仲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程仲然好歹也是跟着總統閣下的人,在總統府衆人也都熟識。

  這會兒,屋子裡一群内閣成員聽聞傅大小姐如此毫不客氣的數落程長官,自然是及其感興趣的。

  陸景行呢?

  不阻攔。

  俨然是随便大家聽好戲的姿态。
“老娘有錢有車有存款,就想找個小白臉養着供我調戲,結果,惹了個混泥土混合鋼筋直男,簡直就是造孽。
”“讓你眼瞎,睡誰不好,去睡程仲然,”章宜在一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俨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都說我瞎了,我能怎麼辦?
”“有苦難言,苦不堪言啊!
”傅大小姐的哀嚎聲可謂是充斥着整個總統府。

  沈清性子不鹹不淡,除去工作時,平日裡跟人交流都是淡淡的,但唯獨跟傅冉顔她們坐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笑眯眯的望着傅大小姐開口;“所以、程仲然到底怎麼你了?

  重點來了。

  衆人凝神屏息,豎着耳朵聽着後院玻璃門曬太陽的女人是如何道出真實的。

  “我給他找女人了。

  沈清:“……”

  章宜:“……。

  屋内衆人:“……”

  傅大小姐何其威武啊!
給程仲然找女人。

  “送上床了?
”章宜咽了咽口水問。

  “送家裡了,”傅大小姐抽着鼻子開口;“光溜溜的。

  “……”章宜不說話了,她有點同情程仲然,怎麼說呢?

  就是、你女朋友嫌棄你,又甩不掉,于是,就給你找了個女人。

  傅冉顔傻得沒譜兒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人往自己頭頂上帶綠帽子的,”章宜豎起大拇指。

  佩服的不得了。

  依着程仲然這種鋼筋混泥土的性子沒弄死她已經算好的了。

  傅冉顔氣結,一抱枕扔過去,被章宜穩妥接過抱在手裡。

  傅冉顔一臉苦哈哈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緊;“我就想睡遍天下小狼狗,啊~人生啊!
怎麼這麼凄慘。

  後院三個女人,一個覺得人生無望,哀嚎不斷,一個一臉怪異要笑不笑的望着哀嚎的女人。

  還有一個一臉若有所思,端着杯子在琢磨什麼。

  良久,傅冉顔的哀嚎聲漸熄下去,隻聽某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開口;“想法挺好的。

  屋内屏息凝神的陸先生聽聞此言吓得一激靈,衆人将視線齊刷刷的落在總統閣下身上。

  正想看好戲的,無奈一聲不高不低的呼喚聲響起;“阿幽。

  後院某人回眸望向他,隻聽陸先生在度開口道;“倒杯水。

  屋内,南茜候在不遠處,欲要邁步前來,卻被自家先生一個冷眼掃過來,吓得頓在原地。

  跨出去的步伐生生頓住了。

  實則,沈清是不能理解的,屋内,林安在,南茜在。

  為何還要她倒水,但一衆内閣成員在,總不好抹了人家面子不是?

  趿拉着拖鞋起身往餐室方向而去。

  正倒水時,某人雙手撐在案台邊兒上将她圈住。

  俯身親吻她側臉。

  嗓音悠悠沉沉;“傅冉顔的話你聽聽就好了,不許往心上去。

  陸先生心想,好在沈清心志堅定,若是起初結婚那會兒,被她如此洗腦,他這老婆隻怕是已經沒影兒了。

  一想到自己那會兒一周一回家,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恩?
”某人顯然沒摸透這話的意思。

  “不許跟她學習,”陸先生在度開口。

  沈清端着水杯轉身,冷冷淡淡的瞅着他,伸手扯過他撐在案台上的手将一杯水遞給他,轉身又朝後院去了。

  陸先生微微頭疼。

  直至午餐前夕,這人依舊是一邊工作一邊聽着後院的動向,生怕一不小心,自家老婆就被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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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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